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是沒吃過西餐，更沒來過這麼高檔的餐廳。但是我也知道，這種氣氛下，一般來說，男女是對桌而坐的。這樣一來，在這樣的環境下方便交流，也有烘托的氣氛。但是，那邊才剛剛點了餐沒多久，還沒開始上菜，高雲飛就找了個借口，坐到了秦曉蓉身邊。
我一看他這指定是沒安好心。高雲飛說說笑笑的，就伸手去抓秦曉蓉的手。看這架勢，好像是在幫她看手相一般。
“真特麼無恥。”我忍不住憤憤的說道。
“怎麼？吃醋了？”孫秀蓮掩嘴在我身邊笑著問道。
“我吃什麼醋？”我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我不過是覺得他太過分而已。本就是知道他是個人渣。”
“嗬嗬，那我們繼續看著。看你能嘴硬到多久。”
秦曉蓉表現的很得體，給了高雲飛點甜頭，但又保持矜持的將手抽了回去。碰是碰到了，但也隻是淺嘗而止。絕對不是那種輕浮女子可以讓人隨便揩油，也絕對不是那種高傲骨冷的女子，拒人於千裡之外。可以說火候把握的十分完美。不讓高雲飛占到太多便宜，但又不讓他覺得自己毫無機會。
反正，這種火候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就是一種很微妙的界限。
很快，他們那桌開始上菜，高雲飛也很合時宜的坐了回去。看樣子，他也不傻，不是精蟲上腦不管不顧，起碼這時候，裝還是要裝一下，裝成自己很有紳士風度的樣子。
而我這邊，牛排也被端了上來。當蓋子掀開的那一刻，香氣撲鼻，滋滋作響的牛油在盤中跳躍著。看上去就是食欲十足。但我也不太好下手，我連刀叉的順序都不知道，更是不懂該怎麼用。這地方，我一個人來吃飯就已經是個例了，可不想在用餐上出醜。
“嘖嘖，還是活著好。”看著這一盤牛排，孫秀蓮也是有感而發，感慨了一句。
“怎麼才能讓你們吃到？”我問道。既然貢品可以讓陰間的人吃到，那這些東西，應該也可以吧？
“供奉給我們就可以，隻不過，這麼貴，你還是留著吧。”孫秀蓮打趣道。
“那啥，這玩意怎麼用？”我拿起刀叉，笨拙的在牛排上方比劃了一下。
“這我幫不了你。”孫秀蓮一臉的壞笑，看我這麼尷尬的樣子，貌似她很開心的樣子，很開心看我出糗的樣子。
“我教你吧。”張寧這時候弱弱的說道。
“你會？”我看了她一眼，“不愧是學霸，真的是什麼都會。”
“我小時候爸媽帶我吃過。”張寧撇了撇嘴，“隻是後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的說道。
“沒事。”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早已經習慣了。更何況，我現在也死了，不是嗎？換句話說，我跟我爸媽現在才是同一個世界的鬼。就是不知道他們投胎了沒。”
“也對。”她能想得開，我也放心了些。
“你這樣。拿刀叉。”她給我比劃了一下，“左手叉子，右手刀。順著紋理就可以切了。跟家裡切肉差不多的。”
起初還是有些笨拙，但切了兩塊之後，我也習慣了，趁人不注意，我切了兩塊，分彆放在兩個小盤上，推到孫秀蓮和張寧麵前，雙手合十，衝著她倆微微欠了欠身。
這就算是對她們供奉上了，她倆也不客氣，伸手將兩塊牛肉捏住，一道虛影從牛肉上飄過，被她們放進嘴裡。這就算是嘗過了。
“我能試試這個嗎？”我指了指她們吃剩的兩塊牛肉問道。
“隨意。”孫秀蓮聳了聳肩，“隻是，被我們吃過之後，就沒什麼味道了。”
我嘗了一口，還真的是，牛肉的纖維還在，但是，味道要比剛剛我自己吃的少了很多。原來，這就是上貢時，那些貢品的歸宿。
我這邊吃著聊著，差點忘了那邊的高雲飛，現在看去，兩人正相談甚歡，隻是，他們這頓晚餐也已經到了尾聲。
“你去，讓秦大美女把這個放到那人身上。”孫秀蓮遞了一個木牌給我，並叮囑道，“千萬要藏好，彆讓他給扔了。”
我接過木牌，就是一個麻將牌大小的小牌子，上麵沒字，也沒圖案，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小木牌。其實，更像是木工活兒的下腳料，隻是，被處理的挺乾淨，四周也都挺圓滑。我沒問這玩意是做什麼的，而是衝著遠處使了個眼色。秦曉蓉看到後會意，跟高雲飛打了個招呼，便起身，向著洗手間位置走了過去。
我也跟上，到了洗手間門口，秦曉蓉正在洗手，對著鏡子裡的我看了一眼，“有什麼指示？我的大少爺？”
“汗。”我對這個稱呼不是太感冒，把木牌遞了過去，“你把這個給他，千萬彆被他扔掉。”
“啥玩意？”她盯著瞅了一眼，不出意外，她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乾嘛用的？”
我也隻好跟她解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給他就好。”
“行吧。”她收好那玩意，撇了撇嘴，“姐姐我今天可是為你犧牲了太多，你得補償我。”
“啊哈？”我不由得一愣，她輕易是不會跟我開這樣的玩笑的，即便是有時候會跟我有些肢體接觸，但她還是很小心，畢竟她知道孫秀蓮就在我身邊，所以，並不會太過分。但她居然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讓我很奇怪。
“行了，回頭再說，我出來太久他會起疑。你要不想穿幫，就彆在這囉嗦了。”
回去以後，我這塊牛排吃的是要多慢有多慢，畢竟，我就一個人用餐，那麼快吃完還不走的話，就太奇怪了。好歹那邊也到了尾聲，我便先退了出去，在餐廳外等秦曉蓉。說實話，這頓飯花了我好幾百，實在是太心疼了。平時花個幾十塊跟大胖吃吃喝喝玩一玩我不覺得什麼，但是這兩天的花銷，我實在是有些頭大了。看樣子，不管是怎麼說，賺錢才是第一要務。這就不得不讓我思考，到底要不要真的參加高考？還是和原定的計劃一樣，找個工廠去打螺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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