可以去山海城和琉光城,關起門來,對外界不聞不問。
但自己擺的局,自己玩,往往缺乏新鮮感和真實感,很容易膩。
人就是這麼難伺候。
所以他在這裡,除了李家坳的普通人近乎死絕,這一點讓他很不忿,其他方麵都很好。
甚至,整座鎮子勢必被燒成白地,他都覺得毛病不大。
以他掌握的工程能力,起一座新城鎮不是多大的事,更何況混沌界域做買賣之後,他成了土豪。
土豪不炫,豈不是如同錦衣夜行?
他也是有虛榮心的呀。
可殺人就純屬玩過界了。
人死不能複生,他有係統也賠不起。
況且賠得起,他也很難心甘情願的賠,他又不是冤大頭,彆人拉屎,他跟在後麵收拾,太舔了。
於是他就更嫌惡這些超凡者,都嫌惡。
他現在覺得自己可以心平氣和的看某仙子先被蹂躪,然後殺死。
打,使勁打,越慘烈越好,現場看戲,視聽效果宛如燒錢大片,還多少有點教育意義,比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欲要死亡,先要瘋狂什麼的。
這就是周寧現在的心態。
他自己不是很想動手。
因為那樣的話,就進入了以一己之力,割瘤救世的模式。
他討厭沒有享受權力,而不斷的儘義務。就想剛才說的,他又不是冤大頭。這個世界是他禍禍成這樣的?並不是。
能力大,那也是他將係統當爹供著獲得的,他付出代價了。
為毛他辛苦獲得的力量,要白白便宜這個世界的人?
他們又付出啥了?一句‘謝謝’麼?
當然,有人付錢了。一小袋金幣,讓路的打賞。
但他要還這個人情,結果不滿意也沒關係,他不是真個為了報答,也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為了遵從自己定的規矩,讓自己舒服。
一小撮劉珊帶來的騎士,這時候還沒有死。
一方麵是因為邪修希望從這些人身上得到更多。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邪冰死寒流普遍是心理扭曲的壞種。
讓彆人高高興興的活,痛痛快快的死,還配當壞種?
必須得上這麼手段。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從根源上講,這些邪修能做的那就是那些,而不能怪他們缺乏創意。
不死人聲的慘叫,尖銳亢奮的狂笑,不遠處就有熊熊燃燒的火焰照耀,附近還有碎雪和火星一起飄飛。
冰與火在這裡共舞,鮮血與鋼鐵在這裡共鳴,哇!這暴力美學的長鏡頭,足以讓昆丁那個戀足癖興奮到尿感上頭……
周寧感覺自己被滿足到了。
“上,給我死他們。”他用這句話表達了由衷的讚美。
九宮格象是轉門般,從虛無中出現在周寧附近。
殘屍和油乾人,再次進入戰鬥,立刻如同打了雞血般,帶著殘影撲了上去。
便在這時,距離周寧不遠的劉元,不合時宜的哭訴發聲“是我害了你們呀!我……”
周寧半轉上身,狠狠瞪了劉元一眼,直接令其將後麵的話憋了回去。
“演尼瑪呢?淦!”周寧在心裡罵。
本來他一登場,就獨享舞台,引帶注意力,將變態修士的風貌展現了出來。
這就挺好了,接下來就是邪修不服,然後撕逼的戲碼。
可劉元這一裝嗶,邪修頓時就意識到。那幾個殘而未死的騎士,還有人質的價值。
劉元看似是在表達自己的愧疚,很仁義。實則是暗戳戳的捅刀子要這幾個人的命。
周寧就是這麼理解的。
仁義禮教害人,害了人還要被害者感恩戴德,又當又立的表子見了都隻能施五體投地大禮。
果然,那幾個邪修本來是打算全麵迎戰的,因為這邊有七個,雖然也看就是黑暗傀儡,但身手表現不俗。
這下有一個就選在站在了騎士中間,勁力一吐,全都得死。
幾名邪修一上手就陷入劣勢,尤其是吃了油乾人的虧。
敗朽是法則級的天賦能力,說了不能抵擋就不能抵擋,可以嘗試躲避,嘗試反擊,但不要抵擋,因為那真的沒用。
應對失誤,結果就是自己的命。
當場就被活撕了。
場麵極度殘酷,周寧感到十分舒適。
配得上這些邪修的結局。
什麼,其中有沒那麼惡的,被冤枉了?
冤枉就冤枉了,uu看書光州黑潮時,被他冤枉的更多,那些人也更冤。
這又不是請客吃飯,太精致了會束手束腳。
同樣的,劉元一嗓子叫破了救人的意圖,周寧也就按著爛事爛辦的路數來,不再想著能拯救成功。
那名站在騎士中間的邪修一見場中情勢與己方十分不利,當下便衝周寧高喊,試圖通過低人品優勢扳回幾分。
一起嗓,周寧直接西部牛仔決鬥式開槍。
這是他認為的最佳機會。
正中眉心。
可惜修士的生機本就頑強,這邪修還掌握著邪術,死前成功激活了一件法器,毒綠色的邪光波動自其身體中向周遭釋放。
經受了這一波衝擊,近十個騎士隻活了兩個,並且也是生命垂危,隨時都會斃命。
結果招魂井中,一連爬出七隻油乾人!
原來,周寧將營救目標,也定成了敵人。
隻要敵方有人死,就有土著殘魂通過招魂井變成油乾人。
嫌棄劉元心黑嘴狠,他自己同樣精通下三路,鑽起漏洞信手拈來,跟劉元堪稱一時亮瑜。
周寧確實沒將劉元、劉珊等人當做盟友,更彆說朋友。
這次事件,於他而言,從頭到尾都是一幫外人在搞風搞雨。
他任何一方都不認同,他隻是閒的蛋疼、賤吧兮兮,想要參與進來,也確實參與進來了。
所以這個漏洞實際上沒那麼好出現,但凡周寧有一丁點發自內心的敵我傾向,都不會鑽漏洞成功,而將陪劉珊來的騎士定成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