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薑清明開了口。
“晚清，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這句話讓劉祖萍哭的更傷心了。
好一會，直到薑清明站不住了，劉祖萍才跟阿程一起把薑清明扶回車裡。
沈芊芊對以前的事並不在意，可劉祖萍卻拉著沈芊芊哭訴起來。
“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你媽媽，是我們對不起她啊。”
沈芊芊不想評論誰對誰錯，但看到兩位老人哭成這樣，也不好責難。
“媽媽已經走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劉祖萍突然眼前一亮，抓著沈芊芊的手激動地說。
“芊芊，你願意原諒我們嗎？讓我們替你媽媽照顧你好不好。”
這話難倒了沈芊芊。
原諒？
她沒有資格去替薑晚清做決定，而且她就連薑晚清是不是恨他們都不知道，何來原諒？
“也許我媽媽並不恨你們，再說這些事早就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們照顧。”
沈芊芊客氣疏離的拒絕，讓薑清明和劉祖萍有些受傷，兩個老人沒有在說什麼。
開車回江城市裡的路上，車內安靜極了，氣氛十分壓抑。
“芊芊，你住哪裡？我讓阿程送你回去。”
沈芊芊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黑透了，陸子睿肯定回去了，沒有推辭，把家裡的地址告訴了阿程。
汽車剛剛開到巷子口，沈芊芊就讓他們停車了，一輛紅旗車開到他們院子門口實在太紮眼。
車停了之後，沈芊芊頭也不回的下車，劉祖萍舍不得她。
看著沈芊芊就模糊看到薑晚清的模樣。
“芊芊，我們還能來看你嗎？”
沈芊芊停了下來，想起陸子睿去薑家所受的待遇，沈芊芊心裡是有些怨氣的。
“不用了，我現在過得很好，薑家不希望跟我扯上關係，我也不希望跟薑家扯上關係，薑老爺，薑老太，你們注意身體。”
話音一落，沈芊芊頭也不回進了巷子裡的第一戶燈亮起來的院子。
紅旗車停在巷子口，久久沒有離去。
“你看，她真像晚清的性子。”
劉祖萍心裡苦澀，沈芊芊倔強的性格一下子讓她想到了薑晚清。
薑晚清是個聰慧自信的姑娘，從小就有主見、有想法，未婚先孕的事被發現以後，學校一時間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薑清明和劉祖萍當時害怕這件事影響她的前途和聲譽，讓她說出那個男人是誰，要麼兩人結婚、要麼處理掉孩子，可薑晚清什麼都不肯說也不願處理掉孩子。
兩人一氣之下，說出狠話。
“你要是這麼不聽話就滾出薑家，我們隻當沒有你這女兒。”
沒想到，薑晚清不止離開了薑家還離開了京市，兩老失去女兒，在京市找翻了天，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直到最近，陸子睿在京市找薑晚清的消息傳到了兩老的耳朵裡，這才得知他們的女兒早就不在了的消息。
薑清明長歎一聲。
“阿程，走吧。”
阿程發動汽車。
“老爺子，咱們回京市嗎？”
劉祖萍卻猛地開口。
“不回，好不容易找到我外孫女，我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