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卷土重來!
三生石與鏡都是盤古開天辟地之時與天地共生的寶物,鏡是天地鏡像,以為鏡,乃是天地之鑒。三生石卻是天地靈氣孕育出的萬物之源,無論是神是魔,隻要還未脫離這天地,在三生石之中均可找到本源。
除卻那些已經超脫九界的聖者,三生石上均有記載。
與鏡不同的是,鏡可以為天狼雙星及大氣運者收服,三生石卻是哪怕那些聖者都無法駕馭之物。三生石不受天地九界任何人控製,它自行運轉著,默默記錄九界眾生的一切。
而這樣一塊神奇之石,卻是其貌不揚的。這種憨笨蠢大的石頭,九界中隨處可見。然而就是這樣的石頭,卻承載著萬物之源。
“就是此處,”鐘馗說道,“你二人將心血滴在上麵,三生石便可送你們去望鄉台,看儘前生今世。”
也就是說,將冷肅排斥在外。
冷肅望著鐘馗,神色平靜,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青逸也猶豫地看著冷肅,他答應過冷肅不會騙他,如果冷肅想要知道,那青逸便不會隱瞞他。可此時他心中隱隱有感覺,最好不要讓冷肅進入望鄉台,或許會發生他不願看到的變數。
冷肅堅定地望著鐘馗,緊緊握住青逸的手,不讓他動。紫洋金卻是眉頭緊皺道“為何我要與此人一同去望鄉台?你又為何一定要看我的過去!”
隻有紫洋金被蒙在鼓裡,不知自己過多地承載了另一人的欲。鐘馗鐵麵無私,在冷肅的目光下麵不改色,絲毫不為之所動。倒是青逸終於歎口氣道“可否有辦法讓他也去?我與冷肅,不分彼此。”
紫洋金心中狠狠抽痛起來,他早就看出眼前這兩名男子之間的纏綿愛意。冷肅的眼神毫不避諱旁人,滿是對青逸的一腔熱情。倒是青逸麵沉如水,對著冷肅依舊是淡漠的。直至此時,紫洋金方才發現,原來青逸竟是不輸冷肅的感情。
他在心痛,卻不知在為誰心痛。明明吸引他的是冷肅,為何心會對著青逸痛?紫洋金半生坎坷,即使早已嘗過魚水之歡的各種滋味,卻從未動過心,動過情,此番居然一次對兩個人動心,這又是何緣故?
他望向三生石,直覺告訴他,那裡有一切的答案。
鐘馗對紫洋金道“青逸已經同意天狼進入,你呢?若你等二人不反對,那老夫也不會阻攔。”
紫洋金沒有去看冷肅,而是望著三生石道“可以。”
抽痛的心告訴他,前生一定與這二人有密不可分的聯係,他們有權知道真相。隻是自己那可憐可悲可憎可恨的前半生,就要暴露在人前嗎?
“前生緣由可以讓他們看,可我今生的過去不想任何人知道。”紫洋金又對鐘馗說道。
鐘馗卻是擺擺手說“無妨。你與青逸的糾葛隻在前生,三生石收你二人心血,隻會帶你們去前生,今世卻是你自己可以憑借意願控製的。三生石知你心意,不會隨意讓彆人知曉。”
隻是有些事,就算不看見,也能猜到。鐘馗心中暗歎,自作虐,不可活。
紫洋金這才放心點頭,咬破指尖,與青逸一同將心血滴在上麵。
冷肅聽從鐘馗吩咐,飲下青逸一滴心血,緊緊握住他的手,以防分開迷失在望鄉台中。
兩滴心血滴在三生石,頓時消失不見。三人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魂魄不受控製地離開身體,被三生石吸入。肉身留在三生石外,鐘馗用自身陽氣將其護住,以免沒有魂魄控製,肉身受到幽冥界鬼氣侵蝕。
鬼將站在鐘馗身旁,低聲問道“大人,讓那天狼進入真的好嗎?方才我觀其魂魄,神識大得驚人。有這等神識之人,在望鄉台中必不會迷失,若是他在其中找到未來之路,會不會改變天道輪回?”
鐘馗鐵麵森然道“你當他不去望鄉台就看不到了嗎?此人早晚能夠堪破本源知曉世間一切,天地命數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麼。唯一麻煩的是,我方才見他掌心紋路已經開始發生改變,照理說不該有此變化。能夠改變天狼命數的,又是何人?不怕他窺破天機,就怕他在三生石中找到自己改命的根源,若真是如此……”
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墮天之命都可以改,一定是大能者在偷天。本就是逆天之人發現了這偷天之法,這天地……
罷了罷了,他隻是幽冥界一個小小鬼帥,又有何辦法阻止這天地異變。冷肅知曉偷天之法後會作何選擇,都看他自己……
或者說,看那位自願丟棄欲魄的應劫星君如何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