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啊,沒有劍兄弟在,這酒喝著都沒滋味了。”徐大龍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失落。
“是啊,他的位置,沒人能替代。”張浩也深有同感地說道。
他們正走在前往馬家村“風雅酒肆”的路上。
張浩身材魁梧,徐大龍則瘦小精乾,兩人走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沒想到,我居然會比想念教主,更想念劍兄弟。”徐大龍感慨道。
之前他們三人經常一起喝酒,自從上次李安跟著劍無極離開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了。雖然張浩為人豪爽,但畢竟不善言辭,所以酒桌上總是少了些熱鬨的氣氛。
當然,兩人獨處也有好處,那就是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比如,徐大龍就意外得知,張浩小時候的夢想,居然是成為一名畫家。
“劍兄弟應該過得不錯吧?”徐大龍問道。
“當然不錯,和他同行的可是極惡邪魔,有什麼好擔心的?”張浩笑著說道。
“我不是擔心他,我是羨慕他。”徐大龍說道,“他一定經曆了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真想和他一起冒險啊!”
“彆忘了,極惡邪魔可不是什麼善茬。”張浩提醒道。
“也是……”徐大龍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覺得,待在張兄身邊更安全。”
張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豪邁。徐大龍很喜歡他的笑聲,覺得光是聽他笑,就值回這頓酒錢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風雅酒肆。
“兩位,今天不方便招待客人。”酒肆的老板趙春培看到他們,連忙走出來說道。
“怎麼了?”徐大龍問道。
“兩位魔尊大人在裡麵。”趙春培壓低聲音說道。
“誰?”
徐大龍好奇地探頭往裡看了一眼,發現血天道魔和馬不立正坐在他們常坐的位置上喝酒。
“那我們今天去彆的地方喝吧。”徐大龍連忙說道。
“也好。”張浩點了點頭。
送走徐大龍和張浩後,趙春培回到了酒肆裡。
他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血天道魔和馬不立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找我什麼事?”血天道魔問道,語氣冰冷。
馬不立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喝著悶酒。
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他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著掖著。
“我們之間,難道連一杯酒都不能一起喝了嗎?”血天道魔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還有臉叫我師兄?你背地裡是怎麼說我的,你心裡沒數嗎?”馬不立冷笑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血天道魔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才是真正的叛徒!你居然背叛了大公子,投靠了我?”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覺得我胸無大誌,不堪大用。”馬不立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血天道魔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之前確實看不起馬不立,覺得他鼠目寸光,成不了大事。
但自從遇到劍無極之後,他的想法就改變了。
“不好受吧?”血天道魔突然問道。
馬不立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血天道魔沒有解釋,隻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
馬不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確實不好受。”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他為什麼要向血天道魔吐露心聲?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以為,你能一直做大公子的左膀右臂嗎?你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血天道魔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馬不立氣得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下次不許再砸我的桌子,我們魔教的人,是不會做這種粗魯的事情的。”血天道魔冷冷地說道。
“你放屁!你才是真正的粗魯!”馬不立怒罵一聲,轉身離開了酒肆。
他後悔來找血天道魔了。
他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他隻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心中的苦悶,沒想到卻被血天道魔羞辱了一番。
“該死的老東西,你給我等著!”馬不立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咒罵道。
血天道魔看著馬不立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並沒有嘲笑馬不立,反而有些同情他。
“是啊,不好受啊。”他歎了口氣,也離開了酒肆。
“老板,這是酒錢,還有桌子的賠償。”血天道魔臨走前,對趙春培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趙春培連忙擺手說道。
“拿著!”血天道魔瞪了他一眼,將錢塞到他手裡。
“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劍公子。”
“是,是,我一定守口如瓶。”趙春培連忙保證道。
血天道魔離開了,趙春培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即使劍公子不在,風雅酒肆依然熱鬨非凡。前幾天,劍尊還來過這裡,不過他隻是點了一壺酒,卻一口也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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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培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會來風雅酒肆,並不是因為這裡的酒好喝,也不是因為這裡的菜好吃,而是因為,他們都在思念著同一個人。
我坐在空地上的一輛馬車上,抬頭看著天空,等待著費司寅的到來。
這裡是一片空曠的平地,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顯然是費司寅為了防止我埋伏,特意選擇的見麵地點。
我理解他的謹慎,畢竟他最近一直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