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絲絨!
可惜戚悅腦子清楚得很,無論此刻傅津言說的話都讓人心動,她清醒得知道,傅津言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戚悅看了他三秒,輕笑了一聲,似嘲諷“我不稀罕。”
“傅津言,光是和你站在同一個地方呼吸都讓我覺得惡心。我知道照片是你發的,因為除了你,沒人會這麼無恥,用一些下三濫的招,現在看到我被分手,實習工作忽然黃掉,被大家討厭,老師失望,你滿意了嗎?”
“我努力成長,好不容易以為在黑暗中可以窺見一點曙光,可你把我重新拉回泥濘。我連猜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都懶得猜。但我知道你很可憐,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配被人愛!”
戚悅邊說邊掉眼淚,她迅速擦掉眼角的淚。她看著傅津言,眼神憎恨,如果旁人看見,她絲毫不會懷疑此刻的戚悅會上去咬住他脖頸的大動脈,撕出血肉來,直至血腥味濃,弄出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來。
隨著戚悅每說出一句話來,傅津言的臉色就陰沉一份,他的氣息起伏不定,剛才還帶有溫度的眼睛此刻冷得不像話。
他像一隻被人迎麵中傷的野獸,在流血,蒼白的臉上那雙眼睛暗了下去,像在黑暗中搖搖欲墜的燭火,風一吹,火熄滅了。
他心裡有一部分東西消失了。
最後,傅津言看了一眼戚悅,然後離開了。
戚悅一個人留在後花園發呆,沒一會兒,李明子過來,匆匆喊她過去幫忙。
人離開後,後花園一片寂靜,隱約傳來宴會裡的談笑聲。薔薇叢裡發出悉窣的聲音,一直貓著腰的從書京終於站直了身子。
她立刻發了一條短信給盛懷。
無意間偷聽到這些秘密讓從書京感到的不僅是震驚的情緒,更多的是的氣憤。戚悅她憑什麼,以前是盛懷,現在是他哥。
為什麼她覺得稍微不錯的男人都要被她搶走。
越想越憤怒,從書京那張年輕的臉充滿了扭曲,心裡的一份毒正在慢慢滋生。
李明子把戚悅喊走,讓她同自己上樓找一條備用的紅裙子。結果李明子在休息室沒有找到,隻能和她一間一間去客房找。
客房也沒有,李明子連書房都不推門,門一推開,整個人呆在那裡。陳邊洲正和一個女人在交歡。
陳邊洲肩寬腿長倚在書架邊,燈光昏黃,正抽出一本世界名著在看,神情散漫。女人抽開他的書,雙臂擁了上去,嬌聲說“書有什麼好看的,你看我呀。”
陳邊洲懶散佝下腰,後頸的棘突明顯,連成一個漂亮的弧線。不知道他附在女人身邊說了什麼,女人笑聲連連,最後拉著他的襯衫衣領,開始親吻他,嘴唇碰上他的鎖骨,然後是脖子。
“不好意思啊,我找條裙子。”李明子紅唇微張,語氣輕鬆,“你們繼續。”
在關上門的一刻,李明子渾身虛脫,她隱隱聽到兩人的談話。女的有點不高興,問道誰啊。陳邊洲的語氣沒什麼情緒,說朋友。
李明子心被刺了一下,戚悅正從另一間門出來,想去書房看看。李明子擺擺手,有些累“不用找了。”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重回宴會上,從書京同學校幾個女生,男生站在角落裡有說有笑地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一臉的不懷好意。
戚悅剛好從她們身邊經過,從書京推了推她,一個女生出聲喊她“戚悅。”
戚悅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們,從書京抱著手臂笑吟吟地看著她。
她已經沒心情跟從書京了鬥了,主動開口“要酒是嗎?”
端著托盤的服務員從這邊經過,戚悅順勢拿過一杯酒遞給從書京後,就想要走。
不料從書京接過一杯酒直接潑向戚悅,後者無端被潑,發出一聲驚叫。
“這一杯,是替盛懷潑的。”
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從書京又搶過彆人手裡的酒直接從戚悅頭頂澆下來。
“這一杯,是替大家潑的,你真是淮大之恥。”
戚悅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襯衫,下擺紮進藍色牛仔褲裡,血紅色的酒澆濕了她的頭發,順著白皙的臉龐往下滴。
白色的襯衫貼著身體,一下子就突顯了曲線,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