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興城,城主府地下空間。
“在你藏身於那處隱秘之處時,可曾遇見過某些,你不太能理解的現象?”
隨著徐清河緩緩停下對於自己那處藏身之地的描述後,李臻率緊接著便繼續問道
“比如說場景、物品,又或者是或者是類似於,我們兩人之前見過的那些壁畫一般。”
雖然在實際上,徐清河沒有去過自己剛才所描述出來的那個位置,但麵對自家師兄的問題,他卻絲毫不顯慌亂,沉著應對著。
畢竟,他徐清河的的確確是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但此處地下空間的四位師兄,不也是同他一般沒去過?
現在比拚的不是彆的,就是心理素質,隻要他表現的足夠穩當、足夠真實。
那特麼就是真的!誰都不能質疑他!
於是,徐清河直接、乾脆、簡練的回答道
“沒有!”
沒錯,秉持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標準,他隻回了自家師兄兩個字!
“那你在躲藏的時候,可曾聽見一些異樣的、難以描述的低語聲音?”
李臻率追問道
“那道低語聲音就仿佛是正有人靠在你耳邊說話一樣,隻是無法聽的十分真切,並且無法明白其中的含義,若是持續的時間久了,就會讓人產生一股躁動之意,有一種即將陷入失控、瘋狂的趨勢。”
麵對自家師兄的二次追問,徐清河繼續平淡道
“沒有!”
依舊是簡練的兩個字,直接擊中問題的核心點。
但是此刻的徐清河,在其內心卻是再也不複之前那般平靜!
他們果然知道!他不禁暗暗思忖著。
果然,不止自己聽見過那道低語呢喃聲音,那時候應該還有其他的人族修行者就在附近!
但是,那些來自三大勢力的門人弟子,應該是不同於自己一般,大概是沒看到過那幅神奇的畫麵。
嗯!關於自己在偶然間碰巧卷入無儘歲月前,不知是何時期的幻境之中這件事,他計劃先不要提及!
最起碼,沒人問起,自己就不主動!
對於李臻率的問題,對於自家師兄所描述的那個耳邊低語聲音,徐清河又怎麼可能會忘記?
或者說,在那道聲音降臨前後所經曆的一切事情,對於他來說也具是極為難忘的一段記憶。
但這時候的徐清河,仿若影帝附身一般,硬挺著極力保持住麵目的平靜,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異樣。
在聽完自己師弟的兩次回答後,李臻率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隻是,在徐清河的注視之下,他的雙眉不自覺的緩緩皺起,繼而喃喃自語道
“果然果然是已經脫困了。”
地下空間裡的這幾人本就距離不遠,再加上李臻率師兄弟兩人的對話,使得空間之中一片安靜,旁人自然也就可以聽見他的這句低語。
隻是在聽完他嘴裡吐出的這短短一句話之後,在徐清河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起些許的迷茫、疑惑之意。
而能夠讓他產生這般情緒的,倒也不是因為其他原因,就隻是因為他真的沒有搞明白,剛才李臻率說的那一句話指向什麼?
他自然不是那般蠢笨,從剛剛師兄吐露的短短一句話之中,他可以清晰察覺對方的幾縷含義。
第一,自家師兄好像知道那個自己壓根就沒去過,隻是通過轉述靈伊的話語,進而才描繪出來的那處隱秘位置。
第二,自己這位師兄,好像還不僅僅隻是知道那處位置,甚至還知道那處位置關押了某種存在?
第三,師兄說的是“果然”二字!
這兩個字明顯代表著,他之前就曾猜測過,被關押在那個地方的某種存在可能已經脫困,而自己的經曆則是剛好幫他證實猜測!
這特麼都什麼和什麼啊?靈伊是不是在坑我啊?
這一瞬間,徐清河感覺自己,好像是真的陷入了那句話中“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數個謊言去維護,才能得以長久”。
此情此景,又如何能不讓他錯愕呢?
畢竟,他自己都沒有去過那個區域,就隻是將靈伊的話,一字不落的轉達一遍而已。
怎麼著?自己這位師兄,不是連秘境都沒進去嗎?
怎麼現在還在那自言自語了起來?好像他知道些什麼一樣?
您這是裝的吧?可千萬彆嚇我啊!
我就一紙糊的,一戳就破啦!
您老人家,到底是知道些什麼啊?您和我說說行不行?您彆光在那悶頭不吭聲啊?
您這副做派,還想不想聽故事不是,還想不想聽我繼續講述經曆了啊?
這個時候,在這安靜的氛圍之中,徐清河的內心已經開始慌了起來,已經開始擔心起來,自己會不會是哪裡說多了?
會不會是哪些話,讓這些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多想了?
您這幾位,可千萬彆想那麼多啊!就單單聽聽字麵上的意思就好了啊!
可千萬彆自行腦補啊!我還年輕,我真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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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徐清河的內心之中,早就已經是止不住的翻騰起來,但是他卻一直努力在控製著自己的麵目神情。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倒也算得上是上將軍的人選了。
畢竟有那麼一句話不是?
“胸有驚雷,而麵若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可能是為了緩解心中愈發緊張起來的心緒,又可能是為了觀察一下其他幾位師兄的神情。
既然看不懂自家師兄的操作,那我看看彆人總行了吧?
總不能大家都是如你這“苦瓜臉”一般的神情吧?
這南牆,我不撞了!
抱著這種想法,徐清河當即便轉頭向其他三位師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