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嘉深刻的記得紮針之仇,陰著臉來到矮榻前,舉著鐵棍就往青年身上砸。
荊時越因為蠱毒發作失去了反抗之力,攜帶著雷霆之威的鐵棍猛的落到後背,他一下趴到床上,口中嗆出了鮮血。
“你不是很能嗎,一根針就能讓人全身癱瘓?那你有沒有預料到自己如今的下場?”
“你不是要跑嗎,要棄小乖而去嗎,怎麼現在又恬不知恥的勾引她?!”
“表麵上裝出一副清高樣,勾得小乖念念不忘,其實骨子裡比樓裡的男妓都下賤!”
“風水輪流轉,如今階下囚是你,被小乖厭棄的人也是你!有我在,你彆想再見天日!
或許用不了多久,小乖就讓我幫忙埋屍,好好兒享受你的報應吧!”
每一次鐵棍砸下,都伴隨著傅南嘉的諷刺,等到心裡頭暢快了,荊時越也奄奄一息了。
“廢物!”
他拿鐵棍戳了戳發現沒反應,忍著厭惡探了下脈搏,沒探出大問題後直接離開了。
他可記得小乖的吩咐,有分寸的呢!
……
黑紗籠罩在天幕上,剩幾片雲漂浮著。
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充斥著知了的尖銳嘶鳴,涼風習習的夜晚被蟲鳴燒成了滾水,讓人心煩得想發瘋。
沉香院卻是難得的淨土。
有小冰的威懾在,尋常蛇蟲鼠蟻根本不敢靠近,最沒眼力見兒的知了都遠遠避開了這個禁區。
陸凝霜麵對麵枕在傅南嘉胳膊上,鬨著要他搖扇。
她體寒畏冷不怕熱,隻是單純的想要折騰他。
“快搖!”
“哥哥,你行不行?”
“哥哥,能不能好好扇呀?”
“扇!”
“嗯?”
“咳——”
“……”
動作一停,陸凝霜馬上出聲催促。
傅南嘉黑眼圈兒都熬出來了,靈魂出竅的他又搖了兩把扇子,凝滯的思緒琢磨了一個問題
小妮子精神頭怎麼這麼好?
陸凝霜睜著眼,把好哥哥當鷹熬。
寅時(三點)的梆子剛敲過沒多久,她伸出魔爪,按著剛眯著的傅南嘉使勁兒搖晃。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嗯,怎麼了怎麼了?”
傅南嘉陡然驚醒,眼底布滿了血絲,心臟跳得急促,精神都是恍惚的。
等心悸感消退了,人也徹底清醒了。
隻見小妮子那小嘴兒一張一合,無辜道
“沒什麼,想看看你睡著沒有。”
傅南嘉又好氣又好笑,翻身將她圈在身下,一點一點輕啄她的鎖骨。
“小乖既然不想睡覺,那就陪哥哥做點兒彆的。”
嗓音帶著剛醒的朦朧和沙啞,聽起來勾人得緊。
陸凝霜抬手扒住他的嘴,縮在陰影裡咯咯笑著,“我才不要你,疼!”
傅南嘉很氣憤,但自知理虧,隻能柔聲哄著
“哥哥輕一些,小乖心疼心疼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