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_獸人之惜墨如金_思兔 

2第一章(1 / 1)

獸人之惜墨如金!

在黑暗中慢慢的消化著剛剛腦中多出的那些記憶片段,梳理著屬於著具身體的一切。

墨,13歲,雌性,父不詳,母父和新的伴侶去了彆的部族,祖父們也不再養他了,所以現在他是和孤兒差不多的存在。

恩,不對,就‘墨’的記憶來看,他應該是連孤兒都不如的存在,要知道在這個繁殖不易的世界,孤兒都會被族人們妥善撫養,不會有‘墨’這樣的待遇。

‘墨’的母父梅爾當年在族中雖然算不上是頂漂亮的,但是追求者也是很多的,好不容易終於在18歲那年和族中一個獸人勇士訂了伴侶契約,而結契儀式就訂在一個月後的豐收季時。這是族中多年的傳統,豐收季後就是漫長的冬天,正好給這些新婚的獸人夫夫們一個可以整天膩在一起的機會,多多“生產”,爭取在來年為族中添幾個小幼崽。

後麵就很狗血了,據說在豐收季的前幾天,梅爾和大家一起去樹林外圍采摘栗果(一種和栗子外形長的很像的東西,個頭很大,裡麵的果肉烘乾後磨成粉,可以做成麵食,類似全麥麵粉,因為加工方法比較簡單,所以顆粒相對粗糙,口感和玉米麵很類似,是這裡雌性們主要的一種主食)。本來一切正常,可梅爾因為看到稍遠的地方有一棵栗果樹結的果子比較大,就和同伴打了聲招呼一個人過去摘果子,當時大家都在忙碌也沒太在意,可他這一去就再沒回來。

族中派了很多人出去尋找,可都沒有結果,他的家人還有和他訂婚的那個雄性更是瘋狂的到處尋找。當冬天過去大半的時候,大家都不再抱任何希望他能回來了,梅爾卻奇跡般的出現在了泰勒部落的外麵。

他形容憔悴,身體瘦弱很多,身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和凍傷,最主要的——他懷著孕,肚子已經能看出形狀了,大概有4個多月了(獸人懷孕一般是1012個月生產)。

據梅爾講,當天他去摘栗果的地方靠近栗果林的邊緣,離野獸出沒的大深林很近,摘完栗果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的獸人打暈帶走了。按梅爾的描述,這應該是一個被其他部族驅趕的流浪獸人,一般都是在族中犯過錯的獸人才會被驅趕出去,而這種獸人很難再被彆的部族所接受,大多數都會死在野獸的口中,少數能存活的也都會躲在深山或深林深處苟且偷生。

那個雄性獸人掠走梅爾的目的,就是要梅爾做他的伴侶,為他生育幼崽,梅爾激烈的反抗,哀求那個雄性說自己已經有伴侶了,馬上就要舉行伴侶儀式了,求他放自己回去,但是那個雄性依然沒有放過他,這然他痛不欲生,在幾次逃跑不成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發現讓梅爾死心了,絕了回部族的念頭,因為就是回去族中的人也會看不起他,他的未婚夫也不可能再和他結成伴侶,隻能繼續和這個雄性在一起。

而看那個雄性到梅爾不再逃跑很是高興,對它也越來越好。

天氣越來越寒冷了,雄性本想要帶著梅爾往南方暖和點的地方遷移,但是由於懷有身孕的雌性獸人初期身體會很虛弱,他們隻能在遠離部落族人狩獵區域的一座山腰的山洞裡住了下來,等冬季過後再說,到那個時候梅爾肚子裡的幼崽也已經很足夠強壯了,能經受的住長途跋涉的辛苦。

就這樣過了4個多月,本來梅爾以為就要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們的命運被改寫。因為沒有足夠的食物儲備,雄性隻能不時出去找足夠的食物給梅爾,他自己卻隻能吃很少的東西,就這樣體力大不如前的雄性在一次狩獵中,受了很重的傷,光靠獸人強悍的體質都很難恢複,寒冷的天氣使外麵的草藥都凍死了,而流浪的獸人是得不到巫醫的救治的。傷口一天天惡化,雄性已經虛弱到沒辦法再出去狩獵了,平時存儲下的食物也一點點減少,十多天後墨的母父和那個獸人就沒有能吃的東西了。

獸人知道自己活不過這個冬天了,可他不舍得梅爾還有自己的幼崽陪他一起死,就強挺著重傷的身體,把梅爾送回泰勒部族,在離部族不遠的地方體力耗儘死掉了,梅爾自己靠著以前出村采摘時的記憶,摸索著回到了部落。

墨是在家人的厭惡中降生的,他的母父因為沒能和那個訂了伴侶契約的獸人勇士結成伴侶,隻能在生下墨之後,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因為族長下了封口令,所以部落中的人沒有再提這件事,也沒有當麵說過什麼難聽的話,但是背後免不了要議論一番。梅爾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日子了,除了必要的勞作,平時很少和人接觸,就連以前要好的朋友都很少來往。

在墨5歲的時候,梅爾在機緣巧合下,和一個來泰勒部落參加豐收季的獸人結成了伴侶,對方是個年紀偏大死了伴侶的雄性,並不在意‘墨’的存在,可梅爾還是沒有帶著‘墨’一起走。‘墨’的存在隻能時刻提醒自己不堪的過往,而他想要的則是新的人生,在把‘墨’交給自己的家人撫養後,梅爾和自己的新伴侶離開了泰勒部落。

對於這個結果,梅爾的家人都很高興,部落裡其他人也樂見其能有個好結果。

至於‘墨’,大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能說他的家人虐待他,至少他沒怎麼挨過餓,當然有時他的飯食會被忙碌的家人忘記;也沒有讓他做什麼超出他承受範圍的重活。隻是從他有記憶以來,很少有人和他說話,即使是他的生下他的母父。

族裡的小雌性、小獸人也在家裡大人的叮囑下沒有人來找他玩,每每他走過一起嬉戲的小朋友身邊,遭到的都是“野孩子~”的嘲笑,而那些大人們都會在他走過後在背後小聲議論這他的身世……最初還會感到委屈難過的‘墨’,慢慢的變得沉默,再也不願去人多的地方去,總是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發呆。

他的母父離開之後,他的祖父們把他養到10歲,就告訴他該“你該獨立了”。

然後,在部落後麵靠近山腳的地方,給‘墨’蓋了間小小的房子,又給他準備了一些生活用品,除了第一年不時會送些肉給他,之後就再沒過問過,而族長也默許這種他家人的舉動,甚至把墨當孤兒一樣,按時分配給他一些食物,和那些族中的孤老們一樣。

其實他挺喜歡這的,安靜離村裡的市集也不算遠,還能遠離那些惡意的語言,即使墨已經學會不去在意。

吃的東西,肉食雖然村子裡會分配給他一些,但不是很多,而且雌性不能光吃肉類,這樣會營養不良。‘墨’

從那獨自居住起,墨就開始默默的跟在出村采摘的隊伍後麵,偷偷看彆人的動作,試著學習采摘。開始時,夠不到樹上的栗果,就撿彆人不要的或掉在地上的,那樣的果實不是有蟲洞,就是熟過頭的,味道並不好,能食用的部分也很少,往往需要幾個果子才能抵上彆人摘的一個的量,可他也隻能得到這樣的果實。野菜、野果之類的以前隻見過經過加工後的樣子,新鮮正在生長的不認識幾樣,彆人采摘的時候他都是遠遠看著,看的並不真切,所以剛開始時吃壞肚子的事情時有發生,後來他就等彆人采完後,去看人家采過的地方,根據掐摘的痕跡判斷采的是什麼,然後自己也跟著采什麼,采不到嫩的,老的也可以。

從屋旁的山坡上去,雖然沒有野菜、野果之類的,但是有時能在樹根處采到一些蘑菇之類東西,因為之前見過祖父們拿回過新鮮的‘墨’才認識,這可是平時不容易采到的但是很美味的菌類,因為數量很少,他自己是舍不得吃,一般都是拿去族裡的集市上換一些鹽、獸皮等一些生活用品,有的雌性(一般都是以前和墨祖父們關係比較好的)看他可憐,也會把一些不要的舊東西送給他,‘墨’都會默默的接下,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嫌棄的權力。

就這樣過了4年,本來墨以為日子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等到16歲成年後,想辦法離開泰勒部落,像他的母父一樣到彆的部族去。那樣也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也許能找到一個愛自己的雄性,也許他們會有一個或幾個可愛的寶寶,他會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愛他們……可惜,他沒能等到這些願望實現。

14歲的他個頭比之前高了很多,他鍛煉自己爬樹,雖然還是經常失敗,但是經過努力,現在十次已經有五六次能成功爬到樹冠上,摘到高處的栗果和野果了,有時還能有不錯的收獲,這讓‘墨’開心不已。

而就在昨天在采摘剛開始不久,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有一根樹枝外強中乾,被蟲子安了家,外表看著很粗壯,‘墨’踩在上麵還沒等摘到高處的那個栗果,樹枝就斷裂了,他從四五米的高處跌落,磕到了頭昏死了過去。後來被族人送回了自己的小屋,直到“我”醒了過來——

嗯,以上就是我在醒來後,這具身體裡的記憶。

而我——張邵恩,19xx年出生在長白山腳下一個農戶家中,平凡的農家子弟一枚。家中人口簡單,父親、母親、我,還有一個和我差了10歲的弟弟。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後,勉強考上一所技校,學廚師,人家不都說當廚師永不失業嗎(廣告上都這麼說的)。畢業後在縣城的小飯館找到個幫廚的工作,每月600元的工資,租了房子再買點日用品什麼的也就不剩啥了,不過咱知足。

就這樣從幫廚到掌勺,幾年乾下來,有了些資曆,跳了2回槽,工資也漲到了1500元,在小縣城也算是份不錯的收入。我這個人沒啥愛好,不抽煙不喝酒,平時最多就去網吧上上網打打遊戲。家裡父母有房有地不指望我,我也就在略儘了孝心後,把剩餘錢攢下來給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幾年下來手裡也有幾個小錢。

前幾天家裡來電話,說老娘托人給我介紹了個對象,據說人長的還行條件也挺合適的,讓我回去相看相看,要是倆人都沒意見,先處處看,差不多了就把婚事訂下,老娘想抱孫子了。

這不,一大早的,我就把自己昨兒特意新買的衣服換上,整理好花5元錢剪的頭發,穿上去年過年在商場打折花50元買的皮鞋,也算是人模狗樣的。出了我小小的出租屋,來到客運站坐上開往我們村的小客車,往1小時車程外的家裡趕去。

車子一如既往的開的飛快,在公路上的車流裡穿行著。而我,坐在擠滿了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的車裡,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

突然,車子一個急打輪,一聲巨響伴隨著猛烈的撞擊後,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覺得自己腦袋裡多了些東西,還伴隨著後腦間歇性的抽痛。

再再後來,我發現,不是我腦袋裡多了些東西,是我跑到彆人的身體裡,還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前後一聯係,我算是明白了,平凡又平庸的我居然也趕了回時髦,玩了把網上小說裡的穿越啊。還是個雌性!這也太扯了,我隻能慶幸現在沒胸前掛著兩坨肉,跟了我二十多年的“小兄弟”也還健在,要不就算我神經再大條,也得精神錯亂不可。

算了,這個問題暫時先不考慮,想想之前車禍時的撞擊力度,估計我也回不去了,原來的身體應該已經不能用了,還不如好好在這邊生活。讓父母傷心是難免了,好在弟弟已經長大了,還挺懂事的,我不在了也不用擔心沒人給他們養老送終。

所以——日子還要繼續,隻不過換個環境,咱就當出國了,好歹不用學語言了,要知道我的英語從來就沒及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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