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僻靜的禪房中。
禪門半掩,幔帳輕垂,背對著她的男人……
竟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了?!
分明是夏日黃昏時分,熱鬨的巷子裡,蕭雪棠卻生生打了個寒顫。
再抬眸,隻見黃昏炊煙,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已經不見那個白衣人……
難道這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小姐,天色不早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蕭雪棠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應了一聲,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瞧見了方才青石磚上閃過一絲亮光……
是一隻紅玉髓的珠串!
方才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的蕭雪棠,現在徹底麻了……
在回神之前,她已經將那珠串撿了起來。
綺月沒注意到蕭雪棠的異常,隻是催促著蕭雪棠快些回府。
天色晚了,吳叔今日沒跟著她們出門,綺月十分擔心蕭雪棠的安危。
目送著一主一仆離開,如是茶樓中,藺少舒看著眼前的白衣男人問“你究竟想做什麼,你若是敢對她不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坐在藺少舒眼前的男人一襲白衣長相清冷俊美,金相玉質,狹長的鳳眸垂眸時,有一種悲憫之感……
可藺少舒卻是充滿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嘴角微微勾了勾,道“放心,我既與三皇子達成合作,她是三皇子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是不會對她下手……”
見藺少舒依舊是用猜忌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男子語氣頓了頓,道“在下隻是對未來主母,有些好奇罷了。況且在下已經送了三皇子一分投誠的禮物,的誠心,三皇子難道還要懷疑嗎?”
就在藺少舒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隻見文先生非常興奮的趕了過來,道“殿下,大喜啊……”
“太子在回宮的路上遇刺受傷,消息傳到宮中,皇後現在大鬨禦書房,定要讓聖上詔攝政王進宮問罪呢。”
聞言藺少舒果真打消了疑慮,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道“走,現在進宮!”
現在東宮必然是一片混亂,而藺巽本就已與王氏交惡,隻不過因藺巽這些年常年在邊關,主要負責帶兵打仗,與王丞相一文一武井水不犯河水,雙方勢力也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但……
現在太子重傷,而在他受傷之前恰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得罪了藺巽,若是找不到刺傷太子的刺客藺巽百口莫辯。
隻要挑起王氏一族與藺巽之間的鬥爭,鷸蚌相爭,而他便能做那個得利的漁翁!
想到這裡,藺少舒一掃方才的失意,素日溫潤平和的眉眼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還是和從前那樣,愚蠢自負……”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薄涼的笑,方才下樓時,正與一個紫衣少女視線對上。
正是沐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