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有意圖!
誠然,出軌是對婚姻最大的傷害,任誰都無法忍受。然而,他否認出軌又能怎麼樣呢?蘇辰在乎的不止是身體,還有精神。
是陸悠讓她看清了一個事實無論她有多麼努力,徐敬東都看不到她。陸悠的出現,輕而易舉地就將她的期望打碎,如同冰冷的一巴掌,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她以為無論多久,她總能將他捂熱的,可是這份溫度卻越來越低,低到就連她自己都涼了心。
問出這句話就夠了,她為了他已經卑微到看不起自己,究竟還想讓她怎麼樣?
蘇辰渾身都在輕顫,找回理智後,便拿起包站起來,“如果你不簽離婚協議書,那我們就法庭見,到時候天瀾財富的股票會不會受影響,不是我該在乎的事了。”
她的指甲嵌入掌心幾乎到疼痛的地步,可是她似乎感覺不到了。就這麼離開他,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噩夢般的牢籠裡。
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秒,她感覺到一股力量,不容她抗拒,將她向後推去。她穿著高跟鞋,因著這股力氣,腳踝一崴就跌入沙發,同時向她壓下來的是徐敬東的身體。
意識到危險,蘇辰本能地伸手推開他,想要逃離。他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清晰,眼神淩厲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撕裂入腹。這樣的徐敬東太陌生太嚇人,她覺得害怕。
“我不會同意離婚。”話音剛落,他的臉就壓了下來,幾乎是以嗜血的姿態,抵住她的唇,反複廝磨。
蘇辰的眼睛怒睜著,雙手捶打著他的手臂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她偏過頭,他也不放開她一分,糾纏著她的舌尖。她伸腿踢他,卻被他的手扣住,他將她封鎖的死死的,她逃不開,嚇得眼淚都流出來,迷蒙了眼眶,觸覺卻清晰地提醒著她。
蘇辰漸漸放棄掙紮,以最無動於衷的狀態承受他的羞辱。
徐敬東慢慢找回了理智,她不抗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將他打擊得徹底。人一旦到了怒意邊緣,便會不自知地將最難聽最傷人的話脫口而出,目的是讓對方也感受到這種痛,甚至是比自己更痛。
“怎麼?不要?你以前可是求著要。”他隻說了這一句話,就又俯下身子,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親吻,他的唇逐漸向下,從她細膩的脖頸移到胸前的溝壑。一手製住她的胳膊,一手順著她的裙擺向上撫摸,這樣滑膩的觸感,他想念到了骨子裡。
蘇辰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任憑它糊了滿臉也無力抬起手臂擦去,哀莫大於心死,她從前不明白,現在卻是感受得透徹。
“如果陪你做一次,你就肯答應離婚,那我無所謂。”
徐敬東的動作慢慢停下來,看到她滿臉淚水,眼神異常空洞,於心不忍的同時,他更唾棄自己。他緩緩起身,為她把裙子整理好,安靜地站在一旁。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離婚的事,我會好好考慮,再給我一點時間。”
她離開之前,徐敬東問“這麼多天,你去了哪裡?”
“你沒必要知道。”
蘇辰將門帶上,卻跌坐在樓梯口。
他說的沒錯,以前是她求著要。多麼卑微,多麼低劣。這段婚姻是她求來的,甚至就連兩個人的初夜都是她求來的。
結婚那晚,徐敬東喝得酩酊大醉,到了新房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那時候才二十四歲,處在最羞澀的年紀,即使是她隱隱期待的新婚之夜,她也沒有一絲抱怨。結婚本就累人,她為他洗了臉,脫了鞋,最後抱著他入睡。
她猶豫了好久才敢伸手抱住他的腰,帶著羞答答的怯意,嘴角又止不住上揚,抱著他精瘦的腰,她還偷笑出聲,一夜好夢,連夢裡都是甜的。
當她意識到徐敬東在躲她,已經是幾個禮拜之後的事情。
對於女人而言,這種事總是難以啟齒,她不可能一本正經地去問徐敬東為什麼不願意碰她吧?她還天真地以為,他是在等她準備好接受他。
於是,她還特意準備了燭光晚餐,烘托出浪漫的氣氛,而他依舊冷淡,全然無視她的示好。難道他是嫌她發育的不好嗎?為了塑造優美的身材,蘇辰甚至還去報了瑜伽班。所有的方法都用遍了,他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應。
某天晚上,他應酬回來,她大膽地緊貼著他,他才慢慢起了反應。
初夜第二天早晨,他嚴厲地說“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對於她來說,那是最羞澀的回憶,幾乎耗儘了她所有的尊嚴,他卻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去了哪裡?她曾經說過的,他又怎麼會記得?關於她的,之於他,都是小事,無關緊要。
“敬東哥哥,我傷心的時候就會去海邊,對著大海將煩惱喊出來,所有的不開心就都被大海吞噬了。”
回到s市,薑微覺得她和徐敬南之間有什麼在悄然變化,似乎兩人的關係更親近了。媽媽都接受了他,她也再沒有什麼可擔心了,隻要跟緊他的步伐就好。
周凝一臉戲謔,“聽說五一期間,徐大設計師見家長了?”
“你怎麼知道?”薑微驚訝地問,她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呢。
“李醫生告訴我的,哈哈哈哈!”
薑微嗅出不尋常的味道,“你們有進展?”
“如果你說的進展是指身體接觸的話。”
她怔了怔,“你們……接吻了?”
“準確的說,是我強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