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太陽熱情的讓人心煩,楊雲蹲在小陽山大銀杏樹下。
“公孫師叔,那位沈若羽師祖去了,想落葉歸根埋在你腳下,這事你知道了吧?”
一陣山風刮過,銀杏樹葉嘩嘩作響,似乎是回答。
“公孫師叔,我心裡難受,跟你說會兒話。”
楊雲把頭埋進了胳膊裡。
“公孫師叔你說我姐現在多傷心啊,她在那個修真界就這麼一個熟人,沈師祖一走,我姐在那邊是真的無依無靠了,這萬一出了點什麼事,你說我姐能扛得下來嗎?”
“沈師祖也是的,乾嘛這時候走?雲陽觀說是請了人坐鎮,但外人哪有自家人妥當,沈師祖這麼突然一走,我姐就在那邊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楊雲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公孫師叔你不知道,我姐經脈的傷現在還沒好利索呢,說是金丹修士,其實她隻能耍點小法術,根本沒法修煉,也不能動武。往後萬一出現點變故,沒人能幫得了她,不管是我還是彆人,她誰都指望不上。”
“這事就壓在我心裡,壓得我整宿睡不著覺,這次我回來都沒敢回家,就怕我爸媽看出什麼端倪來。”
“我想讓我姐回來,可是……。”
“楊雲。”
楊雲一激靈站起來,通紅的眼珠子看著走過來的三個人,這三個人穿著一身軍裝,中間的那位手上還提著一個小型的密封箱。
楊雲抹了一把臉,垂下眼看著對方手裡的密封箱。
“沈師祖接回來了?”
中間的那位把密封箱遞給了楊雲。
“是,雖然裡麵的衣物已經進行了全麵的消毒,但為了大眾安全,這密封箱你在途中不能打開,明白嗎?”
楊雲接過密封箱,悶悶的說“我知道輕重,不會把它打開的,那我就走了。”
“行,我們送你下去。”
楊雲跟大銀杏樹道彆,提著密封箱跟他們三個人坐車下山。
自從挪移陣修好之後,整個小陽山的警備更嚴了,全天24小時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多少顆衛星,多少顆導彈瞄準這裡。
楊昭現在的狀況不止楊雲心中有數,其他人心中也有數,不隻楊雲睡不著覺,整個國內還有好多人都睡不著覺。
這裡一切的戰備都按最壞的情況來計算,按照能打贏一場大型戰役的標準做準備。
並且這種動員將是長期的。
若是有人把這些武器列出個表格來傳出去,絕對會讓國際上人人自危。
這些東西對那些小國而言,已經能夠發起一場滅國之戰了。
楊雲下山之後又倒了一遍車,這才回到了縣城裡。
他抱著小密封箱偷著摸的回家看了一眼,見兩老精神不錯,這才放心走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他將按照他姐的委托,帶著沈若羽的遺物去大江南北逛逛。
雖然他心中有點埋怨這位沈師祖死的不是時候,但是他也敬重這位年長者。
敬重他的守候,敬重他的無私,敬重他的視死如歸。
楊雲坐在車裡,摩挲著小箱子喃喃自語。
“沈師祖,我是楊雲,多謝你在修真界對我姐的照顧,也多謝你這麼多年守著挪移陣法,現在你歇下了,我帶你去看看,看看我們生活的世界。”
滄城。
宗言帶著豹哥和楊昭辭行。
“你你說的那件事,你若是改了主意,隨時聯係我,那名額我為你留著。”
“多謝你記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