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01-079心裡的那股痛_督軍正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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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001-079心裡的那股痛(2 / 2)

對於佟家來說現在最大的支柱就是佟沛南和佟沛東了,佟沛南看上去還好一些,而佟沛東自始至終都是緊抿著嘴,臉色黑的猶如暴風雨來臨時的可怕,讓他有壓力的不隻是佟天臨死之前說的話,還有軍中的壓力。

佟天離開的消息還不能對外公布,因為一旦公布後果將不堪設想,軍中的混亂,還有有心人士早就盯著這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事竟然和馮家有關。

佟沛東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走出佟家老宅上了車,落座之後他才開口,“去監獄。”

司機答應之後車子啟動。

他去監獄的目的無非就是去見馮國正,有些事情他必須當麵問清楚,因為馮家不是彆人是馮靜恩的娘家,他和她的關係一直僵著,他不想再發生彆的事情影響到他們。

監獄還是晚清時候建的,當時建的地方很隱蔽,而且內部的結構也很牢固,這裡甚至連水牢都有。

這裡佟沛東一般不會常來,在他的意識裡牢房是最沒有人性的地方,但是佟天對他說過有些人就得需要這樣的地方。

牢房裡散發著一股黴味,可能是因為長期見不到太陽的關係,裡麵關著很多的人,多數是些叛軍,有用的就留了下來,而沒用的就直接被斃了。

而且能撐到現在的人就是些骨頭很硬的人。

在當時那樣混亂的年代裡,精忠之士還是少數,往往都是誰的勢力大,就跟隨了誰。

佟沛東一路走來,其中也不乏向他呼救命的人,但是佟沛東卻充耳不聞,他今天來的目的隻是馮國正。

馮國正被關在牢房的儘頭,一間很大的屋子裡,他的雙手已經被拷起來,雙手平舉綁在了木樁上,他耷拉著腦袋,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了過去,臉上有鞭傷,身上的軍裝也被打的沒有一塊完好的布了,綻開的地方沾滿了血,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好地方。

佟沛東從上到下看一眼,然後不忍心再看,他早聽說這牢房裡的手段很多,待他親眼見了還是嚇了一跳,他可謂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了,他見慣了沙場上的血腥,可是這種人為的卻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揚手,“事情還沒有定論,怎麼就把人打成這樣?”

牢頭一路跟著而來,本來是想聽佟沛東誇他的,可是一聽佟沛東這樣說,他一下子緊張了,急忙低頭道,“三少,這都是督軍吩咐的。”

佟沛東一聽這話轉頭瞪向他,猩紅的眸子裡迸出一股可怕的氣息,即使是在這光線很差的牢房裡也有種讓人不寒而立的感覺。

牢頭急忙補充道,“二少爺也吩咐過……”

佟沛東的眸子緊了緊,佟沛南自從入了軍營之後,處事方麵成熟了不少,而讓他更意外的是佟沛南的手伸的很長,而且管的也很多。

不過這些他都可以先不管,佟沛東沒再為難牢頭,沉聲道,“打開,將人放下來。”

牢頭聽話地將門打開,他自己明白他隻是一個辦事的,他們說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馮國正被放在了雜草上,然後被人弄醒了,牢頭給佟沛東搬來了椅子,佟沛東坐下之後默默地注視著馮國正,他心裡自私地想這事不要與馮家有關,可是佟天的話又讓他不得不懷疑,而且那天督軍被刺他也在場,他們都看的很清楚,向督軍開槍的人正是同馮國正一起去的人,而且那個人正是當天在馮府看馮靜恩眼神不一般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佟沛東慢慢地從椅子上下來,然後再慢慢地蹲下,伸手將旁邊的盛著水的碗端起來,一隻手伸到馮國正的頭上輕輕托起,碗送到馮國正嘴邊的時候,馮國正的頭猛地抬頭,嘴對著碗喝了下去,一碗水撒一半被他喝進了一半,可能是他渴極了,哪怕是有一丁點的水對他來說也是天大的恩賜。

馮國正躺在那,大口地喘著氣,佟沛東則是靜靜地看著他,這地一會佟沛東才開口問道,“馮司令,麻煩你告訴我,你的那兩個隨從去哪了?”

馮國正一聽這話他這才睜眼,兩隻眼睛早已沒有了往日的色澤,本來就有些混濁的眼睛此時更加模糊,他一睜眼落下幾滴蠟黃的淚,看上去有些讓人心疼。

“原來是三少來了,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馮國正不答反問道。

佟沛東緊緊地盯著他,過了一會他點頭道,“我信,你現在確實不知道他在哪,但是你知道他會去哪?我說的對不對?”

馮國正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讓佟沛東看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馮國正重重地咳了起來,一天的功夫就讓一個曾經身經百戰的矯健之人成了這副樣子,佟沛東不禁佩服這裡的那些人。

“不瞞三少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三少還是算了吧,說不定隻是一些小兵不用掛在心上,倒是我,犯了大錯,無論督軍和三少怎麼處置都行,隻是我有一事相求,靜恩已是你妻,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到她,而且三少也明白她與此事不可能有關係,如若沒有馮家再為她做後盾了,就算貶為妾也是留她一條命,如若她也因此受到牽連,我就更加沒有臉去見她死去的娘了。”馮國正說到馮靜恩的時候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佟沛東,兩個眼角都有蠟黃的淚流下。

佟沛東聽著他想起了馮靜恩那個樣子,平日裡就把自己當成一隻刺蝟,無論什麼人都不能靠近,其實佟沛東現在算是明白了,馮靜恩那也是在害怕,她那樣無非就是想自我保護。

但是馮國正的話他不會答應的,他逼近馮國正幾乎是咬牙說道,“可能你覺得這還是小事,督軍被刺身亡了,你覺得你不說你自己,還有馮家人會平安無事嗎?”

馮國正沒想到督軍會如此嚴重,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裡?”

佟沛東因為有外人在,沒再繼續問馮國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兩個人就是他們所說的馮家的遠房親戚,也是從他手裡將馮靜恩救走的人。

馮國正不說他也不問了。

隻是不知道馮靜恩會不會知道?

晉城內各個街道都有重兵把守,城門口更是檢查嚴格,進出城都是如此,此事一出弄得全城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晉城外十多裡的地方,姚正元同姚管策馬同行,身後是馬奔跑過後的塵沙。

姚正元的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他的眼睛盯著前方,麵上沒有什麼表情。

突然之間他的馬速慢了下來,深邃的眼睛瞅著前方,眼神也終於有了波動,他調轉馬頭又朝著晉城的方向奔去。

姚管發現的時候姚正元已經離他有一段距離了,姚管高喊了一聲少主,也是調轉馬頭緊追而來。

姚管奮力追上姚正元,同他並駕齊驅,“少主,你這是做什麼?”

“我們這樣一走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馮家可能都要受到我們的牽連,我們並不是……”

“少主,話不能這樣說,我們的身份太敏感了,能出得晉城已是難事,如果再回去就怕再也出不來了,馮司令身居要職,佟家軍不會這麼對他的。”姚管打斷了姚正元的話急急地說道,他見姚正元在深思,急忙又道,“家中已是催了很久了,如若再不回去,老督軍會擔心的。”

姚管作為姚正元身邊最重要的隨從,看好姚正元是他的責任。

姚正元聽了姚管的話有絲動容,他看了眼晉城的方向,但願事情真如姚管所說吧。

“回去。”姚正元說話之時馬已調轉了頭,姚管見自己成功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也策馬跟上。

他們一路狂奔,隻為早一點離開晉城的範圍,過了晉城有一段山路,而且據說這裡有土匪,但是姚正元和姚管都不怕,隻是今天走到這的時候,卻遇上土匪正在抬著一個女人上山,女人見到姚正元他們更加拚命地喊救命,姚正元是個正義之人,一見有人被持,他的正義之心便上來了,姚管管不了他。

土匪的人數不多,不一會就被姚正元給打跑了,那個女人便被丟下了。

姚正元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站起身來,她穿著一身騎馬裝,從穿著上來看就不像普通的女人,而這女人正是佟家大小姐佟沛慈。

佟沛慈自小在家裡待不住,這次她又出來很長時間了,這裡的路她以前常走,隻是這次卻遇上了土匪,雖然她有槍不過卻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多謝了,我是佟沛慈,如果兩位不嫌棄可以同我回晉城,我們佟家一定好好答謝你的。”佟沛慈抱拳相謝,完全一副跑江湖的樣子。

近看佟沛慈時,姚正元就看出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這一開口讓他的心裡有了數,不過姚管卻顯示得有些緊張,他看向姚正元,姚正元很從容淡定,他輕輕一笑道,“佟小姐客氣了,我救你並非是要你答謝的,我們還要趕路,就先告辭了。”

姚管聽姚正元這樣說,也就放心了,可是佟沛慈卻沒打算放他們走,她上前攔住他們,“這怎麼行啊,若是讓彆人知道了非說我們佟家不懂禮數的。”

姚正元看向佟沛慈,想必她是不知道佟天出事了,他自然也不會告訴她,姚正元隻是輕輕一笑,“佟小姐非要這樣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真的不用感謝我,說起來我與你們家三少奶奶還是故人,所以言謝真的不必了。”

佟沛慈細眉輕擰,有些疑惑,“你是說靜恩?”

佟沛慈上下打量了番姚正元隨後輕輕一笑問道,“那先生是南方人了。”

姚管一聽又緊張起來,他們經常出外,所以口音早已沒那麼好認了,佟沛慈這麼一說,他又提高了警惕,倒是姚正元沒有什麼感覺。

佟沛慈沒有發現姚管的異樣,繼續笑著道,“你即說是靜恩的故人,而靜恩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你,我知道靜恩一家是從南方來的,所以才敢斷定先生是南方人。”

姚正元輕笑一下,他聽佟沛慈這樣一說,心裡反而覺得馮靜恩在佟家也不是那麼四麵楚歌的,至少這個佟大小姐聽上去和馮靜恩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從而也就對佟沛慈多了一些好感。

“如此說來更不用言謝了,保重,我們就此彆過吧。”姚正元向佟沛慈告彆,說完之後不等佟沛慈開口他已轉身上了馬。

佟沛慈見也攔不住人,隻好作罷,她一邊揮手一邊大喊,“喂,我叫佟沛慈,回去之後我定會和靜恩說起此事的,還有下次你再來這裡一定要來找我,我好感謝你。”

回答她的是馬過之後的塵土,佟沛慈還是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什麼一向對男人沒有感覺的她,反而對這個男人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姚正元同姚管重新上了路,姚管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轉回頭看向姚正元,擔心地問,“少主就這樣說出您和馮大小姐認識,萬一他們查起來怎麼辦?還有這佟大小姐還真是另類。”

姚正元輕輕一笑,他倒是沒有那麼擔心,“彆操那麼多心了,趕路吧。”

佟天不治身亡的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所以表麵上還是以抓凶手為主,佟沛南從佟家出來之後並沒有依照蘇秀珍的話回到英租界馮靜恩住的地方,他有一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去。

軍中有三個司令,其中一個是馮國正,而另外還有兩個分彆是段玉豪和蔡岩。

蔡岩一直與馮國正私交甚好,馮國正一出事蔡岩很是著急,不過卻也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

而佟沛南就是去見這個段玉豪的。

段玉豪五十多歲了,帶兵打仗很有經驗,而且他是十年前從彆軍歸順過來的,雖然這些年表麵上與其它人還和和氣氣的,其實他早有謀反之心。

這次他的目的更加明顯,佟沛南直接到了段玉豪的府上。

見到佟沛南來了,段玉豪便讓剛剛與他交談的那人退下了,那人低著頭,臨走之前看了佟沛南一眼,段玉豪起身相迎,一副熱情豪爽的樣子。

“二少爺來了,快請吧,看茶。”段玉豪讓著佟沛南坐下,然後吩咐人上茶。

佟沛南沒有表情地看著段玉豪,落座之後他才開口,“我來是想說督軍已經不治了,你讓我派人把英租界的房子圍住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可不能耍我,我爹去了,這新督軍的位子必須得是我的。”

段玉豪端著茶正要喝,佟沛南的這席話讓他傍止了動作,端著茶並沒有急著往嘴裡送,犀利冷情的眸子瞥向佟沛南,他的嘴角輕輕一扯,隨即這才將茶杯送到嘴邊,喝過之後放下茶杯,他的臉上已經換上了討好的笑,說話的語氣也是卑謙,“二少爺放心,我段某人說話自然算數。”

上的茶佟沛南連動也沒動,好像他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段玉豪一句話的,現在他聽到那句話了,所以便匆匆地離開了。

佟沛南的前腳剛走,剛剛退下的那個人又折了回來,此人的麵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他看向走遠的佟沛南,然後轉回頭再看向段玉豪,麵帶擔憂地問,“司令,我看這佟沛南這不是什麼善類,我怕的就是我們借不了他的手除掉佟沛東,反而會讓他們查到我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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