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衛大人(重生)!
陳昭回到康州,帶回了關於婚事的消息。這是一場政治聯姻,代表皇帝的態度,南明王夫婦並不多發表意見。隻是南明王妃打聽到宜安公主是個病秧子,有些擔憂,“公主身體真有那麼差?那我們王府的子嗣恐怕艱難了。”
陳昭因婚事終於定下,行事也有幾分暢快,“我見過了公主,心裡很喜歡她。”
南明王妃看兒子眉目間儘是歡喜之意,也不好說掃興的話。她目光一轉,看到扶著門而立的白衣姑娘,眉間立刻有了喜色,招手讓姑娘過來,“既然昭兒你覺得公主好,我也不做壞人,讓你們厭惡。隻是鸞歌和你青梅竹馬,你姨母又把她托付給你,等公主過門後,也讓鸞歌進府吧。”
白鸞歌本來癡癡地望著好久不見的表哥發呆,冷不丁被姨母叫到身邊,聽清姨母的話,她麵色通紅,有些羞怯地看眼表哥。她也是女兒家,也不想自己提自己的婚姻。隻是她父親入獄,母親病逝,她不替自己打算的話,沒人會記得她。
想起前幾日自己收到的信件,白鸞歌心中有些抑鬱,強行壓下去。
陳昭皺了皺眉,“母親,姨母將表妹的婚事托付給我,我怎好委屈表妹?我自會為表妹好好打算,母親不要管了。”
南明王妃沒有多說什麼,白鸞歌再是她的外甥女,陳昭也是她兒子。比起外甥女,她自然更聽自己兒子的話。
白鸞歌張張口,卻知道這些不是自己一個未嫁姑娘該說的。她垂了頭,眼圈一點點紅了。等大家寒暄完了,陳昭向父母告辭,白鸞歌才跟著他一起出門。
等出來後,白鸞歌就不像之前那樣乖巧了。她抓住陳昭的手,急切道,“表哥,我不想嫁彆人!你要娶公主,我都不在乎了!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跟你分開!表哥,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願意給你做妾啊!”
“鸞歌,不要胡說,”陳昭語氣溫和,和他離開時說的話一樣,“我隻會娶公主,這是聖旨。你不要害怕,我答應姨母照顧你,即使我娶妻了,還是會照顧你。公主過門後,你還要叫她‘表嫂’。”
白鸞歌眼眶紅得更厲害了,她多想蠻橫地跟表哥說“不許”,可是沒有用!她那麼了解表哥,表哥決定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
陳昭歎口氣,轉身後,他和氣的麵色淡下,神情變得漠然。他這一世,並不打算為白家平反,也沒準備讓南明王府走向鼎盛。他所有的行為都隻為得到宜安公主,其餘的,全是附屬。
他會再次娶公主,他會消除一切不妥因素。
他走遠幾步,又停住了步子,轉過身看向白鸞歌。
白鸞歌怔忡地看著表哥離開,心臟揪成一團,淚落如珠。但是她又看到表哥停了步子,轉身走向她。她忙胡亂擦去麵上淚痕,驚喜地看著陳昭——莫非表哥改變主意了?
陳昭卻是對她說,“鸞歌,我一定要娶公主。你不要給我胡來——否則,我便不會管你了。”
白鸞歌心口如跌穀底否則他就不管她了?他現在又管過她嗎?!
她家人入獄,他反去鄴京求娶公主;她求他不要娶,他斥責她多事;她知道婚事無法抗衡後,忍下屈辱,願意為妾,想留在他身邊,他卻讓她“不要胡來”。
他根本就沒管過她!
她收到的那些信,裡麵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語,再次從記憶中冒出來,嘲諷她的多情和陳昭的寡情他之前明明沒有很喜歡公主,卻為了權勢要娶公主。那個公主還寫信來,大肆宣揚陳昭對她的愛……白鸞歌心中冷笑表哥喜歡的明明是我!他隻是看中你的身世!有什麼好得意的!
心裡想了那麼多,可放在麵上,白鸞歌隻是溫順地低頭,哽咽道,“我明白了。”
陳昭到底是男子,並不知道女人嫉妒起來很可怕。或許他知道,但在他眼裡,那個可怕的女人是宜安公主,並不是白鸞歌。因為在前世,宜安公主將白鸞歌逼得步步後退,如果不是他護著,表妹早被公主玩死了。
他看眼表妹委屈的模樣,隻在心裡想著日後找門好親事補償她,並沒有多想。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白鸞歌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半晌,目光熱烈而灼燙,又帶著一抹絕然和淒涼。她沒有辦法,沒有人幫她,她隻能自己拚一把。表哥是喜歡她的,不會怪她的。不管她做什麼,都是為了能和表哥在一起!
宜安公主和南明世子的婚事,經過平王上書,定在了十月中旬。遠在康州的南明王府已經開始操辦婚事,鄴京這邊的平王府,也開始忙著備嫁了。
平王妃把大女兒叫過去,開了私庫,讓女兒喜歡什麼就挑什麼。
宜安公主毫不客氣,趁此機會,把自己垂涎許久的全都挑了出來,充盈自己的小庫房。小郡主劉鬱靜又哭又鬨,因為其中有一套頭飾,是王妃答應送給她的及笄禮,現在卻被姐姐搶走了!
愛護妹妹這種美好品德,宜安公主是沒有的,她笑嘻嘻,“你把之前娘偷偷塞給你的寶貝拿出來讓我挑,我就把頭飾送你!”
劉鬱靜回去扒拉小庫房,哪個都舍不得,又跑回來,“你就不能送給我嗎?”
宜安公主挑眉,“聽說姐姐出嫁,妹妹可以添妝?你把你的私庫打開,讓我挑兩樣喜歡的唄。”她看小郡主目瞪口呆,衝對方一笑,露出貝齒,“我讓爹來作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