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還是接過她的話。
“怎麼？那麼強大的力量還不足以給你自信？”
“嗬!”她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我們這種異類難道還有勝利的可能，我是強大，但是我也清楚這份力量不屬於我自己。當然儘管如此，我還是想給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哪怕是傷疤。”
“你倒是通透呢。”
“米莉安，真的沒有彆的選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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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做出了最後的掙紮，問出了顯而易見的問題。
“彆的選擇？我哪還有什麼選擇啊？從小阿媽就告訴我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可是現在這條唯一的出路也斷了。
其實吧，我也早就做出了選擇，就在昨天晚上我昏迷的時候，一個名為崩壞的家夥找上了我。
它問我想不想要力量，當時的我就答應了它，不過它似乎十分懼怕這隻小狗，所以它說給我時間考慮，不過想要逃脫的話就去找這隻小狗。
即使它沒有現身，我當時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我的幻覺，但是我就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它的敬畏。”
說到這，米莉安看向我，我也注意到了她眼底那一抹僥幸。
“彆看著我，對於你，我確實有其他的辦法，但是還是看你的選擇。”
我將皮球重新踢了回去，而且這是目前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這個世界確實需要浴火重生，它病得不輕，即使它最終的覆滅有廠長下猛藥的原因。
順帶提一嘴，這裡的廠長可不是指崩壞意誌或者虛數之數、量子之海、終焉之繭之類的。
愛莉她們也屏住呼吸，等待著米莉安的選擇。
沉默了一會，米莉安開口了，“如果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會怎麼樣？”
“會有下一個你，或許是我們不斷插手，或許哪天我們放手不管，程序照舊，也許我們還沒放棄這個世界就自己崩壞了。
如果你是想讓我去對付人性的惡，我隻能說我是個廢物，那東西要斷其根源，除了控製，我也彆無他法，而且嚴格意義上說我也是與惡同源呢。”
米莉安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轉頭調笑起愛莉希雅。
“看吧，愛莉，我彆無選擇了，不是嗎？”
“米莉安，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似乎想通了的愛莉也不懼她的調笑，笑眯眯反問道。
“我可沒有資格和神仙做朋友，再說了我也不想和你們做朋友，我可是空之律者，和你們做朋友多掉價啊。”
用著難以壓製的嘴角，說著最違心的話語。
“哦，是嗎？重新介紹一下，真情之律者——愛莉希雅。”
“淨世之律者——火靈兒。”
“劍之律者——李寒衣。”
“米莉安姐姐，還有我，我是食之律者——葉傾仙。”
四女說完還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都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時候串通好的。
“清風之律者——蘇清風。”
“你們搞……”
米莉安剛想反駁我們就感受到了五道各不相同，但卻獨屬於律者的氣息，使得她的話戛然而止。
“米莉安你乾什麼呢，對尊者們尊敬點。”
塔麗亞剛好買完食物回來，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家門就看見米莉安因為激動而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的樣子。
“媽媽，我……”
米莉安剛想狡辯什麼，可是在血脈壓製下，她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還愣著乾嘛？快來幫忙做飯。”塔麗亞先是一臉嫌棄地對米莉安說道，然後又滿臉笑意地看向我們，招待我們好好休息。
看來她身體的恢複確實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活力，愛莉和靈兒想要去幫忙都被她強硬地拒絕了。
於是我們就隻好一起在外麵等著，吃著塔麗亞帶來的琳琅滿目的零嘴，其中屬小囡囡吃得最歡。
我也趁機問起了剛剛的疑惑，“愛莉，你什麼時候想通的，還有你們什麼時候串通好新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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