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看傻眼的不止楊昭一人,巨型水母它們也一樣。
“這怎麼辦,我不吃這東西呀!”
大海魚略顯茫然的在廣袤的海場遊了一圈,口中喃喃自語。
這地上的這些海膽都得以萬來計數。
就連那十米高的巨型水母麵對這場麵都犯了難,它伸出一隻觸手,抓起一隻海膽慢悠悠的舉到自己身前。
“這也不在我的食譜範圍之內。”
眼看這兩位備受打擊,楊昭及時的站了出來給它們打氣。
“沒事,不著急,人還會被尿憋死,咱們肯定能想出彆的法子。”
這要是在國內一座小城,幾十萬人,這幾千畝的海膽也得吃個十天半個月的,何況在這荒無人煙的小島上?
這對海場的工人來說,這東西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事兒得找專業的人來辦,楊昭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她總不能找兩艘遠洋船,把這點東西都撈起來賣到國內去。
既然短時間內這片區域沒辦法解決,楊昭索性就把它撂在這裡了,帶著這兩位遊回他們和商佳見麵的地方。
這裡的海麵上已經浮著兩條小船,小船上除了控製船隻的工人還載著幾個小豆人。
楊昭衝出水麵,招呼小豆人把身子探出船外跟水下的那兩位打個招呼,然後她給靈母他們介紹起來。
“往後就是由他們給你們發銀子,可一定要記清楚才行,往後海上碰到了,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你們也要順手幫上一二。”
大海魚一擺尾遊到了水麵上,在員工們驚恐的眼神下,繞著船轉了兩圈。
“這看起來不像是人呐,這麼個小東西估計不夠我一尾巴抽的。”
“你抽死一個,我就扣你三兩銀子,你跟他比什麼個子,你們倆差不多大,你乾嘛瞧不起人家。”
楊昭落下來站在水麵上。
“再說了,人家本來不長得挺高的,現在這是牽機豆,所有的牽機豆身高都這麼高。”
這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大海魚的肺管子。
“呸!我這是還沒長大呢,你等著,再過兩年我就能長到十幾米!到時候這小豆人我一口一個!”
楊昭默默的看著它的魚鰭,不說話。
海魚想長大個,最起碼都是肉鰭,而它這是骨頭加皮的半透明魚鰭。
但不好再刺激它,楊昭轉移了話題。
“你們要在黑珠島打工,我該怎麼給你們安排個住所呢?”
“我一個水母,向來是沒有住所的,所以不用你安排。”
巨型水母在海麵上冒出一截巨大的水母帽,伸出兩條觸手好奇像小豆人那邊遞了過去。
船上的原本的工人們已經嚇得連連後退,但小豆人們卻都好奇的把手伸了過來。
他們仗著自己是小豆人,都敢隨意觸摸水母的觸手了。
那邊大海魚驕傲的在水麵上翻了個跟頭,濺起來的浪花直直給船邊趴著的小豆人洗了個澡,逗的小豆人們哈哈大笑。
“我也不用你給我找地方住。”
“好吧。”
看雙方相處的還挺不錯,楊昭本來提著的的心放了下來。
她剛剛還擔心,怕雙方的第一次接觸會互相看不順眼。
隻不過是苦了駕馭船隻的工人們了。
楊昭走到船上,安慰幾句那兩位駕船的工人,又承諾這個月給他們多漲一成的銀子,這才讓他們蒼白的小臉紅潤了起來。
看來,銀子是有治病功效的,能夠明顯的治療恐懼的情緒。
楊昭把接待巨型水母和大海魚的工作托給付給了小豆人,自己則上岸大吃了一頓,隨後又潛到了水裡辨認了一下方向,去找那位愛移植藍色珊瑚的金丹期海族了。
這次尋找的過程就比第一次下海要順利的多,她沒花多長時間就到到了傳說中的魚戲山。
畢竟有了明確的目標以後,楊昭就不用挨個追著小動物詢問了。
但找的挺痛快,請卻不好請。
這兩位金丹期海族麵對楊昭邀請的時候根本就不露麵。
楊昭一開始覺得是自己聲音太小,這片地域又太大,對方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所以她開始扯著嗓子,自報家門和來意。
一個地方不行,她就換一個地方。
山腳不行就山頂,前半段不行就後半段,連山上的坑坑洞洞她都照顧到了。
實在不行她就整片區域全部覆蓋,確保魚戲山的每一處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結果楊昭在這片區域大喊大叫,驚的魚群四處奔逃,就差沒在這裡放個大喇叭,跳點廣場舞了。
當然,她這種擾民的行為也激怒了一位金丹期海族,它一生氣,直接用水柱把楊昭頂出了水麵,扔到了大海的外麵。
“要不是看在鯊族前輩的份兒上,我讓你走不出魚戲山!”
呀,終於有人搭理自己了,這話說的雖然不客氣,但還是讓楊昭心中一喜,隻要有人說話,就說明她努力找的地方沒找錯。
她客氣的稽首施禮。
“前輩,晚輩真是一片誠心,咱們倆聊兩句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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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我們夫妻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他們的聲音聽起來不分男女,隻能聽出來兩句話不是一個海族說的。
可是看他們這麼暴躁的樣子,這夫妻倆不會在琢磨著怎麼生卵呢吧?
要不然怎麼都沒有身影,也不露麵呢?
“前輩……”
楊昭還想再努力一下,可是這話一出口就感覺頭皮一炸,她一手招出鳳靈珠擋在身前。
隻聽到啪的一聲,一支細小的水箭撞在鳳玲珠上,巨大的力氣讓鳳靈珠一下子撞到了楊昭身上,把她撞飛了好幾十米。
她撲通一下子又掉進了海水裡。
“你個人速速離去,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
楊昭心疼的摸了摸被撞出一個小坑的鳳靈珠。
“既然前輩們沒有出山的打算,晚輩自然不再打擾了,不過你們要是改變主意,可以隨時去黑珠島聯係我。”
“滾!”
“怎麼這麼暴躁呢?”
楊昭灰溜溜的從水裡浮起來,小聲的嘀咕著。
在水麵上飛了幾步,她還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