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我故作輕鬆地轉身和媽媽打招呼。
“早上好。”媽媽坐起身，有些不自然地避開我的目光，將頭發輕輕挽起。
睜眼到天明，我感覺，媽媽和我的神色都不怎麼好看。
我讓媽媽先去洗漱，自己則坐在窗邊的靠椅上晃晃神。
一大早，花匠正勤快地在花圃澆水。遠遠望去，噴頭灑出的水花好似一道絢爛的彩虹。
手機響了，是聶緘遙。居然這麼早！
“早上好，璃璃。我在樓下，看見你房間的窗簾打開了，就給你打電話了。晚上睡得好嗎？”
“挺好的。哥哥，你呢？”
“還可以。我想，今天，你能不能試著說服你媽媽，和我奶奶見一麵，說不定她會改變主意，同意你嫁給我。”
“她昨天好像有些被我說服了，我再試試看。”
“謝謝你，璃璃。對了，今天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想不想去騎馬？坐遊船？”
“這本來就應該我們一起麵對，一起努力的。我問問我媽媽，等一下再回複你。”
“好。我等你們用早餐。”
媽媽簡單地化了個淡妝，很是端莊美麗，遮蓋住了適才疲憊的神態。
“媽媽，剛才聶緘遙打電話來了。他問你想不想去騎馬散散心？或者坐遊輪看看維多利亞港？”
“都好，你決定好了。”
“那我們白天騎馬，晚上看維多利亞港，這樣的安排好不好？”
“嗯。”
“那我叫常嫂拿兩套騎馬裝過來。”
我打電話給聶緘遙回複的時候，他的語氣中滿是雀躍“聽這個語氣，你媽媽已經鬆動了。謝謝你，璃璃。”
我們換上騎馬裝，是英倫款的，很是合身。
我們款款走下樓，聶緘遙早已在樓梯口等待。
“阿姨，您今天真是英姿颯爽。和璃璃像是姐妹一般。”
“阿遙真會說話，謝謝你。”
“都是實話。”
聶緘遙伸手，讓媽媽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媽媽也很給麵子地隨著他走到了餐桌的主位，便順勢坐下了。
“阿姨，安排不周之處，請您見諒。”
“很周到，辛苦你啦！今天還要麻煩你費心安排，不會耽誤工作吧？”
“不會的。阿姨，以後這裡就是您的家，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對了，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的普通話說的真好，一點粵語口音都沒有，是專門學過嗎？”
媽媽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似乎準備把早就盤算好的問題一一拋出。
“小時候家裡就有國語老師。之前與內地做生意，在北京也待過一段時間，學會了一點兒話音。”
“冒昧地問問你。聽說你父母都過世了，目前健在的長輩隻有爺爺奶奶，那你們結婚的事情，他們同意了嗎？”
“爺爺奶奶早已打聽過了璃璃的為人和家世，對她非常滿意。我奶奶也正是為了我們結婚的事情，才提前飛回了香港，想著能和您與伯父見麵，商量婚禮的事情。一旦婚禮提上行程，我爺爺也會回來主持大局。您看，這樣的安排妥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