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震驚地看著周英,臉上滿是無法理解的神色。
片刻之後,楊一磊才緩緩開口“閣下之意,施暴者並無過錯,然而受害者反擊,反倒成了罪過,是嗎?”
周英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除此之外,還有何解?”
“原來如此!”
楊一磊微微頷首,隨後他抬起手掌,空氣中頓時傳出陣陣氣浪波動。
“轟!”
一道清晰的破空之音響起,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猶如天雷炸裂,震撼整個修煉室。
隻見周英身形翻滾,徑直摔落在地,其臉頰之上赫然印著一個鮮紅的手掌印記。
修煉室內瞬間鴉雀無聲,劉愷一家,包括王玥在內,無不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看著竟敢動手教訓掌門的楊一磊。
倒地的周英被這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你竟然膽敢對我出手?!”
周英憤然起身,怒火中燒,雙眼中仿佛燃燒著火焰,不顧一切地朝楊一磊衝去。
“你也試試看!”
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楊一磊隨手一揮,再度將周英擊倒在地。
“你方才不是認為,劉朝陽攻擊小草並無不當,小草反擊就成了她的錯麼?”楊一磊語氣冰冷地質問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對你動手,我又有什麼過錯?為何你還要反擊?難不成你不清楚,隻要你敢還手,就已經犯下了過錯?”
周英捂著臉,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心中既委屈又憤慨。
修煉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劉愷、劉夫人、劉朝陽及王玥等人望著楊一磊,皆麵露愕然之色。即便周英真的有過失,也不至於遭到這樣的待遇吧?
“畜生,你怎敢對我下手?”
周英掙紮起身,咬牙切齒地瞪著楊一磊。
“對付你,有何不可?我對你的出手有任何錯誤嗎?沒有!反之,倘若你妄圖還擊或是報複於我,那你便是犯了錯。這一點,不正是你自己剛剛說過的道理嗎?”
楊一磊冷漠地回應道“你……”
周英無言以對,隻感到既冤枉又憤怒。她望向劉愷求助“劉掌門,您可得替弟子主持公道啊。”
若非出於協助劉愷之心,她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地袒護,結果反遭楊一磊當眾羞辱。
然而此刻,劉愷卻走上前來,帶著譏諷的眼神注視著楊一磊“修士終究隻是修士,解決問題還是離不開武力,怪不得能教出楊小草那樣毫無教養的野修來。不過你始終不明白一個道理——武力,隻有那些有權有勢之人才有資格掌控。像你這樣兩手空空之人,若敢隨意運用力量,必將付出更沉重的代價。”
“對於你後麵所說的道理,我確實表示讚同。但是你前麵不該稱呼小草為野修。”
話音剛落,楊一磊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身處劉愷麵前。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劉愷應聲倒飛而出,半邊臉瞬間腫脹如豬頭一般。
目睹這一切,周英與劉夫人徹底愣住,而王玥更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劉愷,江海市隱秘修煉界的頂層人物,身擁億萬靈石,與眾多高境修士交情深厚。
他們的幼稚園眾多董事,均與劉愷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如果不是這樣,周英又怎會明顯偏向於劉愷呢?
然而此刻,劉愷竟然也被抽打了?
竟然是被一位鄉野修煉者抽打了?
“大膽狂徒!你可知‘死’字如何書寫?”
劉愷憤然起身,怒火中燒。
楊一磊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弧度,凝視著劉愷,“你無需對我進行威脅,但我必須警告你,若你膽敢再侮辱我侄女,我此刻便能取你性命,你信不信?”
離家修行三載,歸來時卻發現家中景象已然翻天覆地。
逝者已矣,傷者沉屙,病者纏綿……
楊一磊表麵鎮定自若,實則心中業已熊熊燃燒一團烈焰,但他硬生生將其壓下。
如今,家人已成為他的逆鱗,不容他人侵犯。
劉愷此舉,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咕嚕!”
麵對楊一磊銳利的目光,劉愷頓感全身寒意徹骨,喉嚨裡不由得吞了口唾沫,一時不敢言語。
半晌之後,他才戰戰兢兢地問“你想怎樣解決此事?”
“坐下來談談吧!”
楊一磊隨手攝來一把椅子坐下,言道“你的兒子確是由小草不慎撞倒致傷,對此,我代替小草向你們表示歉意。另外,我可以賠償你們醫療費用。”
“哼,原來還是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