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成了女人!
抱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情,我終於跟隨ta來到了節目錄製現場。其他三位嘉賓已經到了,都在保姆車裡化妝,隻有我姍姍來遲,作為四個lo咖裡最lo的人來說,這樣是非常沒有禮貌的。所以ta警告我一會兒要對大家都恭敬一點兒,就是不論見誰都叫“前輩”,不論見誰都鞠躬就行了,省的彆人找我麻煩。雖然我對這個聽起來十分沒有檔次的行為表示十分的不屑,但為了我那最後的八萬塊,也就隻好忍氣吞聲了。
導演或許是深知自己這檔節目就是做做樣子的,所以態度十分謙和,說白了就是得過且過。我們四個人互相打過招呼了解對方了之後,便根據節目組的要求分成兩組,男女搭配,進入對麵那棟鬼宅進行冒險。
來到現場之後我隻顧著點頭哈腰,根本沒工夫觀察工作環境,現在這一抬頭才差點嚇尿——媽蛋,這不就是天涯靈異論壇最火的x城鬼屋?!我驚愕的回頭看了眼淡定的導演,這是要……來真的了?
雖然我不信邪,但是那個帖子說的神乎其神,我難免還是有點背後發涼。不過一起的其他三個人都沒什麼不良反應,我要是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豈不是lo了?於是我隻好故作淡定的聽從導演安排。
根據導演的說法,我和寧修一組,宋妙語和張恒亮一組,分彆從不同的路線進入鬼宅,類似於密室逃脫的遊戲,我們要通過鬼屋裡給出的線索找到鬼屋裡潛藏的秘密,才能結束遊戲。最先找到秘密的那組獲勝。遊戲聽起來很簡單,導演還特地強調,這鬼屋裡麵很安全的,白天工作人員已經檢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所有的道具都是節目組後來放進去的。但是節目錄製的時候還是要表現出一點兒害怕的情緒才會有效果。
我回頭看了眼依舊淡定的其他三人,難道沒聽出來導演這是在忽悠人嗎?!這可是鬼屋啊,你丫白天進去頂個屁用啊,要是真有鬼,都是晚上才出來溜的好嗎?!
導演當然聽不見我內心的咆哮,於是我也隻好板著臉裝作正經的樣子跟隨眾人進了鬼屋。
寧修這個人很冷淡,不知道他是對每個人都很冷還是單純針對我,我們兩個一路一直是我在找話題,我問他才答,他絕對不會挑起話題。這讓我很不爽,大家都是出來拍出來賣的,乾嘛冷著臉好像我欠了你二五八萬似的?
所以趁攝像大叔休整的時候,我也裝了回高冷,睥睨的看著他“我發現你性格很冷淡。”
寧修愣了一下,大概是沒見過我這麼直接的人,便回以一笑“我發現你性格很聒噪。”
麻痹不但冷淡還毒舌!我氣急敗壞不再搭理他。
很快攝像師進入了狀態,我們便沒有多做停留,開始像鬼屋邁進。這座鬼屋其實是一棟歐式的花園彆墅,總共有三層,刨去雜草叢生的院子不看,這棟彆墅的整體設計還是挺夢幻的。牆體主色調是粉紅色和粉藍色,三樓樓頂有一間小閣樓,看起來有點像童話故事中的古堡。裝潢如此高大上的彆墅居然被荒廢了,可見這裡的風水多少還是有點問題的。
張恒亮和宋妙語從後門進入,而我和寧修則需要推開年久失修已經生鏽的大鐵門進入院子。大門上的鐵鎖堵了厚厚的一層鏽,況且這門鎖的嚴嚴實實的,怎麼進去?
我回頭看了導演一眼,這叫你丫進去檢查過了?你們恐怕連門都沒打開吧!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猙獰了,導演不得已提醒我“彆回頭,當做我們不存在,自己想辦法進去。”
這特麼的怎麼進去?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正在沉思的寧修,得了,這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估計腦子都是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鏽跡斑斑的鐵門,目測大概有兩米五,不算高,所以翻過去應該不是問題。好在ta給我準備的是運動鞋,於是我撩起裙子,伸手扒住了門上的鐵欄杆,準備往上爬。
“你乾什麼?”寧修揪住我的領子,驚訝的看著我。
我兩手拽著欄杆,一腳搭在鐵門上“還能乾嗎,翻過去啊。”
“白癡。”寧修用攝像聽不到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罵了一句,“難道你不知道該找找鑰匙嗎?”
我靈光一閃,說的……也對。
於是情況急轉直下,由我一個人撅著屁股爬門變成了我們兩個人撅著屁股在草叢裡找鑰匙。寧修這廝雖然話不多,但卻是個行動派,很快便在草叢裡找到了鑰匙,然後順利的打開了大門。
我默默的跟在寧修後麵,沿著院子裡的鵝卵石小路順利到達了房子的門口。近距離觀察才發現這棟房子有多麼驚悚,粉紅色的牆壁因為雨水的衝刷變得色澤不均,深淺相互交織,像一隻隻血手印拍在牆上。我吞了吞口水,指著門邊的一道紅痕“節目組準備的也太逼真了吧……”
寧修兩手放在褲兜裡,“嗤”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拉開虛掩著的大門走了進去。鑒於攝像機就在後麵記錄著我們的一言一行,我也不便動手,隻好在心裡默默的把這個裝逼男淩遲了一遍,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子長時間沒有人住,撲麵而來一股發黴的味道,而且沒有燈,眼前一片漆黑,隻有攝像機投下的一點微弱的燈光。我原本覺得這個氣氛做的挺恐怖的,誰知道這裡屁也看不見,估計我現在和寧修打一架攝像機都拍不到,頓時恐怖的氣氛煙消雲散,竟然讓我覺得有點搞笑。
我從衣服兜裡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手電筒直射寧修的眼睛“我們是不是該找找燈或者蠟燭什麼的?”
寧修不悅的擋了一下眼睛“我沒帶手機,你去找吧。”
嗬,還挺不客氣……算了,老子又不是真的女人,就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了,找就找吧!我端著手機在一樓大廳裡照著,沒想到屋子裡的家具居然還在,歐式的真皮沙發,羊毛的地毯,樓頂蓮花狀的吊燈……我伸手在皮沙發上摸了一下,一層的灰。終於,在牆角的吊櫃上我發現了一把蠟燭,應該是節目組專門準備的。可是……你特麼的隻給蠟燭不給火我們怎麼點著啊?!
要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現,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從包裡把打火機掏出來了,但問題是我現在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剛剛出道的小女星,拿出打火機讓彆人以為我抽煙就不太好了……於是我隻能折回去找寧修幫忙。
然而這一找才發現,寧修不見了。
我舉著手機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寧修的蹤跡,奇怪了,難道這屋子裡還能真有鬼把他抓走了不成?攝像大叔倒是一直勤勤懇懇的跟著我,不過我問什麼他都一言不發,完全把自己當做一台機器。
好吧,那就等節目播出的時候,好好讓觀眾們看看,寧修其人多麼有紳士風度,在陰森森的鬼屋裡丟下自己的女伴跑了吧。我一邊把蠟燭塞進背包裡,一邊對著攝像機自言自語“好了,現在我們隊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懷疑寧修應該已經陣亡了,他倒挺機靈的,早死早托生……”
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寧修舉著一支白色的蠟燭幽幽的飄過來“誰死了?”
說實話他突然出現著實嚇了我一跳,但做了二十多年男人的我早就知道怎麼克製自己恐懼的情緒了,否則在自己眾多的妞麵前該怎麼混?於是我淡定的再從包裡把蠟燭掏出來,引著他的火一根一根點上“哦,你沒死啊,實在是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