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金枝!
因大姑奶奶李淑突然回府,今日晚膳就擺在了李老夫人的華安堂裡。
秋棠院裡自白家人走後,一直忙著整理淩亂的靈堂,二房子女又要為白氏守喪,便都沒有過來。
李老夫人看著空置的幾張椅子,眼眶微紅,又垂首歎了一聲。
“母親”
李淑才聽說了二房的事兒,想著李家近來諸多事宜,心中更覺著羞愧難當,
“母親,都是女兒不好隻是女兒實在是”
昭和一見李淑掏了帕子,便板著臉道
“大姑奶奶何錯之有?若不是我這身子不便,上回就該親自去汾陽王府將你接回來了”
“那汾陽王就是個扶不上牆的!依我看大姑奶奶早就該與他和離了!”
言罷,又朝李盛一本正經的問
“夫君你說是也不是?”
李盛瞥了一眼臉色微紅的明成,將碟中挑了刺的魚塊遞到昭和跟前,柔聲道
“夫人說的有理當年父親在世時定下這樁婚事,便是指望阿姊一世安穩的,眼下境況,倒是早些斷個乾淨的好”
“阿姊出嫁前的屋子一直都還空置著,李家可不多你一雙筷子,阿姊隨心住著就好”
李淑聞言,熱淚就落了下來,臉上確是帶著笑,氣色瞧著比剛回府時紅潤了幾分。
李老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昭和,攥著李淑的手,心疼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睿王府就是你的家!有母親與你胞弟在,你永遠都是李家大小姐!哪個敢說半句你的不是,便叫你胞弟打斷他的腿!”
李淑被李老夫人當著眾人的麵兒,如安慰孩子一般哄著,心中是又酸又疼,忙拿帕子拭淚。轉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明成時,眼底滿是憂心:
“可成哥兒怎麼是好”
明成臉色也黯了下來,卻仍裝作沒事一般,安慰李淑
“母親不必擔心我,我不妨事的。”
李太微看在眼裡,心中想著汾陽王那老混賬多半犯了什麼大事,不然以她姑母的性子,絕不會這般決絕的離家,更不至於談到和離這份兒上。
再看祖母與父親的意思,也是站大姑母這頭,再想起先前明成與她提及這事兒時的窘態,李太微更加篤定汾陽王這事兒多半還鬨得上不了台麵。
一想起大表哥明成前世便是在十月裡摔斷了腿,從此就成了廢人,李太微眉頭就蹙了起來。
前世尚有大姑母在汾陽王府坐鎮,他都能出這檔子事兒,若是如今失去大姑母庇護,汾陽王府那些個不安分的,隻怕能將她表哥吃的骨頭都不剩!
“依我看,大表哥也不必走了就陪著姑母在咱們府上安心住下來若是汾陽王問起來,隻說我祖母身子不適,大表哥留在府中儘孝。”
李太微喝了一小碗湯,拿帕子擦了嘴道
“下月十八,正好陛下的金吾衛選拔,我記得表哥自小學過些功夫,不妨去試試。若是選上了,日後就可常留京中,也不必與姑母分離了。”
言罷,李淑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與李老夫人對視一眼,神情激動道
“若是這般那那可就太好了”
明成眸中亮了一瞬,片刻又熄滅下去。麵色有些尷尬,為難道
“若論騎射倒是尚可,可這武藝我也隻是略懂些皮毛”
陛下手中的金吾衛皆是精銳,以一敵百,以他的身手,如何能參選的上?
李太微不以為意,支起胳膊托著下巴,望著明成滿是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