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這孩子，本性不壞，以前挺老實的，有什麼事的話，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雖然之前對我比較凶，但我們這老師吧，還真的挺護犢子，雖然不知道趙主任找我什麼事，但他還是儘可能的幫我說了兩句好話。
“沒事。”趙主任笑了笑，“之前模擬考的事，你們繼續上課。”
“模擬考？”老師瞅了我一眼，小聲問道，“你作弊了？”
“沒啊。”我搖了搖頭，但我也大致知道趙主任找我是什麼事了。
“你這孩子，算了，去吧去吧。”
我跟趙主任離開，直接去了教務處的辦公室。進門之後趙主任很客氣的指了指沙發讓我坐。我哪好意思？就那麼杵在他辦公桌的旁邊。
“幫我接杯水。”他遞了個杯子給我，順便指了指飲水機旁的一次性紙杯，“你喝水自己倒。”
我應了一聲，給他倒滿水端了過去，自己又杵在了那裡。
“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趙主任吹了吹水杯裡的茶葉，滋溜溜的喝了兩口，又往一旁的地上吐了兩口茶葉沫子。
我大致是知道的，但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嗬嗬。”他笑了笑，“你這孩子，隱藏的還挺深嘛。”
說著，他從辦公桌取出一摞卷子，從裡麵找出了我的，直接按在桌子上，“要不是給你監考的幾個老師打包票的話，看看你這卷子，再看看你以往的成績，我肯定覺得你作弊了。”
“哦。”我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咋回答，最關鍵的，我在那一堆卷子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李佳妮，這名字我昨晚，不對，嚴格講是今天早上才剛剛聽過，是張寧告訴我的。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之間提高了這麼多嗎？”
“就突然靈光一現。”我扯著淡，心思全在那個叫李佳妮的卷子上。我知道，這幾份卷子，肯定都是有什麼問題，就像我一樣，這才會被教務處給重點關注。我很好奇，李佳妮到底是因為什麼。很可能，這跟張寧的死有什麼關係。
“你小子，我都懷疑你以前是不是故意搗亂。之前是大智若愚？”趙主任沒覺得我是在敷衍，自顧自的說道，“你啊，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嗎？還差三個月就要高考了，這可是關鍵時刻，你是怎麼想的？”
“啊哈？沒怎麼想。”我搖了搖頭，“好好學習唄。”
“嗯，這態度還行。”他點了點頭，“你知道你這次考了多少名嗎？”
“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一是我不知道張寧到底什麼水準，二是很多主觀題都沒寫，就比如英語作文，語文作文也是我自己胡謅的。
“58名。”他說道，“這成績，上本科還有些難度，專科很穩。但是最關鍵的，你這些題都空著是什麼意思？這些空著的題隻要能對一半，得到一半的分，你至少是咱們學校十名左右的水平，不說985，起碼一本是綽綽有餘了。你沒寫是為什麼？摸底考試雖然不是高考，但也不能這麼胡鬨。”
他越說越嚴肅，甚至拍起了桌子，“還有，你怎麼想的？要不要換班？你們現在那個班，咱不說他們品行如何，但是成績確實是級部最差的，這樣的學習環境，不利於你最後衝刺。”
“我不想換班。”我搖了搖頭，“這就挺好。”
“胡鬨！”趙主任說道，“有什麼比學習比高考重要？”
正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報告！”
“進。”趙主任衝門外喊了一聲，又看向我，“你，先去邊上站著，好好想想，這不是開玩笑。”
“哦。”我應了一聲，乖乖的站到一旁，仔細的觀察起剛剛進來的那個女生。
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張寧就已經告訴我，這就是李佳妮。我還想著怎麼找機會，向趙主任打聽一下李佳妮的情況，這下倒好，全都不費工夫。
“趙主任，您找我？”李佳妮進門之後，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就那麼跟趙主任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進來。
“哦。”趙主任語氣和善了不少，衝她點了點頭，並把她的卷子給找了出來，“李，佳妮？對吧？”
“是我。”
“嗬嗬，這次進步不小。”趙主任把試卷向李佳妮推了一下，“你的班主任跟我反饋，之前你的成績差不多是年級三十名左右吧？”
“對。”李佳妮再次點頭，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看上去有些木訥的樣子。
“這一次進步真的不小，你知道自己第幾名嗎？”
“不知道。”
“第七。”趙主任很是欣慰的說道，“保持住這個名次的話，我們學校又可以多一個重點本科。以後，學習上有什麼困難，生活上有什麼需要，都記得跟班主任說，或者，直接來找我也可以。”
“哦。”李佳妮點了點頭，隻是應了一聲，甚至都沒說一句謝謝。
趙主任又跟她聊了些，主要還是關心了一下學習情況，還有進步這麼大是有什麼訣竅。實際上這句話都是客套話，他可是參與教育工作幾十年的老教師了，哪有什麼訣竅？隻不過是聊天的套路而已。但是不管趙主任怎麼跟她聊，反正她就是那麼一副木訥的表情。
這讓我更加懷疑，這就是那個帖子的發帖人。不管她是不是跟張寧的死有直接關係，反正，我現在怎麼看她都覺得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看樣子，我要重點關注一下她才是。這種事情又沒辦法直接問。
他們倆人的對話突然間卡了殼，趙主任實在是找不出話題了，因為每句話李佳妮都沒有給出太多的回應，就好像對著空氣在聊天一般。突然結束的話題，讓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咳咳，那你先回去吧。”趙主任沒辦法，隻能先讓她回去。
她也沒多說，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那啥，趙主任，那我也走了，我還上課呢。”我趕忙想要跟出去，但卻被趙主任給攔下。
“你彆急。”趙主任手指點了點桌子，“你剛才來之前是在罰站？既然如此，也甭急著回去，我剛才問道，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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