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巷!
張暖玉驚詫道“四姐,彆嚇唬我啊,大家都在這兒呢,誰偷你手表?”
傅紅雨也四處尋找“是呀,這麼多雙眼睛呢,誰這麼大膽子呀!該不會是誰藏起來,跟你開個玩笑?”
這個時候,楊雪也從廁所出來,看見大家慌慌張張的,問“你們在找什麼呢?”
“楊雪,快說,是不是你把四姐的手表藏起來了?”張暖玉說道。
楊雪臉色變了“彆瞎說啊,這事可不能亂開玩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賠不起。你們找找,我可沒拿啊!”
本來胡四姑還抱有希望,以為跟她開玩笑,這時候也慌了,大聲喊“誰拿了我手表了?”
這麼一鬨,車間那邊有人聽到動靜,有幾個人跑過來了“出啥事了?”
胡四姑慌了“彆過來,你們彆過來啊!我手表被人偷了,在這兒的,一個也不準走!”
傅紅雨、楊雪就有點不高興了,張暖玉遲鈍一些,還在給胡四姑出主意“是不是掉到水槽裡了?”
水槽沒有,張暖玉又懷疑下水道。
胡四姑、楊雪、傅紅雨幾個一起,給張暖玉幫忙,將蓋板撬開,用手在水溝裡一點一點地摸,一直摸到牆根,摸的手裡麵臟兮兮的,也沒摸到手表。
手表很沉,不可能被水衝到這裡來。她們抬起頭,麵麵相覷手表還真的被偷了!
盥洗室外,圍著一圈人,都伸長脖子朝裡麵瞅,因為胡四姑發話了,沒一個人進來趟這趟渾水。
“乾什麼,乾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磨磨唧唧的,都到自己的台位上去!”戴潔大嗓門喊起來。
圍觀的人都散去,隻剩下這四個人站著沒動。
“怎麼回事?”戴潔有些惱火。
張暖玉小聲說“戴姐,四姐的手表弄丟了!”
胡四姑眼圈泛紅了,幾乎要哭出來“我不管,我的手表是新的,四百二!今天在場的就是你們三個人,你們都有嫌疑,找不到手表,你們三個賠!”
傅紅雨不乾了“我碰都沒碰一下,憑啥我要賠你手表?”
張暖玉也說“我們也沒走呀!你要是懷疑我們拿了,你搜呀!”
楊雪憤憤不平,又加了一把火“喲,你不是說是一百八,怎麼手表弄丟了,就變得這麼值錢了?是不是故意拿到車間來訛我們呀?”
胡四姑豈是好惹的?她指著這幾個人喊道“我東西丟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傅紅雨快嘴快舌的“剛才盥洗室,一二十個,憑什麼就懷疑我們三個?是我們好欺負些還是怎麼的?”
楊雪也開炮了“你說這塊手表是你的,你拿發票來呀!哪能隨口一說多少就是多少?我還聽說,這次廠裡派你出去參加省紡的抽檢,你是派到江華廠吧?怎麼人家廠子剛好壓住我們一頭呀?那麼個爛廠,居然排名這麼高,你是怎麼檢查的?說說看,除了這塊手表,你還得了人家多少好處?”
胡四姑臉漲得通紅“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得了人家的好處?你不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楊雪也不含糊“我血口噴人?你說我們偷了你手表,你才是血口噴人呢!現在,廠裡到處都在傳言,就你一個蒙在鼓裡呢!廠子派你出去乾什麼?不就是為我們廠子爭取利益嗎?為了人家的一點蠅頭小利,一邊拿著廠子給的補助,一邊出賣自己廠子的利益,你還是個人嗎?”
胡四姑沒想到,這把火燒到了自己頭上,雖然有些心虛,可這時候絕對不能嘴軟“我怎麼就沒為廠子爭取利益?你憑什麼懷疑我得了彆人好處?你拿證據來,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楊雪不屑地說“滿廠子都這麼說,有本事你把大家的嘴都堵起來!”
胡四姑知道,要打壓這個傳言,就要先從這個人身上下手,把她打疼了,彆人才不敢背後亂說。於是惡狠狠說道“彆人說沒說我不知道,但是,你說我知道!好哇,原來是你以為我得了彆人手表,就嫉妒我,就報複我,於是偷了我的手表!就是你!就是你偷了我的手表!”
楊雪連珠炮似的嘲笑說“你以為你誰,你說啥就是啥?你說我偷了就是我偷了?你看看,天都黑了,你知道什麼原因麼?是你一手遮天了!”
胡四姑氣得發抖“戴姐,給我家老方打電話!他乾保衛的,肯定能查出來,這是誰乾的!”
楊雪仍然沒有嘴軟“打呀,你以為我怕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戴潔製住了幾次,都沒什麼作用,現在千紫廠正好屬於雲錦社區的管理範圍,找找方正諒也沒有錯,於是來到辦公室,給雲錦社區打了個電話。
雲錦社區的辦公地點,就是原來的雲錦廠辦公大樓,千紫廠也有接待室和產品展示室在這個大樓裡。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正好是方正諒,他一聽說是這件事情,嘴裡罵了一句,戴潔也不知道是罵誰的,方正諒說了聲馬上到,就掛了電話。
戴潔打完電話,就趕到盥洗室,看見顧盼已經在這裡了。
“怎麼還不去上班?”
楊雪指著胡四姑說“她手表丟了,懷疑我們偷了,不讓我們走!”
顧盼看了看胡四姑,轉頭對這三個人說道“你們不介意讓她搜查一下吧?”
傅紅雨說“我們又沒拿,要搜就搜唄!”
胡四姑在三個人身上搜了一通,什麼也沒有找到,嘴裡卻說“鬼知道她們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顧盼對三個人說“行了,你們上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