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軍營一行_我的侍衛大人(重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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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軍營一行(1 / 2)

我的侍衛大人(重生)!

公主這一年還真夠折騰的,她身體明明不好,還喜歡跑來跑去,很顯然是外麵的精彩生活把她性子玩野了。

檀娘被命令收拾行李跟隨,也沒有點出公主的問題。在她看來,公主的二十年壽命這個魔咒,起因在於陳昭,主動權在自己手中。一則陳昭目前不見人,二則自己現在能力不夠也不想幫公主,乾脆什麼也不說,讓公主先開心著吧。

宜安公主其實就想和秦景玩兒,她根本不需要彆的人來掃興。

一同上路後,小郡主無數次圍觀公主把肉麻當飯吃,纏著秦景泛酸,對周圍人視若無睹。被公主當著眾人麵說些沒羞沒躁的話,秦侍衛一直很尷尬。就這麼尷尬了一路,秦景居然能順著公主,沒有發過火。

劉鬱靜托著下巴,又一次被姐姐無視,她圍觀著公主想喂秦侍衛吃飯、被秦侍衛一次次拒絕、公主越挫越勇這種無聊透底的戲碼。她打個哈欠,下巴微側,跟季章說話的時候,語氣卻不無羨慕,“我也想霍青像秦景對大姊那樣,待我。可我連他麵都見不了幾次,哎,命苦。”

自小郡主和霍青相識,在鄴京時他們尚能常常見麵,到平州後,小郡主很少見到霍青。雖然霍青每次回來都會找她,帶她看戲聽曲逛園子,可是……

小郡主蹙眉她雖然年紀小不懂情事,可也隱約覺得隻這樣是不夠的。

有姐姐和秦景那樣的給她做榜樣,讓她把自己自得飄了一年多的心微微收回,審視自己和霍青的感覺。

不過,也許她隻是想多了。

天下的愛人那麼多,也不是每一對都像公主那樣啊。

小郡主重新振奮了些,想到自己去找霍青,一定會給對方一個大驚喜!

她又開始憂愁了,“季章啊,你說我這麼貿貿然去找霍青,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啊?他那麼忙,會不會不高興見我啊?”

季章不太想說話,他對小郡主和霍青的感情發展不感興趣,也不想插嘴。可小姑娘跟他說話,初見端倪的美人麵上有淡淡懷疑和幽怨,一雙明眸水汪汪的,看著他的目光殷切又茫然,期待又探尋……

季章不忍她傷心,答,“他會很高興的。”

“真的?”小姑娘眼睛瞪大。

“嗯。”

“一定?”

“嗯。”

“噗嗤。”他們正對話著呢,被進來的公主聽見,公主毫不客氣地嘲笑。

秦景意識到不妙,想去堵公主嘴時已經晚了,公主清越的聲音跟爆竹般劈裡啪啦,讓屋中眾人一起沉默。

她說的是,“季章,阿靜是把你怎麼了?你嗯嗯啊啊的是叫,床呢?!”

秦景扶額,看到季章的臉瞬間就黑了。

季章臉色幾遍,估計如果不是顧忌公主的身份,他肯定要揍公主一頓。就算是女子,也解不了他的怨氣!

秦景推公主一下,示意公主趕緊走吧。公主慢條斯理地整自己的長袖,傲慢地瞥他一眼小家子氣,這有什麼關係?

覺得沒關係的公主,下一刻就被小郡主追殺了。

彆人不敢碰公主,小郡主卻從小到大就不怕。她一直被姐姐毒舌,一直被姐姐打壓,要是不能反抗的話,早給氣死了。等聽清公主的話後,小姑娘臉色忽青忽白,公主明明在說季章,可劉鬱靜敏感地覺得公主在指桑罵槐說自己。這能不動手嗎?

公主才不怕小郡主,小郡主撲過來時,她就躲在了秦景身後,還大言不慚地要秦景擋住小郡主。那可是公主的親妹妹,秦景怎麼動手?

他夾在兩個姑娘之間,左右為難,被繞得頭疼。

比起秦景,季章就好很多。也許是被公主罵得窘迫又尷尬,劉鬱靜被姐姐欺負後,並沒有喊季章去拖住秦景,她選擇的是自己上。

季章就在一邊圍觀公主和小郡主的打鬨,他收斂了方才的神色,將目光轉向了窗外,思維又回到了小郡主方才問他的問題上——

霍青會不會高興小郡主的到來呢?

如果他是霍青,自然是高興的,一定,肯定,絕對。

可惜他是季章,不是霍青。

不理眾人的心思,眼下的問題是,過了幾天,公主又病倒了。大家都很習慣,公主的身體從來沒康健到讓大家放心的地步。問了莊老神醫,發現這就是日常的小病後,除了秦景悉心照顧,眾人都沒有那麼擔心。

隻有檀娘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算公主生病的次數和間隔時段。

莊宴來找她玩,盯著她那個小本子看了半天,登時慚愧,“我一直以為你不關心公主,不是個合適的侍女。沒想到你連公主生病的次數都要記,比我爺爺還認真。我對不起你,不該總欺負你……以後再不會了!”

小姑娘無甚表情地收了自己的本子,她懶得跟莊宴解釋自己的記錄和關不關心公主沒關係,她更好奇的是,“你什麼時候欺負過我?”

“……”小莊宴再次熄了跟這個木頭小美人做朋友的打算。

公主生病了,行程自然要耽誤下來。劉鬱靜很著急,她急著見情郎呢!

勉強留了三天,公主仍然沒有病愈的架勢,小郡主就坐不住了。她找個機會,跟公主說自己要先去找霍青,公主可以在後麵慢慢走。

說這話的時候,小姑娘還很心虛她也覺得自己丟下姐姐去見霍青的行為,不太好。

公主根本不在乎,隻要秦景不走,妹妹想走就走吧。

隻是她說話從來就不好聽,“那你得每天寫信彙報你的行蹤,不然你是死是活,爹娘得找我麻煩。”

處於心虛狀態的小郡主自動忽略了公主的難聽話,“大姊放心,我和季章一起走,季章會保護我的!”

小郡主就這樣先行走了。

公主卻要在床上抱著枕頭打滾,嗚嗚咽咽像個小可憐兒,“阿靜都不要我了,跟個男人跑了。秦景啊,你看她多壞,一點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坐在床邊低頭為她吹藥的秦景頭都沒抬,似沒有聽她的抱怨一樣。

公主見他又不理自己,牙癢癢,從後麵撲上他的肩,咬他一口。多虧秦景腰力好,被她從後麵撲上來,端藥的手晃都沒晃。

他的頭發被公主亂揉,秦景平聲,“彆鬨。”

他總算開口了。

公主摟著他,臉頰靠在他脖頸處,小聲哼道,“阿靜都不要我了,她這麼沒良心,說拋棄我就拋棄我……”

“那不是你讓她走的麼?”秦景被她勒得快不能呼吸了,隻好順著她的話開口。

“秦景!”公主怒瞪他,勒著他脖子,強行讓他仰頭看自己,“你向著誰呢?!你是不是也打算拋棄我?”

“向著你。”秦景表情極淡,答得波瀾不驚。他把藥遞給公主,公主扭頭不喝。秦景早了解她那點兒道行,低頭自己喝一口,捏住公主的窄小下巴,將藥強行灌了下去。

公主掙紮未果後,怒起秦景敢強迫她!

秦侍衛喂完藥後,抽身欲走,被公主按住肩膀不許撤退。公主盯著秦景的俊容,唇齒綿綿,她的臉微紅,眼微醉被強迫喝藥也沒什麼,就是得收一些好處啊。

秦景被公主壓在床上,好一通纏綿。等分開時,兩人呼吸紊亂,衣衫半褪。公主扯秦景鬆開的腰間帶子,秦景僵住。

又來了。

他試圖跟她講道理,“你生著病,這樣不好。”

“我病好後,你就隨我便?不許騙我!”公主眯眼。

秦景無言。

“看吧,你根本就不想!”公主下了結論,好是傷懷,又還不肯放棄,“這種事,彼此相愛,靈與肉的結合,你怎麼就欣賞不了呢?你每次都身體誠實,口上卻不認,你不要緊張啊,你看啊……”

秦景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是緊張,根本就不是因為不喜歡,他是因為……他把公主抱到懷裡不許她胡鬨,同時也很費解,“公主,你腦子裡整天隻有這種事嗎?”

“當然。”公主大方承認。

她的麵頰貼著他胸口,蹭了蹭,抱怨般道,“我每天腦子裡全是‘秦景’,九成都是‘秦景’‘秦景’‘秦景’,剩下的一成才是爹娘哥哥妹妹……我都一直想你的。”

她因為生了病,聲音又軟又綿,還帶著濕氣。她跟他說話的語氣很平常,並不是那種邀功型的,而是闡述事實般。

也許是確實累了,也許是自知秦景不會任由她鬨,說完話後,公主就乖乖地閉上了眼。

她感覺青年的呼吸微頓,心跳加快,他摟抱她得更緊。

在公主迷迷糊糊地快睡著時,她恍惚覺得秦景將她用錦被蓋住,她的額發被掀上去,有道目光幽靜持久地落在她麵上。

青年溫熱的呼吸落在她酡紅的麵頰上,她的額頭被濕軟的東西輕輕一碰。她聽到青年淡涼的聲音,“我也是。”

他也是什麼?

公主稀裡糊塗,她已經忘了他們之前說什麼來著。

好在青年接著說了下去,“我也一直想你的。”

他自溫柔款款,向她低頭靠攏。她心潮澎湃,激蕩萬分,恨不能拖著他一起死一死來證明愛的堅貞和永恒。

這時候距離公主最後一句話,已經過了至少一刻鐘了。

秦景安頓好公主,親了親她額角,起身時手被拉住,他碰撞上公主燦然若星河的明眸。秦景震愕,不知道公主什麼時候醒的,自己竟然沒發現。

“再說一遍!”公主任性道,“像剛才那樣,說你愛我想我要我,離了我你就活不下去,我是個魔人的小妖精。”

“……屬下從未那麼說過。”

這時候,他們早忘了談話的最初,是小郡主的離去這件事……

生著病,調,戲著秦景,小日子真真不錯。公主又耽誤了好久,等病好後,才慢吞吞地上路。

公主的病雖然好一些,莊老神醫還是把秦景叫去叮嚀一番。老神醫也發現,公主天大地大誰的話都不聽,就隻給秦景麵子。好在秦景是個好青年,嚴格遵照醫囑,對公主的日常行為嚴格限製,寧肯公主對自己又踢又咬又罵,也不許公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公主被氣得夠嗆,每次不想理秦景了,秦景不說話,跟前跟後地在她左右晃來晃去,公主就自動心軟。

她給自己找借口誰讓人家長得好看……啊呸!秦景是拿他的臉誘惑自己!他是壞人,欺負自己!

行將了一個月,公主的車馬才到戎州地界。秦景和一眾侍衛先行探路,發現有軍士在操練,煙塵滾滾,吼聲震天。他想勸公主等塵土散了再去軍營,公主堅定搖頭,“我就是要看他們操練!”

“你身子不好……”

“為了侍衛大人,我頭可拋血可流淚可撒,雖死猶榮!”

“……”

宜安公主含情脈脈地看秦景如果太辛苦了,說什麼也不許秦景入伍。

秦侍衛想著公主那羸弱的小身板,心焦於怎麼說服她。磕磕絆絆半天,實在沒詞,在公主煩了一次又一次、即將對他下最後通牒時,秦景乾乾道,“公主不想去買些胭脂水粉嗎?”

說完秦景就後悔這什麼破借口啊?公主要去軍營,他居然慫恿公主去逛街。

秦侍衛深深懊惱於自己的口拙,遺憾自己這樣笨,連個像樣的借口都找不到。

他等著公主嘲笑他,拒絕他。

宜安公主卻沉默了。

公主的思緒開始亂飛秦景是不是嫌棄她長的不好啊?居然要她去買胭脂水粉?公主其實長得挺漂亮的,就是她病這麼多年,雖有老神醫調養,自己也很注意,可常年病容,是難免的。

她平時不上妝,因為要養病,老神醫不讓她碰那些胭脂膏子。等後來身體調養得差不多,能蹦蹦跳跳地玩了,她也是在出門時才會上妝,平時在自己家裡都素麵朝天……秦景是不是覺得她長相不美啊?

公主心酸,弱弱道,“你不能嫌棄我,我前世長得可漂亮了,明豔照人。你見我第一眼,就被我容貌所攝。你還誇過我好看……”

她厚顏無恥,往自己臉上貼金,但也快編不下去了當著秦景坦誠的目光說謊,好有罪惡感。

但是公主有辦法應付自己麵對秦景時的心虛。

她講不下去後,嚶嚀一聲,躲到秦景懷裡哽咽,掉眼淚指責他傷自己的心。

秦景被公主的突然傷懷弄得手足無措,她一哭,他就心慌,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等終於鬨清楚怎麼回事時,秦景嘴角微抽。

公主坐在他懷中,小臉仰著,由秦景低頭為她一點點擦眼淚。

秦景道,“你不能這樣。”

公主眼睛濕漉漉,如無創人間的森林小鹿。她摟著他哼,“我不省心吧?我就是要不省心,你才能一直記掛著我,不放心我,怕我出事。不管你在哪裡,都時刻替我擔心。我就要你一直想著我。”

“如果你心裡沒我,我再作,你也不會管。我對你沒有一點影響力,你不會這麼煩惱。”

“如果你心裡有我,我安安靜靜的,望夫石一樣沉默,沉默著沉默著,會不會一轉身,因為太安靜,你就把我忘了呢?太聽話的人,都容易被人遺忘。”

“現在這樣,你要是背著我做壞事,隻要一想到我就心疼,就頭痛。你照顧我還來不及,怎麼去關注彆人?你看我乾什麼,我說的不對?”

秦景輕聲,“屬下……”他頓一頓,覺得這樣難以表達自己的心意,改口稱“我”,“我不會不管你,不要怕。”

公主抿嘴,眼眶再一次潮濕。

他拭掉她眼下淚光,“就算走開,我也一定會回來,不要害怕。”

公主對他的即將離去,一直抱有驚慌心態。她努力掩飾,衝他發火,衝他抱怨,又要自己來軍營看……她想讓自己不要這麼害怕,說服自己秦景會回來,可她依然怕。

愛情實在太奇怪了,讓人患得患失。保證發誓都沒有用,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都可能欺騙……公主是信秦景的,可她不信彆的。

她在他懷裡閉目,死死揪住他衣襟。反正他是她的,她不放手。

最後,秦景還是和公主進了戎州,去逛街買胭脂水粉。秦景說自己不嫌棄她,這個“嫌棄”一詞糟了罪,讓公主怒發衝天,“嫌棄?你對我用嫌棄這個詞?秦世美,你太過分了!”

秦景自始至終沒搞清楚公主在生什麼氣,不是她那麼問的麼。

若是小郡主在,一定被公主的大膽嚇住她不是說不進戎州嗎?!不是說怕被娘發現嗎?進了戎州,就在爹娘眼皮下了,多危險?

公主從來都是個不怕生事的人,進了軍營,一樣被爹娘知道,就是早晚的問題而已。小郡主真以為能悄無聲息進軍營啊?公主可不相信大哥會什麼安排都沒有,就敢讓她們兩個小姑娘上路。

公主現在正在秦景的陪伴下,氣哼哼買水粉。公主時不時口頭刺秦景兩句,她生怕秦景聽不懂她的咬文嚼字,說話越來越白,秦景對她隻能用“……”來回複。

公主罵得好累,秦景問她要不要上茶樓喝水。

公主“……”侍衛大人你都不生氣嗎?

秦景忍笑,提醒她,“這些話回去彆說,王妃會罰你的。”若是讓平王妃聽到公主學鄉野人家罵人,平王妃得氣死。

“你不嫌我?”

秦侍衛現在一聽和“嫌棄”有關的字眼就格外敏感,趕緊保證,“屬下站公主這邊。”

公主高興道,“那你誇誇我。”

“……”秦景僵住,這有什麼可誇的?公主明明在罵他……

當秦景跟公主說話時,敏銳的五感讓他察覺有人在看他們,抬目時,看到同鋪子一正準備出門的姑娘,被幾個侍女圍著,時不時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看一眼。

正好對上秦景的目光,看到對方是一俊朗的青年,姑娘愣了愣,臉飛快紅了,慌亂地躲開目光。

隻這一轉眸的動作,流光瀲灩中,光華滿目。便是秦景這樣淡泊的人,都失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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