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完地圖後,陳蘇城從另一條路遊回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從緬甸回禪達的那條。
她一上岸,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就是一顆子彈飛過來,她可是惜命的很。
而師部虞嘯卿見龍文章的團副不在,問他人在哪裡,叫人來師部議事。
林譯聽令,隻好去她家找她,得到的卻是去了江對岸的消息。
這嚇得林譯立馬跑回師部給陳蘇城找借口,說她忙著特訓,實在抽不開身。
但林譯拙劣的演技,讓虞嘯卿一眼就看出他在說謊。
“林督導,我平生最討厭說謊的人,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虞嘯卿沉著臉,語氣冷然。
林譯求助的看向龍文章,龍文章大感不妙,回想起之前團副的承諾,他已經得出了結果,陳蘇城去江對岸搬書了。
見得不到回複,林譯隻好赴死般的說了出來“陳團副去江對岸了。”說完這句話,他就已經做好了被槍斃的準備。
“什麼?!她一個人還是一隊人?”虞嘯卿震驚的瞪大雙眼。
“一,一,一個人。”林結巴的回答。
“胡鬨!!!”虞嘯卿怒吼道,“張立憲,何書光,把人給我帶回來。”“是。”
此時,陳蘇城已經換好衣服,提著小包在師部門口不遠處等人了,車子在這兒,司機也在這兒,說明龍文章還沒走。
陳蘇城弄了弄半乾不乾的頭發,與康丫閒聊,下一秒,張立憲與何書光就帶兵把她圍了起來。
“陳團副,師座命我帶你過去。”張立憲朝她使了個眼色。
陳蘇城立馬秒懂,這來者不善的架勢,她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計劃被發現了。
陳蘇城提著自己的小包就跟他們進了師部。
“報告師座,人來了。”幾人一驚這麼快!
虞嘯卿仔細地將眼前的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傷口後,高懸著的心才緩緩落下。
緊接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陳蘇城麵前,二話不說,伸手死死揪住她的耳朵,破口大罵道
"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一個人渡江!你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嗎?彆仗著自己有點兒三腳貓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飄飄然了!你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被虞嘯卿揪著耳朵的陳蘇城疼得哇哇直叫,滿臉痛苦,嘴巴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師座鬆手啊,好疼啊!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陳蘇城緊緊抓住虞嘯卿的手苦苦求饒,隻見她小嘴一撅,眼淚就掉了下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虞嘯卿一見人哭,立馬鬆了手檢查,“我該說你什麼好啊,你過個江乾什麼?起碼也得帶個一小隊人吧,萬一遇到敵軍,你跑都跑不掉。”虞嘯卿用手指戳著她的頭,責罵著,陳蘇城是全程低頭,不敢吱聲。
“啞巴了。”“沒有,師座,我是看我們團沒有地圖,就自作主張的去江對岸偵查,自己測畫地圖。”
陳蘇城把小包打開,拿出裡麵的地圖。地圖畫的很精細,標注清晰,一目了然,“這是日軍駐地表麵的所有駐防工事,因為時間不夠,所以隻畫了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