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帶我飛[重生]!
雲傲珊和竹一清跟著那些同去沙海的門內弟子一起回來靈鑒宗。
剛回到門內便聽到一個噩耗——穆海真人渡劫失敗已經去了。
雲傲珊聽完不可置信的笑了一下,繼而道“彆開這種玩笑,我師父他老人家怎麼可能……”看著內門師兄的表情,雲傲珊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禦起玉如意急忙朝穆海真人住的山峰飛去。
剛飛到門口便看見堂前擺著牌位,掌門坐在一側,其他真人坐在另一邊似乎在商量什麼,見到雲傲珊回來先是一愣,沒想到她出去一趟居然已經結丹了。
雲傲珊直接撲到堂前雙目通紅的跪在地上抱著穆海真人的牌位不停的搖頭,眼淚無聲無息的流出來。竹一清跪在她身側也是雙目通紅。
“傲珊啊,你先起來掌門有話要與你說。”旁邊的寒木真人說道。
雲傲珊充耳不聞,腦袋裡空蕩蕩的,仿佛一瞬間整個世界如崩塌了一般,她沒想到上次離開師傅竟是永彆……
竹一清扶起雲傲珊道“傲珊先起來吧。”
雲傲珊愣愣的轉過頭看著徐業德微微點頭道“掌門請吩咐吧。”
徐業德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道“傲珊啊,穆海真人離開是因為根基不穩強行化嬰才釀成的後果,這元末峰也是要收回的,不過既然你也結了丹,門中定會發給你山脈……”
雲傲珊“那邊把師傅這條留給我吧。”
其他人相互看看,寒木真人道“這……掌門另有安排,這坐山脈是要分給薛老祖的。”
雲傲珊一愣轉頭看著他們道“什麼薛老祖?”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笑聲,薛臣抱著胳膊走進來看著雲傲珊冷笑道“好久不見啊,雲傲珊。”
雲傲珊瞪大眼睛看著他怒道“你不是被廢去修為了嗎!”
竹一清急忙把雲傲珊拉到身後“掌門,這是怎麼回事?”
徐業德被質問的臉色有些難看道“薛臣修行不易,是門派棟梁,自然不可隨便廢去修為。”
雲傲珊氣的發抖“掌門……你怎麼可以這樣?!”雙手緊緊抱著那牌位咯的她手生疼卻仿若不覺。
薛臣走過來打量著雲傲珊道“怎麼,看見我沒被廢掉修為很失望吧?”
竹一清急忙擋在雲傲珊身前道“薛臣你彆太過分!”
薛臣不屑的哼了一聲“當年居然沒殺了你這個廢物,也罷,你們的賬還有那三個臭小子的賬我都攢著呢,咱們慢慢算。”
雲傲珊怒發衝冠祭出玉如意便朝薛臣攻了過來!
薛臣袖子一揮,那玉如意上的靈力便瞬間全無,原本翠綠欲滴的法寶一下子變成普通的模樣。薛臣握在手裡把玩著“嗤,區區金丹初期也想跟我較量,不自量力。”說著將手裡玉如意狠狠一握,瞬間變為齏粉隨風飛散。
雲傲珊搖頭怒吼“不!”那玉如意是他與師傅之間唯一的聯係了,眼睜睜的看著師傅送他的法寶被薛臣毀去,雲傲珊心如刀絞,拚儘全力朝薛臣攻了過去,淩亂的招式根本連薛臣的袍角都碰不到。
薛臣像貓戲耍老鼠般把雲傲珊逗的上下翻飛,看著她朝自己攻來,眼裡寒光四起一掌朝雲傲珊拍了過去。
竹一清提心吊膽的看著兩人,見薛臣麵色猙獰便知他下了殺心,縱身飛了過去擋在雲傲珊身前,薛臣那一掌便狠狠的拍在竹一清的胸口。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那綠色的身影緩緩倒下……
“夠了!真當我這個掌門是擺設不成?!”徐業德怒道。
薛臣收回手,整理一下微亂的袖子像看著螻蟻般瞧著兩人,朝徐業德一拜道“掌門,這座山峰我要定了。”
雲傲珊癱坐在地上抱著竹一清,見他嘴裡血流不止,嘴裡發出“喝喝”的聲音。
“一清,你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雲傲珊把他嘴邊的血擦淨。
竹一清吃力的伸手摸了摸她頭發,張嘴做出“離開”的口型,頓時被血嗆的咳了起來。
“好,好我帶你離開,一清,求求你彆死,彆留我一個人!”雲傲珊從竹一清腰間拿出藥壺,找出大還丹塞到竹一清嘴裡。竹一清笑著搖搖頭吐了出來,心脈碎了,即便是大羅仙丹也救不了他。
“你彆睡我帶你離開,咱們不回來了,啊,彆睡啊!”雲傲珊瘋魔了般拍著竹一清的臉,卻看他緩緩的闔上雙目。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一清!”雲傲珊仰天長嘯,絕望而又悲傷的聲音震動了整個靈鑒宗。
薛臣走過二人身邊道“雲傲珊,想替他報仇,殺了我啊?”說著哈哈大笑的離開。
“我要殺了你!”雲傲珊揮動靈力朝薛臣後心襲去,還未沾到薛臣身邊便動不了了。寒木真人怒喝“掌門麵前豈敢放肆!“
雲傲珊雙目赤紅,喘著粗氣狠狠的瞪著門口的人。
其他幾位長老看著二人皆是歎口氣,卻不敢惹怒薛臣,掌門更是不屑竹一清這個丹師,起身朝雲傲珊道“你收拾東西去西宿峰,這座山峰交給薛臣掌管。”說著離開大殿。
其他長老見掌門走了也紛紛起身離開了,那寒木真人生前與穆海算是老友,見雲傲珊這般走過去拍拍她肩膀解開她身上的禁製道“孩子你不是薛臣的對手,趕緊離開這裡,省的薛臣再找你麻煩。”
雲傲珊沉默的起身嘴裡喃喃道“總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以你之血祭我亡夫!”說著從體內抽出靈力將竹一清包裹住緩緩的飛到半空中,“砰!”一聲巨響,靈力中的人化為一團白光緩緩的飛到雲傲珊手裡。白光散去,居然是一柄翠綠的骨如意。那如意上散發出淡淡的竹香,仿佛是像竹一清一般。
“在下竹一清是一名丹藥師,敢問姑娘姓名?”
“傲珊?好名字!”
那個男子站在青竹之中溫文爾雅,淺笑的望著她。
雲傲珊把那骨如意貼在臉上摩挲道“一清,咱們走吧。”另一隻手抱著他師傅的靈位飛出大殿外。
第二天雲傲珊離開靈鑒宗,臨走前將薛直殺了。把他整個人扒了皮吊在靈鑒宗的大門上。用血寫著薛臣,總有一日,你也會如此。
薛臣看著他弟弟的屍體差點瘋了,把靈鑒宗上下翻遍了也沒找到雲傲珊,直接回到靈鑒宗內一把火將元末峰燒了,穆海真人和雲傲珊他們師徒二人在靈鑒宗除了名,自此再無元末峰。
薛臣看著那熊熊烈火詭異的笑道“雲傲珊,顧遠,顧承天……我必讓你們生不如死!”
雲傲珊離開靈鑒宗飛了一天一夜體內靈力耗儘一頭從天上栽下來,傷心過度昏了過去。
“顧遠小心!”顧承天飛身而起,手裡的嗜血在那偷襲之人身上穿了個血洞,那人瞬間退回看著顧承天手裡的嗜血大駭,捂著傷口轉身逃跑。“
社籬撒腿就要追上去,被孟吉攔住“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顧遠他們此時已經離開了孟吉的老巢,朝東海之淵飛去,一路上蝦兵蟹將沒少遇,修為高深的修士也有不少。所謂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幾個人實在被纏的不耐煩了隻好換了裝束,社籬化成一隻貓的模樣被孟吉抱在懷裡,顧遠則粘了兩撇胡子,顧承天臉色發青的被套上一身鵝黃色女修士的衣裙。
果然換了行頭被刺殺的次數要少很多,孟吉看著顧遠牽著顧承天兩人闊步走前頭的模樣笑的肚子疼。
顧承天回頭瞥了他一眼,孟吉收起笑訕訕的摸了摸懷裡的社籬,又被撓了一爪子。
路過五靈山為了不招惹是非並沒有回去,越往東走,遇上的修士越多。四個人決定兵分兩路到了東海之巔再聯絡,因為人數多目標大,難免會被影樓的人追上。顧遠和顧承天二人裝成雙修的道侶,孟吉則帶著社籬則悄悄的朝另外一邊兜圈子離開,分開後果然追蹤的人少了一多半。
顧遠和顧承天為了不引人注意並未禦劍,而是在地上步行。這荒山野嶺大多都是難走的山路極為難走。顧遠看著顧承天手中的嗜血道“小天,為何此劍你拿在手中時不漏煞器,到了我手裡煞氣擋都擋不住?”
顧承天看看手裡的嗜血道“劍也有劍靈,他認識我所以並不懼怕我。”
顧遠想起被雲間城主搶去的那把劍歎惋道“可惜了那把流光。”
顧承天“流光雖好卻並不適合你用,你與我學的都是魔修劍招,那把劍更適合中規中矩的門派劍法。”
兩人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了兩人一跳,顧遠疑惑道“那是什麼聲音?”
顧承天眯著眼睛帶起顧遠兩人禦劍悄悄過去,隻見前頭被一股強大的黑氣籠罩。一個黑色影子盤旋在上空,而地上居然有十多具修士的屍體!顧遠驚訝的“啊!”一聲,顧承天急忙伸手捂住顧遠的嘴,用神識在他腦中道“是食魂魅。”
那些屍體都是玄劍宗的弟子,想必是他們從沙海裡逃出來卻被這食魂魅害死了!
聽見顧遠的聲音,食魂魅在上空開始盤旋,似乎要找到二人殺之後快。黑影漸漸逼近,那陰冷潮濕的涼氣驚的顧遠渾身起雞皮疙瘩。顧承天把手放在劍柄上,緩緩抽出嗜血。
“嘶!”一聲尖叫,身邊寒氣驟然離開。二人抬起頭一看,隻見那黑影騰龍而起身形變得巨大,齜牙咧嘴的看著遠處。
不一會另一隻與它相當的食魂魅飛了過來,兩隻纏鬥起來。
顧遠瞪著眼睛看著頭上“怎麼會有兩隻?”
顧承天“一隻是家養的,另一隻是野生的,怕是這隻魔修養的食魂魅侵犯了這隻野生食魂魅的地盤。”
兩隻食魂魅打得不可開交,顧遠和顧承天不敢擅自離開,沒過多久那隻家養的食魂魅漸漸不敵野生的,身上的黑影被一點點撕扯下來,發出腐爛的惡臭。那隻食魂魅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音,不一會陰風大作。
顧承天看著那團黑氣瞳孔收縮,體內悄悄放出靈力將二人包裹住藏在灌木叢裡不敢顯露。
顧遠見他臉色難看便知恐怕來者不善,連呼吸都放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