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爺來襲強勢寵妻!
看樣子,她今天是真的要跟靳生杠上了。
不過,他們也想知道,靳生是不是真的也遇上了傳說中的失憶。
莫念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那雙棕色的眸子在眼皮子底下折射著陰冷的光芒。
她心裡也沒有底,多怕他說不記得她了。
手緊緊的抓著床尾的扶手,手背上的筋都蹦起來了。
“莫念塵,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那薄涼的唇微張,冷冽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莫念塵卻笑了。
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就知道,沒有那麼狗血,他不可以不記得她的。
隻是笑了幾秒後,她便笑不出來了。
他剛才叫她的全名,而不是叫莫小妞。
他的臉色,依舊還是那樣的冷漠,並沒有平日裡的寵愛。這意味著什麼?
“衛陽,立刻給他做個全身檢查,我要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念塵轉過身,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這樣的氣勢,讓衛陽和米悠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衛陽凝眉看著靳生,又看了看莫念塵,“他沒有失憶。”
“我知道他沒失憶!但是現在的情況,比失憶更嚴重!”莫念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看再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如同快要下暴風雨的男人,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衛陽緊抿著唇,“念塵,我們出去再說。”
莫念塵蹙眉,看衛陽那樣子,好像知道什麼。
也沒有為難他,率先走出病房。
關上了門,莫念塵走到離病房遠一點的大陽台。
此時天色已經漆黑了,有些冷。路上那一輛輛急駛的車,大概都是為了那燈火通明的某一處吧。
忍不住拉了拉衣領,一股冷風吹來,她吸了吸鼻子。
“你要說什麼?”莫念塵淡淡的看著衛陽,還有跟過來的米悠。
衛陽和米悠相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
沉默了片刻,衛陽說“手術之後,我已經給他做過詳細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你大概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對於我們而言,一點也不奇怪。以前,他就是這樣的冷漠。”
米悠點頭,“是的。以前,想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笑容,簡直比登天還難。第一次看到他笑,我真的是驚了許久,以為是換了一個人。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沒有溫度的。現在他這個樣子,我反倒覺得他回來了。”
莫念塵冷靜的聽著,平靜的看著他們。突然,揚起了唇角,“所以,你們是在告訴我,他是正常的,沒有問題的。”
“是。”
“那意思就是說有問題的是我嘍!”莫念塵眸光一凜,揚高了聲音。
以前,那是黃粱一夢?那個溫柔以待她的男人,隻是一個不正常的人?
嗬,真是可笑!
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就又朝靳生的病房走去。
衛陽正欲跟過去,米悠拉住了他,搖頭,“彆去。他們之間的事情,容不得旁人插手。”
衛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隻是微不可見的歎息了一聲。
。
莫念塵已經和男人對視了半個小時,男人的臉色冷如冰山,眼神犀利如鋒利的刀刃。若是換了彆人,早就嚇跑了。
偏偏她就坐在他對麵,一言不發的直視著他。
男人,還是那個男人。臉,還是那張臉。
如果閉上眼睛,她依舊覺得他還是昨晚那個跟她纏綿,柔情似水的男人。
“現在是怎樣?你恢複了本性,所以就不承認我這個情人了嗎?”她終於率先打破了僵持。
靳生眸光冷冷的落在對他冷嘲熱諷的女人身上,“這就是作為情人對金主的態度?”
莫念塵一愣,動了動唇,冷笑了兩聲,站起來,扭過頭,突然衝他吼了一聲,“媽蛋!”
然後奪門而出。
靳生臉色陰沉,完全沒有一點感情。
不一會兒,衛陽進來了。看到他的時候,恭敬的站在他麵前,“靳爺!”
“通知他們,回來。”
“是。”
衛陽走後,靳生緩緩閉上了那雙棕色的冷眸。
。
莫念塵坐在熱鬨非凡的酒吧裡,酒是喝了一杯又接著一杯。
等到羅莉來的時候,她麵前已經擺了好多空酒瓶。
“我靠!你這是酒神附身嗎?”羅莉驚訝的坐到她對麵,看著那些空空如也的酒瓶,還有桌上沒有開蓋的一打啤酒,嚇的一愣一愣的。
“來來來,陪姐走兩個。”
莫念塵眼神迷離,打著酒嗝,心裡卻清楚的很,指著羅莉那對大胸,“蘿莉,今晚你要是喝不趴我,你就上台跳脫衣舞!”
羅莉蹙眉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麼話也沒有問。拿過一瓶沒開的酒,瓶蓋對著桌子一磕,蓋子就掉了。
舉起來碰了一下她的瓶子,“喝!今晚你要先倒下,老娘把你脫光了扔在那台上。”
莫念塵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迷蒙的眼睛突然變得清亮,她坐直了身子,脫掉了外套,拿起酒瓶就對著瓶嘴喝,眼睛瞪著羅莉,兩個人似乎在比誰喝的快。
一瓶完了,再一瓶,中間沒有說話,沒有間隔。
兩個人完全就是在鬥酒。這麼喝著,羅莉臉蛋都紅了。
手撐在桌麵上,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倒了。”
“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就這點能耐?繼續!”莫念塵碰了一下她的手,“我失戀了。心情不好,你要不陪我喝,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出去。呃……”又打了一個酒嗝。
羅莉手指插入發絲裡,眯著眼睛,歪著頭,“失戀?那男人不要你了?”
“不是……”莫念塵搖著食指。
“那失戀個屁啊。”
“他不愛我了。”莫念塵衝她嘿嘿一笑,一口氣又喝了大半瓶。
羅莉皺了皺眉,“不愛就不愛唄,隻要你願意,大把男人願意愛你。”
莫念塵噘著嘴,“你說的也對。就憑我,哼,手一勾,男人像魚兒了樣就來了。嗬嗬……”
她真的不在意那男人愛不愛她,隻是不喜歡他看她的眼神,那樣的陌生,冰冷。
揮了一下手,不想了。
管他呢,反正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她還是他的情人。反正他們之間隻有兩年的時間,過了之後,她就跟他分道揚鑣!
繼續喝!
羅莉沒有喝了,叫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喝著醒酒。
如果她也醒了,她們倆個真的會被彆人剝光的。
。
一連三天,莫念塵晚上喝酒,白天就在羅莉那裡睡覺。羅莉也是儘職儘責,白天陪她睡覺,晚上陪她買醉。
今天晚上,莫念塵穿了件白色的毛呢大衣出現在酒吧。長長的頭發微卷,自然的垂落在胸前。她畫了妝,淡掃蛾眉,眼波含著妖媚的笑,烈焰紅唇微微輕啟。從她一進門開始,不少熾熱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也有人盯著那兩條筆直修長漂亮的半截腿上,不禁在腦子裡臆想著被衣服擋下的春光。
羅莉一向以性感為美,她穿了件黑色深v的蕾絲裙,順手脫掉外套,露出那雙藕臂。水蛇般的腰隨著腳步一扭一扭的,圓潤的屁股也跟著擺動。讓不少男人都抹了一把嘴角。
“蘿莉,你的幅度小一點,等一下春光外泄了。”莫念塵瞥了一眼羅莉那微微抖動的胸器。
這女人真是大膽,居然真空上陣。
羅莉很風騷妖嬈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衝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拋了一個媚眼,勾起紅唇,“你懂什麼?來這種地方,頭等大事就是展示自己的完美身材,釣幾個美男,晚上一起嗨。”
莫念塵坐到老位置,對吧台的酒保招了招手,酒保笑著點了點頭,走向她們,“今晚還要喝嗎?”
“當然。說好三天,就三天。”莫念塵也脫掉外套,裡麵是一件紅的極度妖豔的紅色吊帶裙。
紅色,襯托著她白嫩的皮膚讓她起來更加晶瑩剔透,也更加可口。
“二位請稍等。”酒保走後,立刻就有人送上三打度數有點高的啤酒。
莫念塵二話不說,就打開了喝。
羅莉沒有跟在,在不遠處跟一個混血的帥小夥聊起了天,然後又見她不知在哪裡拿了一支筆,牽著男人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著什麼。
莫念塵搖搖頭,這女人,泡男人跟男人泡女人一樣,隨便。
一瓶酒喝完了,才見羅莉扭著水蛇腰朝她走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我們三個,就你最。”莫念塵看了一眼她還在跟那混血小夥眉來眼去的。
羅莉癟嘴,“你不懂,這不叫,這叫展現自我的美。莫念塵,你今天穿成這樣,難道不是來找美男填補你空虛寂寞的心和身體?”她上下打量了莫念塵一眼,眼裡閃過驚豔。
“難道你不準?”
“怎麼會?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這裡哪個男人活兒最好。”她咧開紅唇,得意衝莫念塵挑眉眨眼。
莫念塵癟癟嘴,繼續喝著酒。
三天了,她關機,不跟任何人聯係。
這三天讓她徹底的明白,那個男人是真的變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早就來找她了吧。
“呸!”她吐了一口,稀罕呢。
羅莉見狀,皺著眉,“你這是在乾嘛?”
“沒乾嘛,酒的味道不對而已。”
“念塵,我覺得你現在跟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一樣了。”羅莉以一種最舒適的姿勢靠著沙發,雙手環胸,定定的看著莫念塵。
莫念塵猛的喝了半瓶酒,“是嗎?”高中的時候,嗬,好遙遠的事情。
“以前的你,打架抽煙喝酒,男生乾的壞事你一個女生全乾儘了。我從來不知道,會有一個女生能……壞成那樣。真的讓我很吃驚。”
回憶起曾經,羅莉眼裡還是滿滿的佩服。
那個時候,雖然學校都是富家子弟,紈絝些難免。但是女生像她那樣張揚跋扈的人可真是找不出來一個。
有時候不經在想,如果她上大學那前兩年還是高中時的狀態,出身社會了會不會成為一個女老大了。
人呐,變的真的很快。
那個無惡不作的壞女生到了大學後,居然變得乖巧可人的不行。完全像換了個人一樣,讓她和韓溪適應了好久才習慣了。
這三天,她仿佛又看到曾經的那個莫念塵。
“那不叫壞,叫釋放天性。”莫念塵笑笑的糾正她。
羅莉嗤笑了一聲,“那麼釋放天性的女人,心情好些了嗎?”
莫念塵笑容淡淡的隱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嗯,反正就這樣吧。”
“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男人就跟貓一樣,傲嬌,裝。所以我們對他們不能太慣著了。該玩的玩,該喝喝,讓男人知道,這個世上就算是沒有男人,什麼事情都能解決。包括,床上的事。”
羅莉壞壞的衝她挑了挑眉,那邪惡的眼神讓莫念塵忍俊不禁。
音樂聲起,駐唱歌手那好聽的嗓音如一道清泉般注入這略顯得浮躁的人心,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那悠揚的歌聲,仿佛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莫念塵看台上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台風很穩,很自然的坐在圓椅上,手握著話筒,好看的唇微微張著,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裡。
“琛,你在看什麼?”夏可兒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她卻看不到有什麼值得一看的目標。
歐陽琛那雙桃花角帶著笑意,唇角輕揚,拿下夏可兒的手,側過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寶貝兒,你先回去洗乾淨等我,我遇到了一個朋友,過去跟她打個招呼。”
“朋友?”夏可兒疑惑,“男的還是女的?”
“嗯?”歐陽琛唇角依舊帶著笑意,但那雙桃花眼微眯,一片冷清。
夏可兒立刻低下了頭,“我知道了。”她乖乖的轉過身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轉過頭,就看見歐陽琛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走去。
她微微蹙了蹙眉,最終還是離開了。
。
“美人兒,這麼巧。”
莫念塵聽到這個聲音,不悅的皺了皺眉,看都沒有回頭看,根本不想搭理他。
到是羅莉看了一眼這個俊美的男人,不過她不傻,這男人明顯是在叫念塵,而念塵不理他,就說明這男人應該是個討厭的家夥。
所以,她也調過頭,不理歐陽琛。
歐陽琛頭一次被無視的這麼徹底,突然有一種在河邊走路久了,終於濕了一回鞋的感覺。
他對任何事情都是鍥而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這是出來買醉了?難道靳爺欺負了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如早早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這酒吧有異味。”突然,莫念塵看著羅莉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