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說話聲。
“素問，此事是你的錯，必須跟青洛道歉！”
“要是你哥不去調查，我還真以為你隻是出去玩了。玩了就罷了，你怎麼還被人利用了！”
少女委屈的聲音響起，“娘，母親大人，我知道錯了嘛。還不是哥哥笑話我織夢能力差，我才去找人試驗。”
“那個雪家，還有什麼邱文星，誰讓他們能力這樣差了。”
那道嚴厲的聲音再起，“你織夢就算了，可還通過織夢，讓人去找青洛她們的麻煩！你要知道，我跟青洛是什麼關係，當初她又是如何幫我，如何救你哥哥的！你如此胡作非為，是想殺我的心嗎？”
“娘，我錯了，我不知道您與青洛姐姐關係好。您說，你在修仙界沒有親人了，我以為——”
“你給我跪在這裡，青洛不原諒，你彆起來！”
“我知道了，我會跪著的。娘，您彆哭了好嗎？”
另一道聲音很熟悉，跟記憶中的人聯係在了一起。
青洛推開門，對上了慧茹的一雙紅眼睛。
即便是過了好幾年，慧茹模樣不改，更添了些韻味。
“青洛！”慧茹過來將她抱住，“你總算好了，我這些年很擔心你。”
她眼淚似珍珠般不斷，“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你全部記起了嗎？”
青洛含笑，給她一個有力的擁抱，“慧茹，好久不見。”
地上跪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旁邊銀發青年站著。
慧茹給青洛介紹，“這是素荊，你知道的。”
“這個是素問，我跟你說過她。”
“隻是沒想到，她去修仙界玩，到處織夢，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
“青洛，她在這裡了，任憑你處罰。”慧茹用帕子抹淚，對著青洛和藹笑著，一轉到素問身上，臉就冷起來。
素問抬起小臉，她和慧茹相像，但更加明豔亮眼。
她臉上沾了好些泥點子，小臉可憐兮兮的，“青洛姐姐，我錯了嘛。”
“你，你打我吧，我絕不還手！”
她說完，一頭埋在地上，動也不動。
素荊開口，“她蠢，被人利用了。”
素問想反駁，但又無從反駁，她隻能苦著臉認了。
青洛蹲下來，也沒有喊她起來，“你給多少人織了夢？完整說出來，我先聽聽。”
素問的頭依舊埋在泥土上，“雪家全部人，還有你們宗門那個邱文星。”
“我當初去玩，遇到了雪淩夢，成為了好朋友。”
“在她的慫恿和幫助下下，我潛入了雪家，給雪景明織夢，讓他好男風，敗壞家門。”
“後麵那個雪淩夢說，這樣不刺激，不如抓走，抓走禾藍，坐穩這事實。我，我就——”
“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她聲音低下來。
青洛伸手抬起她的腦袋，與她對視，“那雪琉殊被老祖當禁臠之事，也是你織的夢？”
“是，都是我織的。不過，雪景明飛升之事，還有他殺了那麼多人，那些事情不是我乾的。”
“我就做了織夢這一件事。”
“其實，其實雪琉殊，他，他是陷入了夢境，若是我給他解夢，他就會知道那些事情是假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青洛明白了，原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你為什麼要對邱文星織夢？”
素問不敢與青洛對視，“因為，因為雪淩夢說，邱文星總是討好你們，她讓我幫忙對付，我就，就那樣做了。”
“對不起，你打我吧！”
青洛收回手，“雪淩夢是不是還讓你做了一些事情，你沒有做？”
“啊？你怎麼知道？”素問吃了一驚，“她讓我殺了禾藍，我沒有乾。”
青洛看向慧茹，“她做錯了，但還沒有釀成大錯。”師兄還活著。
“慧茹，她是你的女兒，這懲罰還是你來做吧。”
慧茹了解青洛，青洛這麼說，就是不怪素問了。
但素問的確做錯事了，差點害了青洛她們。
“打三千棍，再關三十年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