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說陛下這事兒辦的也真絕!老子還在世,就叫兒子頂了爵位”
李太微蹙眉聽著,不由問
“就這樣?那我早上與你說的那事兒”
陸蕭聽著就斂了神色,與李太微正色道
“那事兒辦不了了!”
李太微一愣
“這話怎麼說?”
陸蕭歎了一聲,沉聲道
“下晌時,淳親王在詔獄裡自儘了”
“什麼?”
李太微大驚,
“陛下尚未下旨判刑大理寺的獄卒就沒能仔細看守?豈能容他死的這麼順暢?”
陸蕭道
“他是咬舌自儘的,淳親王妃與世子尚關在大理寺,眼下還不知情”
李太微一顆心提了起來
“你說這事兒可會與汾陽王有關?”
陸蕭也麵露難色
“這事兒是有些趕巧,汾陽王今日入京,淳親王就死了”
李太微原還打算拿汾陽王與淳親王妃那點兒舊事來做文章,逼著淳親王將汾陽王參與造反的事兒抖出來,眼下可好,淳親王就這麼突然死了
“陛下接連招了好幾位大臣覲見,李相與我父親眼下都在宮裡沒回來呢。”
陸蕭說著話,看李太微臉色不大好,忍不住安慰道:
“你這身子還沒好利索,這些事兒先彆操心,左右你姑母與汾陽王已然摘乾淨了,明成又得了爵位,總是比前世好的太多”
李太微仍有些不放心,如今這些事兒可與前世大不一樣了,京城幾經突變,總是透著一絲不祥。
“淳親王這事兒,陛下就沒查出什麼旁的來?他那些手下就沒一個招供的?”
“大理寺的那些刑罰……是不是沒使勁兒用啊?”
陸蕭起身在屋裡跺了幾步,道
“那日刺殺太子的人,是一早就被淳親王分批安排入京的,否則也不能躲過禁軍與京畿營的人。雖隻有幾百人,卻個個是死士,嘴硬的很。”
“再說……你隻曉得這短弩是經手汾陽王,也不能保證裡頭就定有汾陽王的人參與了造反。這事兒若真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淳親王一死,汾陽王未必就能沾上腥……”
李太微頓時有些泄氣,雖說叫汾陽王丟了爵位,可一想起他手裡尚攥著一隻府兵,真是有些不甘心呐……
再說這後患不除……隻怕日後釀成大禍!
“聽花煙說,紅朱死了,你可查出什麼旁的來?那日在城隍廟是何人朝她下手,可有神道的線索?”
李太微靜默了一會兒,扭頭問陸蕭。
陸蕭搖了搖頭,道
“城北魚龍混雜,紅朱所中之箭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尚未查到神道消息。”
“不過據探子來報,你父親好像朝黎文修下手了”
李太微一驚
“他可查出什麼來?”
陸蕭苦笑
“怕驚動了你父親的人,沒敢跟的太近,但隻要李相出手了,定然不會跑空,你且等著看吧!”
李太微一張臉又揚了起來
“這辦事兒還得是我爹爹靠譜……不像某些個人……”
陸蕭睨她一眼
“你能耐你上!我還險些損了一個暗衛呢!這賬咱倆算算?”
李太微可不吃他這一套,陰險的笑了笑
“這要說起來……你這摳搜的性子是隨了誰?你爹都比你大方!你府上姨娘用的玉露香那可價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