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祁陽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孫衛，宋蕊，下一個又是誰？
能聽到虞珂的心聲到底有什麼用？
老天爺讓他們聽到虞珂的心聲好像不是為了給他們逆天改命。
隻是讓他們更早的體會到那種什麼也改變不了的無力感。
這也是虞珂的目的嗎？
所以虞珂根本就不怕他們借她的心聲逆天改命？
因為她知道，憑他們的本事，就算聽到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祁陽眼神一寸寸冷了下來，扭頭朝李沫看了過去。
李沫低頭玩手機，沒注意到祁陽的眼神。
那李沫呢？
他收回眼神，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
祁陽感覺自己的思緒出了點問題。
他好像永遠也跳不出當前的環境，站在一個更大更廣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孫衛，宋蕊其實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按照劇情設定的那樣在走。
他們多少都跳脫了劇情，隻是幅度不大，好像沒怎麼跳出來而已。
唯一跳出來的，隻有李沫。
祁陽皺起眉來，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突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孫衛宋蕊逆天改命這麼難，李沫的命運真這麼容易就改變了嗎？
她真的隻需要不上那架飛機，就能逃脫死亡的結局？
祁陽心底竟莫名生出幾絲荒誕感來。
一邊覺得李沫應該還沒有徹底跳出劇情。
一邊又覺得虞珂既然提醒他，他必須好好讀書才能擺脫死亡的命運。
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命運應該是可以改變的。
還是說虞珂其實還有彆的想法？
祁陽抿緊了唇，重生回來的虞珂心思詭譎多變，再加上他對虞珂的了解實在是少。
他根本猜不透虞珂的想法。
但現在也沒彆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管怎麼樣，讓自己變得更優秀，這總不會錯的。
祁陽抿了抿唇，暫時不去想那些，正想拿本書來看，冷不丁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扭頭朝衛淮策看了過去，眼神涼颼颼的“你最好有事。”
衛淮策笑的一臉欠打“兄弟這麼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祁陽皺眉，把衛淮策的手拿開“想再多又有什麼用？顧好眼下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衛淮策點頭，倒是很認同這話。
他扭頭環視一圈，壓低聲音問祁陽“所以，你舔的究竟是誰啊？”
祁陽一愣，萬萬沒想到衛淮策說知道他在想什麼知道的居然是這個。
他氣笑了“你一天天是不是找不到事做？”
衛淮策真的很好奇“說說嘛，你看我們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死之前讓我看看你喜歡的女生究竟長什麼樣，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祁陽麵無表情的從課桌裡抽出一本書來，根本不想搭理他“那你這條命還挺廉價的。”
衛淮策“話也不能這麼說，說說看嘛。
我是真的好奇到底要什麼樣的女生，才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能讓祁大少爺放下身段當舔狗的人，誰不好奇？
你悄悄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祁陽越聽臉越綠，耳朵卻悄然染上了一抹緋紅。
他瞪了衛淮策一眼，咬牙切齒的警告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