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之銀光亂舞!
冰冷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結成了淡淡地薄霜。
冬夜站在三個人包圍的地方,眼神平靜,波瀾不驚。
就仿佛是一塊冰涼刺骨的寒石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你,你知道了?”
龍峰吞咽著口水,支支吾吾地說道。
也就是冬夜看不到他自己此時的表情,那種滿是鋒芒,麵帶冰霜的冷酷,讓與他麵對麵的龍峰感到幾分透骨的寒意。
哪怕他現在就是個數據體,但這種失望到冰寒的眼神,讓人生畏。
“知道什麼?我們不是來刷怪物的嗎?為什麼不見怪物的影子啊。”
如此說著,冬夜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道笑容,溫暖和煦,但卻讓在場三人瞬間打了個寒顫。
冬夜笑了,也就是說。
他知道了。
“冬夜,我隻要祝福之戒,把它給我,我就不出手。”
這時候,近衛上前一小步,然後說道。
他的話,讓阿太和龍峰兩個人都愣住了,兩個人一下子著急了起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家夥怎麼臨陣脫逃了。
“祝福之戒啊。”冬夜伸出右手,在他的中指上,一枚綠色的戒指在閃閃發光。“你很熟悉它呢,我也想過你現在這麼乾的理由,但是我不懂,為了這個,你值得和他們一起伏擊我?”
“你當然不懂!”
沒有任何征兆,近衛突然咆哮著說道,他的憤怒,他的不甘,他這幾天的不痛快,仿佛都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
他臉色猙獰,死死地盯著冬夜右手上的那抹綠色。
“我才是最了解它的人,它的強大,它的優秀,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選擇‘坦克’這個流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它,有了它,我就是最強的盾師。”
“所以,你能把它還給我嗎?還給這個有它陪伴度過封測的主人。”
聽著近衛自爆式的發言,阿太和龍峰的表情一臉震驚,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近衛為什麼要和他們一塊行動,三個人就好像沒由頭的,自然而然地就聚集在了一起。
“所以你那個時候要衝上去‘幫助’茉子呢。”
冬夜在那個時候就有了猜測,封測時期獲得這枚戒指的人就是近衛,而獎勵的分配方式也絕對不會是隨機,大概率就是“站在”最後一刻的人,會得到草原之王的祝福。
“是。”
近衛說道。
“彆和他說話了,先上吧。”
阿太見到近衛的態度有些不妙,況且再想到冬夜那出神秘莫測的預判能力,他的心裡就有些發慌。
他們三個到底是為什麼有勇氣想要乾掉麵前的這個人呢?
乾掉這麼厲害,這麼強大的人。
好優秀啊。
龍峰之前在宴會上說的一句話其實相當的有道理,這種完美角色的優秀家夥,全部都應該去死。
比他優秀的人,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逐漸得,阿太的心裡不慌了。
是啊,優秀又怎麼了?
乾掉不就行了嗎?
這樣想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道獰笑。
“如果你把它還給我,我可以現在就走。”
近衛又一次開口,沒有去搭理阿太的話。
冬夜搖搖頭,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那雙漂亮的淡青色眼神中,充斥著一種濃濃地失望。
根據阿太剛才的神色,他瞬間就知道了阿太參與的理由。
他對這種眼神很熟悉。
這種,充滿醜惡的嫉妒,被嫉妒引導了行為的人,曾經是他在現實中遇到的主流。
“又見到了啊。”
聲音疲憊,恍如隔世。
原來,原來這裡和現實根本就沒什麼區彆,他身邊的人都是一樣的惡心,一樣的虛偽。
本來,他都打算開啟新的生活了。
嗬嗬,什麼新的生活?
果然,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得不到溫馨的。
孤孤單單,一個人活著,這才是他的生命的主旋律。
“見到了什麼?”
冬夜的聲音很低,但對於一直在悄悄靠近他,仔細觀察著他的近衛來說,聽得一清二楚。
冬夜搖搖頭,右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握緊了短劍。
他覺得沒意思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現在就隻想趕快了結掉這件事情,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得睡上一覺。
在今天,就是在當下,他內心深處某塊早已殘破不堪的地方,徹底地崩坍。
眼神渙散,麵無表情,這樣的冬夜看著就讓三個人心裡生出了害怕的情緒,他們沒有想到冬夜的情緒變化會這麼大。
大到,讓他們萌生了退意。
但畢竟也是在這個遊戲當中廝殺了二十多天的玩家,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生命都抱有著一種輕視感。
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是一堆數據體。
“既然是死亡遊戲,那殺人才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吧。”
某個黑皮男人的話語不斷地回響在他們三個人的耳旁,就仿佛是金律良言。
“上!”
阿太最先反應了過來,心裡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手持雙手劍大力地劈了過來。
下一刻,其他兩個人也被指令驚醒,一同壓上。
冬夜的心裡很亂,完全不想搭理他們。
這種以為自己擁有,卻在下一秒變成笑話的感覺,就好像是被螞蝗爬遍了全身,它們撕咬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血肉,卻不給他帶來生命的死亡。
這是折磨,這是背叛,這是想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