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寵你一世!
秦恒倒也聽話,等洛箏已經入席和同安公主說了好幾句話後,又過了片刻他才走回席間就坐,隻一雙眼睛仍是盯著洛箏不放。
洛箏看也不看他一眼,看向許如瑾道“方才許小姐過去更衣,隻怕在那間屋子拉下了一樣東西,阿花,你把這東西拿去還給許小姐,東西雖小,但若是丟了,到底不大好。”說完,便將那個裹成一團的帕子遞給阿花。
許如瑾倒是麵色如常,慢慢揭開帕子一角,看了一眼,臉色雖然立刻變了一變,但也隻是一瞬,便很快隱去眼中的慌亂,重又鎮定下來,重新將那帕子包好,說道“郡主隻怕是弄錯了,這帕中之物並不是我的東西。”
洛箏將她的神色變化都瞧在眼裡,見她出言否認,仍是似笑非笑地道“當時隻有你我二人去了那間屋子更衣,侍候的宮人我都命她們守在屋外,所以能進到屋子裡的就隻有你我二人和所帶的貼身侍女,既然這東西不是我的,那自然便是你的了。”
“許小姐何必不好意思承認呢,看許小姐的神色,想來這帕子裡的物事是極要緊的了,幸好被我的侍女拾到了,我既幫了許小姐這麼大的一個忙,許小姐難道不該敬我一杯酒嗎?”
許如瑾麵色又白了幾分,見眾人都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二人,生怕再分辨下去,這位郡主不知又會怎麼不按牌理出牌,當下端起一杯酒,起身道“今日是郡主的芳辰,小女理應敬郡主一杯,為郡主賀壽。小女敬祝郡主蘭桂長馨,芳齡永繼!”
正要先乾為敬,卻被洛箏喊停,“且慢,除了這幾句祝酒詞,許小姐難道就再沒彆的什麼話想跟我說?”
許如瑾微蹙起秀眉,“請恕小女愚鈍,不知郡主此言何意?”
“方才在更衣之處許小姐對我的失禮之舉,難道不該欠我一句道歉嗎?”
許如瑾欲待否認,又怕這位無所顧忌的野蠻郡主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給抖摟出來,到時無論自己是否能摘脫乾淨總是於已名聲有損的。
當下舉杯緩緩走到洛箏身前,低聲勸道“敢問郡主到底何意,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口無遮攔,於你我名聲上到底不妥。”
洛箏側頭看著她,笑道“許小姐這會兒倒是擔心起我的名聲了,還是更關心你自己的名聲?你我同為女子,既然許小姐擔心自己的名聲,怎麼就不把它人的名聲當回事?”
許如瑾硬著頭皮道“我實在不知郡主到底在說些什麼?”
洛箏冷笑一聲,“都到這個份上了,許小姐要是還打算繼續裝死的話,就彆怪我把一切全都給抖出來,讓聖上來做個公斷。”
許如瑾臉色一白,情知今天是逃不過去了,咬牙道“不知郡主打算如何發落於我?”
“以我的性子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便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隻是本郡主實在是不屑這等陰私算計之事,有本事就當麵鑼對麵鼓的較量一番,隻會這般躲在背後暗箭害人,實是卑鄙無恥之極。”
“雖然我知道你這才女的名頭水份極大,但也當真想不到被譽為‘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的許大才女居然會做出這等給人偷下迷香,想要毀人清白的下作之事。”
許如瑾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得這樣慘,直氣得渾身顫抖,卻又反駁不得,因為人家一點兒也沒說錯。那迷香軟筋丸確是她趁著洛箏帶著侍女在屏風後換衣服時,偷偷換在了洛箏的銀香囊裡。
“你的心事我也知道,你想嫁給燕王,怕我會擋了你的路,便想先下手為強,設計讓我除了魏王誰都嫁不了。你想做燕王妃本也無可厚非,可是你不該拿彆人去當你的墊腳石,若我當真被你給算計成功了,不管我嫁不嫁那個男人,我都不會放過你。”
“算你走運,本郡主化險為夷,所以我隻要你一句在人前的對不起,但若是日後你再敢對我做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我不介意把你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給扒下來,讓大家都看看你這位譽滿京城的大才女的真麵目。”
許如瑾此時已經不敢再看洛箏的眼睛,便是她再低著頭,也一樣能感覺到那雙微含怒意的眼睛是那樣明亮迫人,讓心虛的她陡然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方才小女對郡主多有冒犯,還請郡主原諒一二,小女此後感激不儘。”說完,許如瑾朝洛箏福身為禮,再舉起杯子,將杯中苦酒一飲而儘。
方才她們二人一直壓低了聲音交談,讓人不知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眾人正在好奇,突然聽到許小姐來了這麼一句,都不由得有些狐疑,“難道這許大學士的千金當真得罪了這位木蘭郡主不成?”
也有人覺得便是許小姐當真得罪了木蘭郡主,這位郡主也不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是陛下的天顏把這事揪出來說,這實在是太不給許大學士的千金情麵了,果然是從塞外回來的蠻女。
洛箏全不在意彆人心裡會有什麼想法,於她而言,這般暢快淋漓的將許如瑾教訓了一頓,總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惡氣。
此時之前限定的一個時辰已到,便有內監將士子們的畫作一一呈送到洛箏麵前。
洛箏一一看過去,這幾十幅畫像裡,有將自己畫得再美上那麼幾分,瞧著美若天仙的,也有純用白描筆法,將自己畫得纖毫必現的,更有不少進士在畫像旁再題詩一首,委婉含蓄地表達對木蘭郡主的敬慕之意。
洛箏一張張看過去,隻覺每幅畫作皆可入眼,但卻都入不了心,直到她看到最後一張畫作。
那幅畫作畫得是她今日蒙著麵紗的小像,筆法簡單,線條流暢,隻用一筆墨色便畫出一雙水波流轉,顧盼生輝的眼眸來,如同畫活了一般,令人移不開眼去。
永定帝見洛箏看彆的那些畫時,不過短短片刻便放到一旁,到了這幅畫卻拿在手裡看了半晌,不由笑道“郡主可是已有中意之畫了,不妨拿來讓朕也瞧瞧。”
洛箏這才將視線從畫上移開,忙起身將畫呈到永定帝麵前,“請陛下過目,還請陛下替木蘭掌掌眼。”
永定帝接過一看,笑道“難怪郡主瞧得目不轉睛,這幅畫雖隻畫了郡主一雙眼睛,但卻傳神之至,儘顯郡主風采。作此畫之人對郡主的愛慕之意簡直是躍然筆端啊!難怪郡主要用這麼個法子來擇婿,哈哈!”
可是待他再細看其筆法時,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疑惑來,再看那畫上落款處竟無一字,不由得問得,“此幅畫作是何人所作?”
洛箏此時方才注意到那幅畫居然是沒有署名的,不由得看向坐在下麵的一眾士子,想知道會是何人能將她繪得如此傳神,莫非是那個路癡?
哪知下首一眾士子,也是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卻無一人站出來認領這幅畫。
永定帝心中疑雲更盛,不由又問了一遍,“此畫到底是何人所作,郡主已然選中此畫,還請作畫之人報上名來,朕也好為此人和郡主賜婚。”
底下一眾士子仍是你看我,我看你,無一人站起,倒是一旁的皇子席位上,一人緩緩站了起來,“回稟父皇,此畫是兒臣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