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結束一切_我的侍衛大人(重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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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結束一切(1 / 2)

我的侍衛大人(重生)!

清晨,公主出了帳篷,被吹來的飛雪遮眼,顫顫打了個哆嗦。錦蘭忙將暖手爐塞到她手中,勸公主不要在外麵多站。

這麼冷的天,誰沒事會喜歡站外頭啊?

公主折身欲走,餘光看到挺拔頎長的青年轉過彎,走了過來。秦景站的位置微妙,正好替公主擋住風。

公主問,“秦景,你一大早的,從哪裡來?”

秦景語調平淡,“屬下聽到前麵動靜,怕會吵著公主,去看了看。”

“有事?”公主實在了解秦景,阿貓阿狗的打架爭執,秦侍衛從來不上心,更不用說去圍觀。

秦景不喜多事,不論人是非。早上的事他本不想說,但是公主問起來,他會實話實說,“郡主在和霍公子爭吵。”

小郡主和霍青開撕了麼!

公主挑挑眉,一下子提起了所有興致。她也不回去保暖,催著秦景帶路,要去看場熱鬨。

到場的時候,小郡主和霍青的爭吵已經到了尾聲——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微妙的心理,你動手想強殺季章,絕對不值得我原諒!”

“你單憑季章一麵之詞就定我罪?該說的我都說了,那些都是徐姑娘的推測,你不能把什麼都推到我身上。阿靜,你得講點道理。”

“你……你到現在還騙我!你不要往季章身上潑汙水……”

“他若真對你好,為什麼把莫須有的事情告訴你?”霍青厲聲質問,“而你,寧可相信一個侍衛的話,也不信我的話?”

“你要我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把心剖給你看麼?!”

“我不要你的心,”小姑娘眼有淚光,雪花在她眉目間化開,“你敢說你沒有猶豫嗎?你隻是在利用我而已。”

“阿靜……”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小郡主赫然打斷霍青,她轉過身,看到角落處站著的宜安公主,“霍青,我們要彼此冷靜一下。我要去見我爹娘了,你我之間的事,日後再說吧。”

霍青抬目,也看到了走過來的公主。霍青抬手,壓住眉目間的抑鬱,向公主見了禮。公主沒有顧得上為難霍青,她隻發現,方才遠遠看到阿靜的側臉,紙白又難過,隨時會崩潰;而現在,當阿靜背著霍青,轉過臉來看自己時,那張俏臉上的一切表情都淡去了,靜寂無比。

阿靜在跟霍青演戲!

公主驚訝,她發現自己需要重新認識阿靜。

公主自己上了馬車,一會兒,車前帷簾拉開,著雪白狐裘的小郡主爬了上來。鑽進暖融融的車上,小姑娘自覺歪在了公主身旁,挽住公主的手臂。

公主在煮茶呢,嫌棄地推她,“彆搗亂。”

小郡主鬱悶,“我這樣傷心,你既不同情我,也不問我。我還沒有你的茶重要嗎?”

車內工具一應俱全,馬車也行得穩當,煮茶根本不受影響。公主垂著玉頸,認真地洗茶,姿勢曼然優雅。嫋嫋煙霞襯得她眉目朦朧,她聲音涼薄,“我不問你,你不是也要告訴我嗎?”

小郡主愣了愣,然後點頭,“對,我要告訴你的。”隻有姐姐,可以讓她放心地告知所有事。

就算是最疼她的娘,有些話,她也不敢說。

“季章剛醒來,行動不便,我把他留在了軍營。我又怕霍青趁我不在時對付季章,乾脆在今早將事情挑開。我要把季章摘出去,把事情變成我和霍青之間的問題,讓霍青不要想著殺季章,就能解決一切。”

“那你和霍青之間的問題是什麼?”

“我疑心他和徐丹鳳之間有私情,”小郡主側了側臉,跟說閒話一樣的平和語氣,“我還疑心他當初求娶我,是報複爹他們。”

昨晚,當季章醒來,當他每說一句話、肺部就痛一次的時候,他仍然把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小郡主。

期間,小郡主紅著眼,幾次求他不要說話,那會加重他的傷勢。

季章到底說完了,他不在乎自己傷得多重,他隻怕小郡主被蒙蔽其中。

他躺在床上,高燒燒得雙唇裂皮、膚色暈紅。在老神醫為他紮針讓他強行睡下時,他仍一遍遍呢喃,“他利用你,他不是好人……你莫被他騙了……”

小郡主捂著嘴,眼淚大滴大滴掉落。她伸手握住青年的手,安撫他,“我知道……我都知道……”

季章與她相識多少年,霍青又與她相識多久?

這個人對她這樣好,滿心都記掛著她的安危。她又怎麼忍心辜負他?

“爹那時候是刑部大員,徐丹鳳說,霍青家人遇害,和爹脫不了乾係。徐丹鳳問霍青和我定親,是不是準備報複爹。這一句,霍青沒回答。”劉鬱靜眼含淚水,說的時候,卻輕輕笑了一聲。

又悲涼又無奈,又覺得自己可笑。

她好像能親眼看到夜間密林,那一對男女在林間私會,並說起這種根本不適合被外人知道的話題。

徐姑娘英氣勃勃,霍公子端正剛毅。那樣遠遠一看,男才女貌啊。

霍青的家人出事,和平王脫不了乾係的話,那劉鬱靜,在其中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為什麼她都不知道的事情,徐丹鳳會知道?

是徐丹鳳自己查的,還是霍青告訴的?若是自己查的,徐丹鳳憑什麼查,出於什麼目的調查?

當想到這些,小郡主的心一下子墜入冰窟。

她不僅得知自己被利用,還察覺霍青已背叛她。

他不曾在意她,一直利用她來麻痹自己父母。日後等他功成名就,他可以揭穿一切,拋棄自己,迎娶真愛。

小郡主將頭埋在膝上,喃聲,“我簡直不認識他。”

也或許,她從來沒有認識過霍青。

是她主動追慕的他。

放棄後,又是他找的她。

一切完美浪漫,如童話。世間女兒都憧憬這樣的愛情,劉鬱靜也自洋洋得意,向所有人炫耀霍青對她的好。

她這樣好,又漂亮又乖巧,霍青憑什麼不喜歡她呢?

他說自己對她心動,她一下子就認可。她都不知道,原來她也會被人騙。

一直要到季章瀕死,她才直麵慘烈的真相。

公主將妹妹摟入懷中,小姑娘淚掉得更厲害,在姐姐懷中哭得身體顫抖。當然是很傷心的,兩年多的時間,小姑娘一直把霍青當愛人。

霍青是混蛋。

在她年少不知情的時候,就開始哄騙她。

一直到現在,到兩人攤牌,他仍然在騙她。

“他是混賬。”小郡主哽咽。

宜安公主怒意染上眼眸,此刻她除了抱住妹妹安慰,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心底其實還有慶幸幸好季章沒有死,幸好妹妹早早知情,幸好妹妹隻是傷心被人欺騙,並沒有對霍青情根深種。

不然這時候,小郡主受到的打擊,絕不止現在這一筐眼淚。

公主問,“你要如何做?”

“我要告訴娘!”小姑娘恨恨道,“我要讓娘看到霍青的真麵孔,要爹懲罰霍青。我才不要嫁給他!”

小郡主從小長到大,都沒有被人這麼耍過。她心中憤恨,臉頰生痛,覺得自己給全天下人鬨了出笑話,給人一起嘲笑。

如何能等待?一刻都等不了。

讓霍青栽跟頭!立刻,馬上!

可最後,當見到平王妃後,小郡主到底沒有將自己和霍青的事情告訴娘。

公主和小郡主一起下馬車,入了專為他們備下的府邸。她們被婆子引著去見王妃,雪已經停了,路還很滑,踩著積雪,發出簌簌聲,無人說話。

轉廊一過,主屋前的雪已被掃淨,她們看到一個妙齡姑娘跪在地上,麵對著主屋。那姑娘眉目極美,臉容蒼色,因跪的久,身子搖搖欲晃。廊口簷下站著數十個婆子侍女,冷眼看著,見到公主和小郡主,臉一下子笑開花,熱情相迎。

那美姑娘也看到了公主二人的身影,麵有羞愧之色,垂下頭,烏發下耳珠燒紅。

“時辰到了,”奶婆婆掀開簾子出來,讓人把美姑娘扶起來,“王妃說你可以走了。”

那姑娘被自己的侍女扶住,努力無視周圍的各色目光,溫柔俯身,行禮的儀態楚楚可憐,“多謝王妃教誨。”

她轉身抬目,與公主對視,眼有點點淚光,怕公主看到般彆目,之前,還衝公主露出一個善意的笑。

小郡主看得分明,她家姐姐下巴抬得極高,眼睛直視前方,把對方的善意從頭忽視到尾。小郡主見對方麵有受辱之情,眼圈更紅了,忍不住想笑跟她姐姐套近乎?公主那脾氣,一般人能套的近嗎?

小郡主問公主,“她是誰?你認識?”

“叫程嫣,”公主怎麼可能真的沒認出對方,不說她記性極好,單說那日在胭脂鋪子時,對方和秦景“眉目傳情”,公主就不可能忘掉,“下人們給爹準備的玩物吧。”

公主的聲音根本沒收住,清清楚楚地傳到程嫣耳中。姑娘肩膀僵硬,顫了顫,還是被人扶著,走出了院子。小郡主猜,程嫣肯定被公主氣哭了。

“她來乾嘛?”公主問給她們揭簾子的嬤嬤。

“程姑娘聽說王妃名門出身,便跟王爺說,想和王妃學規矩。所以,王妃正在叫她規矩呢,”奶嬤嬤目有鄙夷之色,很快掩飾,徒留冷笑,“這下跪的禮數,不也是規矩嗎?”

公主和小郡主麵上都帶了笑意這還真是娘的風格。

她們二人的輕鬆,並沒有持續多久。她們見到平王妃後,都愣了一愣。平王妃美豔冰冷,相貌出色,高高在上,平時不見笑不見哭,高冷得快得道成仙。現在,她們見到的平王妃依然高傲,依然漂亮,眉間卻有了陰鬱之色。

她目有疲累,臉色蒼白,跟兩個女兒說話的短短一段時間,就抬手捏了好幾次眉宇。她甚至沒有責怪公主慫恿小郡主出遠門,跟她們兩人說了幾句話,就打發她們出去,“去向你們爹請個安吧。”

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才讓王妃這樣。

平王妃這樣,小郡主又怎麼會拿自己的事去煩娘?

她們去見了爹,爹還是老樣子,不著四六。可比起以前的沒譜,現在又多了意氣風發。公主看到一些大官圍著爹奉承,爹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宜安啊,爹就知道你會平安的!”平王果然極疼公主,見到麵就噓寒問暖。看公主臉頰瘦小,還關切問,“你又病了?好好聽莊先生的話,不要亂跑。你娘沒罰你?”

公主搖搖頭,問他,“爹,我娘是不是生病了啊?”

平王愣了愣,疑惑又茫然,“有麼?”他看向自己的隨從,隨從連忙派人去問。

公主隱有失望娘都那樣了,爹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之前覺得爹和娘相敬如賓,不談多麼恩愛,但也不冷淡。可現在她想她錯了。爹很渣,他一點都不關心娘。

從平王妃奶嬤嬤的口中,公主才知道最近的事。程嫣就是知州程大人送給平王的女子,不僅父親有本事,這個女兒手段也不錯。十幾歲的姑娘,溫柔款款,百般挑逗,把平王勾得心癢癢。

看慣了這麼一味迎合自己的俏佳人,再見平王妃那張永遠冷淡的臉,便覺得平王妃有些麵目可憎。

再加上,身邊所有人,都給平王妃施壓,要求平王收了程嫣。

這倒不是為程大人考慮,而是為他們自己考慮。打壓名門,提拔新貴,自然需要給平王送女人來聯絡感情。數十年,平王府就隻有平王妃一個,大家都紛紛猜測是怎麼回事。

如今借程嫣一事,大家都在試探平王夫婦的接受程度。

“所有人都在給娘施壓?”公主喃聲問。

奶嬤嬤歎氣,“是啊,那些人都推自己的夫人,來遊說王妃。連平王都被那賤蹄子攛掇著找王妃,跟王妃說什麼大度之類的話。”

奶嬤嬤氣道,“王妃不是不大度,而是之前王爺一直沒這樣的打算,王妃以為就這樣了。誰知道現在,王爺給她鬨這麼一出。王爺真是糊塗了,為了城池,還真打算讓那個賤蹄子跟王妃平起平坐啊?”

“娘怎麼說?”

“王妃說,納人入府可以,想跟她地位一樣,不可能。王爺若敢鬨平妻一策,她就當堂撞死以名誌,”奶嬤嬤紅著眼,求公主道,“王妃一直在為公主和郡主考慮。若王爺成了……,日後公主和郡主的身份絕不可同日而語,王妃不可能讓公主和郡主的地位受到動搖,不可能讓公主去給一個同齡姑娘請安。公主,你去勸勸平王吧,他不能這樣對王妃。”

公主沉默某個層麵來說,娘已經屈服了嗎?

她心裡有些傷心自己那個跟仙女似的娘,一貫不把誰放在眼底,到今日,卻連自己的婚姻都保不住。

求爹?

公主不屑,爹一向不著調,求他沒用。還得靠自己!

當夜回去,公主依然煩惱著這件事。她越想越氣,把火發泄到秦景身上,“你們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壞,就會欺負我們女人!”

“屬下並未欺負你,”秦景不接受她的說法,“公主不能這樣說。”

公主知道自己說錯話,便給秦景道歉。她伏在秦景肩上,把自己爹娘的事情一說,鬱悶道,“秦景,娘雖然總凶我,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可她是為我好,她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

秦景當忠實聽客,不加以多言。

公主看著他,“你記恨我娘的不通情嗎?”

“不。”

“那你願意幫她嗎?”公主小聲問。

秦景轉眼看她,“公主,你不用跟屬下這樣說話。”

他淡淡道,“你要屬下做什麼,屬下絕無二話。你不必試探屬下。”

公主抱住他脖頸,蹭了蹭。外界的各種寒冷,讓她更加喜歡秦景。你看,陳昭、霍青、平王,他們各有各的壞,在外麵多風光多有本事,卻都讓女人傷心。你看秦景這樣好,他就沒讓她傷感過。

公主和秦景溫存了半天,才說出自己的決定,“我爹這個人,我最了解了。他根本不愛什麼美人,程嫣能得他的眼,靠的根本不是那張皮,而是程嫣父親許給我爹的好處。我爹腦子裡除了皇帝還是皇帝,彆的人彆的事,不同程度上,他都能犧牲。所以解決這件事,很簡單,讓程大人失去利用價值。當程大人沒有價值了,程嫣就算是絕色佳人,我爹也不會心動。”

她頓片刻,垂目道,“但其實,我娘的地位會很危險。我爹要打壓名門,現在打壓,入了鄴京後還要打壓。什麼時候,我娘的處境都很艱難。這是我爹的政治抱負,我也沒辦法。”

秦景溫聲安慰她,“王妃不會讓自己那麼被動的。”

公主笑了笑,也對。這一次是太過措手不及,讓平王妃沒有準備。但看那日程嫣被平王妃罰跪一事,就知道平王妃在慢慢緩過氣。一切會好的。

公主道,“秦景,我要你出行一趟,打破程大人的布局。他要聯係周圍幾城向爹投靠,我要你偷偷潛去,或囚禁或殺人,打破這種聯盟。同時,我會給大哥寫信,求大哥布置破城。”

她遲疑下,“希望大哥不要拒絕。”她也不確定劉既明會不會答應她,那雖然是她大哥,可也是爹的兒子。劉既明會不會幫平王妃,公主不確定。

“不過,隻要秦景你能成功,大哥出不出手,都起碼成功了一半。”公主很快振奮。

秦景點了頭,這樣的任務,對他來說並不算艱巨。當他是陳昭影衛的時候,就經常出這樣的任務。秦景至今沒有把南明王府的隱秘跟公主坦誠,他當然永遠也不會說。

第二日天未亮,秦景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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