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李佳妮突然歇斯底裡的喊了起來！“我什麼也沒做！是你！是你！”
“我又沒說你做過什麼。”我趕忙把她拉進水房，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我說大姐，現在外麵正好晚自習下課，你這麼大動靜，不怕把人招惹過來？！”
“你放開！”她似乎變得有些驚恐，轉而，便蹲在地上，用手抱著頭，低聲啜泣起來，“我什麼也沒做，不要纏著我！”
“哎~~~”我歎了口氣，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是，看上去精神狀態很不好。
“不管她用了什麼手段，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孫秀蓮說道，“這麼下去，恐怕要瘋掉。”
“那怎麼辦？有什麼辦法？”我問道。
“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
“靠。”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上個學我容易嗎？剛開學這才幾天？就讓我遇到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而且全都沒有頭緒。這在一起，彆人要是跟我說這些，我一定會當他腦子不正常，又或者僅僅是當個靈異故事聽聽罷了，哪成想現在接二連三的，李佳妮不崩潰我都快崩潰了。
“相公。”孫秀蓮看我這副表情，也不由得搖了搖頭，“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以後，給你招惹了太多麻煩？”
“跟你無關。”我也隻能苦笑，看著地上蹲著的李佳妮，“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吧？萬一被人看到，我可說不清道不明。”
“你到底在跟誰說話？”李佳妮抬起頭，神情恍惚的看著我，“誰？是誰？！”
我看了看孫秀蓮，她衝我點了點頭，我便也蹲下身子，在李佳妮身前看著她，“說出來可能你不信，但是張寧就在我身邊。”
“張寧？我就知道！你在哪兒？出來！出來！不是我害死你的！我給你燒紙好不好？你放過我。”李佳妮的精神很不穩定，轉而又看向我，“不對，你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是你，是你害死了張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就陷入了一個怪圈。我說的話她不信，但她又覺得張寧在纏著自己。我怎麼也得做出些什麼證明一下。
“你先冷靜一下。”我不想節外生枝，隻能安撫道，“這樣，你看不見她，我讓她做些什麼，對，你看到那邊的塑料袋了嗎？我讓她給你取來，你就能信了吧？”
她抬起頭，看到水房外的一個白色塑料袋，並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幫忙吧。”我算是鬆了口氣，看向孫秀蓮。這事兒隻能靠她。畢竟張寧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孫秀蓮隨手一揮，一陣風吹了起來，門外的塑料袋悠悠的飄舞起來，晃悠悠的來到了我們身前，又是一陣風吹過，它圍著李佳妮轉了一圈，便輕輕飄落在地上。
“真的？真的是張寧？”李佳妮情緒又激動起來，“我，我~~~~”
“你彆激動。”事到如今，我也不多想了，“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回答。我保證，張寧不會纏著你。”
“好。”
“你那個帖子都是真的。你用了某種手段，獲取了張寧的能力是嗎？”
“你不也做了嗎？”她問道，“張寧真的不是你害死的？”
“若是我，現在怎麼可能把她帶在身旁？”我聳了聳肩，“你不要害怕，我確實能看到張寧，但是她並沒有惡意。之前我騙了你，我並沒有跟你做一樣的事情。隻不過張寧在我身邊，這次考試，是她幫我做的。”
“這也就說得通了。”聽我這麼說，她倒是如釋重負了，隨即也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想知道，是不是我害死了她？”
“對。”我點頭道，“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
“我確實用了手段，隻是~~~~”她漸漸的陷入回憶中，“那一天，我被我媽打了一頓。就因為我在輔導班上做錯了兩道題。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他們天天逼我，逼我學習學習！好像除了學習我就不應該做任何事情。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我距離985還有很大差距。我知道，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達到他們滿意的水平。我的壓力越來越大。大到我就想離家出走。”
“繼續。”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條理也清晰了很多。
“我一個人跑啊跑。不知怎的，就來到了學校附近。”她繼續說道，“我當時渾渾噩噩，就想一個人靜靜。卻看到一個身影從教學樓掉了下來。等我走過去才發現是張寧。而她也已經斷了氣。”
“我當時害怕極了。但是腦海裡還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要怕，不要怕。這就是最好的機會。”說著，她捂住了自己的臉，“我鬼使神差的找來瓶子，裝了她的血。但突然我又清醒過來，看著冰冷的屍體，趕緊逃離了現場。我怕有人懷疑到我。”
“你不是怕眼前的死人，而是怕彆人懷疑你，是嗎？”我問道。
她木訥的點了點頭，“是。當時我隻想不要讓人看到我。我就一路跑一路跑。後來，我按照那人的指示，用張寧的血做了一張護身符和一顆藥丸。”
“藥丸？”我不禁皺了皺眉頭，“等於你喝了她的血？”
“嗯。”她點頭應道，“是。”
聽到這裡我不由的有些作嘔。不管張寧是不是李佳妮害死的，但我肯定她是個精神病。這種精神狀態太可怕了。她不是一個無知的孩子，她可是十八歲的高中生，能做這樣的事情，真的令人匪夷所思。但是畢竟她不是直接害死張寧的凶手，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孫秀蓮聽她這麼說也是很有些唏噓，要知道，這跟吃人血饅頭有什麼區彆？這已經不是無知就可以解釋的了。
“後來我真的突破了成績。但是，每天的噩夢也纏著我。”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求求你，不要讓張寧再纏著我了。護身符我可以燒掉，我不要她給我的成績，你讓她不要再糾纏我。我真的不想~~~~”
說著，她再次捂住頭，大聲的呼喊起來。我真的是無語了，趕忙過去捂住她的嘴，這會兒校園很安靜，她要是再把人招來，我可真說不清了。更讓我頭疼的是，現在唯一的線索又斷了。原本以為可以通過李佳妮來找到害死張寧的凶手。但是現在又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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