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秦景妻子_我的侍衛大人(重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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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秦景妻子(1 / 2)

我的侍衛大人(重生)!

婚後翌日,秦景醒來。

屋外有風,鐵馬叮當作響,亮了一夜的華麗宮燈有微火透入屋中。

屋內紅紗簾幔層疊,光線有些暗,床頂金紋流波,流蘇瓔珞編製的方結垂落而下……秦景有片刻茫然,這不是他熟悉的環境,他從來沒住過這麼好的屋子。

然後他想起,哦,這果然不是他住得起的地方。

他成親了,這是公主的地方。

秦景以前當然也常睡公主的房間,不過每回他天亮前都會悄然離開。在公主的床上睡得這樣沉,醒來後還有些晃神,這於秦景來說,絕對是新奇的體驗。

以前他總怕自己被公主的侍女們看到,今天卻不必那樣擔心。

秦景身後拉起紗幔,想去看時辰,卻又停住,看到簾後隱約的人影。秦景頭還有些疼,啞著聲問,“公主?”

“成親後就叫我‘阿離’好了,不必喊我公主。”紗帳從外扯開,宜安公主的麵容映入他眼中。

公主隻著中衣,如綢緞般又黑又順的長發鋪至腳踝,她膚色雪白,麵孔明豔,坐在剛醒來的秦侍衛床頭,冷著一張臉。

秦景撐了一會兒頭,再看向公主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公主是坐著的,他卻是趴睡的姿勢,這讓秦景很不自在。從來都是他等公主,還沒有反過來的道理。

秦景想起身坐起,卻發覺自己上身什麼也沒穿,僅著一條褻褲。幸好有錦被蓋著,不然秦侍衛得尷尬死。秦景停頓下來,就依著之前的模樣,仰頭看公主。

他發現自己之前真沒看錯,昏沉的光線中,宜安公主的臉色一點都不好。

“怎麼了?”秦景問她。

“我的婚禮!”他一問,公主就想瘋了。她比秦景醒的早,一直在克製著自己的脾氣,秦景問她,公主就掩飾不了自己的鬱悶,“我的婚禮!沒有拜堂、沒有合巹酒、沒有鬨洞房……什麼都沒有!”

“有的。”秦景淡定道。

“那全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公主氣不過,張牙舞爪撲上床去掐秦景。

她更氣的是,“連洞房花燭都沒有!”

“咳,”秦景眼神飄忽,“公主醉了。”

“明明是你的問題!”公主很悲憤,斥責秦景。不要以為她喝醉後就什麼都不記得,她記得可清楚了。

就算喝醉酒的公主,對秦景也是上下其手,垂涎心不減,可她的新任駙馬特彆不配合。

公主尤記得昨晚,在院子裡折騰眾侍衛的她被秦景硬是抱回了屋子,被喂著吃了點兒東西。秦景問她,“還餓麼,渴麼?”

公主坐在他懷裡,不耐煩地一個勁搖頭,覺得這個人可真煩。她涎著口水,手伸到秦景衣襟裡去亂摸。哪裡顧得上彆的,滿腦子都是“睡了他”“睡了他”。

秦景在這時候的公主眼中,就是一塊上等好肉。她蹲在旁邊流了口水流了一籮筐,等得不就是現在?

秦景把她的手拿出來,又抱著她去淨房洗漱。一路上,公主一直努力地仰頭親他,從下巴到脖頸,再往下……

那一段大約就是錦蘭在外頭聽到的乒乒乓乓不斷的時間。

公主那時候完全被欲,火左右了腦子,她醒後對這段記得不太清楚。但她記得下一段!下一段,就是秦景幫他們兩個匆匆洗了一下後,抱著她回床上。

如果你以為接下來是紅帳掀翻、鴛鴦交頸、讓人血脈賁張麵紅耳赤的場景,那你就得跟公主一樣失望了。

秦景的“睡覺”,那就是單純的睡覺。

他把簾子放下,將公主摟抱到懷裡,蓋上被子後,頭一挨上枕頭,自己就去睡了。

“……”懷裡的公主啃他啃得不對勁,一抬頭,就發現秦景已經閉上了眼。

她惱羞成怒,自然要把他撓醒,秦景卻一點反應都沒給她。她想自己爬起來玩,又發現秦景抱她抱得可真緊,無法掙脫。喝醉酒的公主腦子糊塗,都沒想起來叫人。她就綠著眼睛,在一腔悲催心緒中,看著秦景睡覺……

“你賠我的洞房花燭!”現在公主想起來,就是一陣氣。

有誰的婚禮像她這麼獨特嗎?

新娘發酒瘋到四處丟人,新郎睡得跟死豬一樣……公主咬牙切齒地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

秦景濃長睫毛蓋著眼皮,“屬下太累了,抱歉。”

公主就一下子語塞,半天才道,“稱‘我’,不必說‘屬下’。”

秦景應該累的,在昨晚沾枕之前,他已經四天沒有睡覺,鐵打的人都經受不起。平王夫婦隻考慮自己女兒的婚事,從來沒想過秦景受不受得住。秦景既得撐著自己,還得照顧好醉酒的公主。那種辛苦疲憊,在一放鬆後,哪裡還記得什麼洞房?

公主已經在他懷裡了,也不可能從他懷裡逃出去繼續撒酒瘋,秦景終於可以放心地睡覺。這一放鬆,竟讓他睡得這麼沉,連公主早起了,他都不知道。

該起床了。

公主卻按下他欲起的後背,“不用起,接著睡。”

“還沒天亮嗎?”屋中光線暗,真看不清楚具體的時辰,但是,已經有亮光透進來了啊。秦景疑惑,“不用向王爺王妃請安嗎?”

宜安公主斜眼看他,“你是為了告訴他們,我們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所以才能起得這麼早去問安?我丟不起這個人!”

“……”秦景默然,這本來就是正常流程,哪裡丟人了?

宜安公主道,“我們下午再去請安。”

“……”秦景沉默看公主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你這麼看我乾什麼?”公主惱羞成怒,又伸爪子撓他的背,“我這麼體貼你,讓你多睡一會兒,你不知道感激,還懷疑我用心不良?秦景,你給我認錯!”

公主本來就是用心不良——他們之間昨晚明明什麼也沒做,公主非要讓人覺得他們鬨得很厲害。

公主憂傷道,“就算我不可能大戰三百回合什麼的,也得讓他們覺得我是可以的。秦景,你彆給我說漏嘴啊。來,我們串串詞……”

“……屬下累了。”秦景不想跟她串這種丟人的詞,當即轉移話題。

公主看著秦景,她當然知道秦景是不想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不過他確實好久沒休息。在秦景睡著的時候,公主已經將秦景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比她上次見時,瘦了些,也黑了些。

秦景皮膚白皙,他一黑,就特彆明顯。

公主心疼,他一定受了不少罪。公主決定在婚禮這段時間,幫秦景補補身子。

公主溫聲,“我陪你一起睡。”說罷,她也脫下鞋襪,爬進床裡麵。

公主窩入秦景懷抱,調整好自己習慣的姿勢,抬頭,看他眸子暗沉沉地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主這時才有了他們已經成親的真實感——可以正大光明地抱著秦景睡,而不會被他推開。

成親真好!

公主懷抱著美夢睡去。

成親真好,可以一整天跟秦景關著門呆在屋子裡,不出去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成親真好,秦景彆彆扭扭地學著給她畫眉,幫她梳頭發,他學東西很快,對她又向來耐心,公主都打算把自己的全身上下交給他打理了;

成親真好,她可以梳婦人髻,可以帶秦景去參宴,自豪地把秦景介紹給所有人,而不用像以前那樣,她在裡,他在外;

成親真好……

公主疑心她以前腦子一定是壞掉了,怎麼會那麼害怕嫁人。

嫁人後,秦景也沒有變心,他還是很疼她的。

平王妃也很欣慰,覺得公主懂事了很多。看,公主終於不每天來煩她,反而去學著給駙馬做膳,給秦景藥補。

這中間倒是鬨了個笑話。

公主跟莊老神醫請教藥療,“我想給秦景補補身子。”

大概是對公主的沒臉沒皮太熟悉,莊老神醫神情複雜道,“公主,適可而止。你們才剛成親,日子還長著,你何必一開始就要榨乾秦景?”

“……”公主呆了片刻後,惱怒起身,狠狠踹老神醫一腳,“你不要這麼齷齪!”

老神醫被公主罵一通,才紅著老臉反應過來呃,他想多了。

因為公主和秦景剛成親,秦景不可能立刻就回去軍營。再加上公主去大哥那裡哭訴了一排,讓劉既明答應給秦景半個月的假期,撫慰好公主。

“半個月?這哪裡夠?!”公主驚道,一點都不滿意。

“公主,前頭軍事吃緊,大家都很忙。”劉既明歎氣,又不想跟公主說得太清楚,“最新的戰略計劃,和秦景關係很大,不能離了他。”

公主若有所思是她轉交給秦景的那封陳昭的情報信,發揮作用了吧?

公主隻好失落地接受這個現實,不去浪費時間跟他們扯皮,轉而把有限的精力全投入到陪伴秦景中。

換種說法,公主可勁兒地折騰秦景。

夏日午後,正是午睡時間,下人們都出去躲懶。四麵竹簾半啟,暖風入內,讓屋中不那麼沉悶。外間熏籠中放著小塊冰塊,散發著涼氣。裡間珠簾嘩啦,墨香撲鼻。

簾子縫隙中,隱約看到裡麵竹榻上一趴一坐的青年男女。錦蘭墊腳,看那裡沒什麼事需要麻煩自己,就領著旁的侍女們一同出去,遠遠躲開,莫掃了公主的興致。

裡間,青年黑發未束,散在赤,裸健美的肩上,他伏在涼榻上,閉著眼假寐,卻一直無法忽視背上的窸窣動作,又麻又癢。他聲音沙啞,“好了沒?”

“沒呢,你彆亂動啊。”公主口裡咬著一杆兔毫,嘴都沒怎麼張,含糊應他。她手裡還有一支更細點的毛筆,正低頭趴在青年的背上,畫著一幅畫。

公主說要給秦景背上畫一幅猛虎嘯山圖,這是夫妻情趣,隻要公主不太過分,秦景都隨她。

他們已經趴在這裡半個時辰了……公主的畫還沒畫好。

公主念道,“秦景,你要相信我啊,我的畫技特彆好,你讓我畫,比外頭那些畫師強多了。我要是死了,我做的畫流出去,那價格絕對翻倍漲。”

“你再提‘死’,就不要畫了。”秦景作勢要起身。

“哎你彆動彆動!”公主慌慌張張地去抱他的腰,“我就是打個比方,你彆緊張啊。”公主笑盈盈,“你還活著,我怎麼舍得離你而去啊?”

怎麼也得拉著你一起走嘛。

兩人又膩歪了半個時辰,公主才收了筆,“好啦。”公主滿意地欣賞半天,癡癡笑起來。

“讓我看看。”秦景坐起。

他被公主按住,“畫還沒乾呢,你繼續趴著,不許動。”

好吧,一個時辰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一會兒。

秦景繼續趴著,公主俯下身,親親他額角,溫柔道,“辛苦你啦。”

“秦景,你其實不在意容貌對不對?”

“嗯。”

“變醜了也沒關係對吧?”

秦景扭頭看她,“公主又要做什麼?”

公主乾笑一聲,“隨便問問而已,我怎麼舍得你毀容呢,我最愛你的臉啦。”

過一會兒,她又小聲跟他念,“秦景,男人都不小氣,對不對?”

“……”

“你心懷那麼寬廣,我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肯定不生氣,對不對?”

“……”

“有什麼好生氣的呢,我是你妻子,你要疼我嘛,對不對?”

“你到底在我背上畫了什麼?”秦景猛地坐起,伸手去拉公主的手腕。

公主嬌嬌弱弱的,秦景反手一扯,就把身後的公主拉到了懷裡。公主“啊”一聲尖叫,兩手都被秦景製住。

“錦蘭,取鏡子。”

“不許取!秦景,你敢不聽我的話!”

“取鏡子!”

……在公主單方麵的爭吵中,錦蘭指揮小廝把堂屋那屏新訂做的一人高的銅鏡搬了進來。她隨意一瞥,看到公主被秦侍衛摟抱在懷裡,又是踢又是咬又是威脅,秦侍衛上身沒有穿衣服,背著他們。

點穴後人體血液流動不暢,旁人尚覺得不舒服,公主這樣虛弱的,更是難受。秦景隻有到萬不得已、公主實在不聽話的時候,才會點公主的穴。每回點穴後,還會幫公主推拿活血。

這時候,公主在秦景懷裡掙得那麼厲害,秦景隻是兩手製住她,不讓她逃掉。

錦蘭看到秦景的背部——她瞪大眼,然後直抽嘴角,飛快低下眼,掩住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看到的人,不止有錦蘭。其他幾個一等侍女隨目一掃,也都看到了,眾女嘴角都微抽著,低下頭。

等人都退下後,秦景才去看了自己的後背。

他隻飛快掃了一眼,就回過了目光,與懷裡的公主對視。

宜安公主盯著秦景平靜的目光,摟住他肩,“你看,其實也沒什麼,對吧?我畫的挺好的呢。”

“猛虎嘯山圖?”秦景神情淡淡的。

“虎在哪裡?”秦景表情沒變。

公主與他互看半天,噗嗤笑起來。

她笑如春水初生,眉眼柔軟,靠著他脖頸不停笑。哪裡有剛才掙紮的樣子?分明一點都不怕他。

秦景麵部柔和下來,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又問她,“哪裡有虎?”

“有啊,母大蟲就是啊。”公主笑靨如花。

秦景低頭親親她嘴角,離開時又被她纏住,“還要。”

秦景背上,哪有公主口威風凜凜的猛虎嘯山圖?隻有一位妙齡美人,翡翠衫,荔枝裙,坐在水邊廊下看風景。她秀眉如墨,烏雲低垂,眼似水杏,凝脂猩唇。畫中的麗人彆頭直麵,小風吹拂她頰邊發絲,溫柔似水。

那畫的不是宜安公主本人,又是哪位?

公主見秦景並不生氣,就放下了心。她之前不敢告訴秦景,因為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她在男人的背上畫自己,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雖然秦景現在對她好。但意外總是容易發生的。秦景眼裡沒彆的女人,可不代表那些女人就看不上秦景啊,秦景長得多好啊,又這麼厲害……

公主正想著,聽秦景慢聲道,“我不會背著你找女人。”

公主搖頭,“秦景,你彆多心。我沒有不信你,我連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特彆相信你,真的。”

“那你為什麼這樣?”

“因為世事難料啊。”

“……”秦景看她。

公主給他解釋,“比如你走在路上,被哪家姑娘看中,當場把你上衣扒下來想上你。但一看到你背上的我,肯定就沒興趣了。”

“……”哪家姑娘豪放地在路上扒男人衣服?再說他有那麼弱嗎?

好一個世事難料。

秦景不言語,將公主放下,披衣起身。

公主扯住他衣袖,“你去哪裡?我也要去。”

“淨室,洗浴。”

公主眨眼,一下就猜到他要乾什麼了。她一點都不著急,坐在竹榻上,手托腮幫笑,“你認命吧,洗不掉的。我專門找人配了藥汁,這可不是一般的筆墨。”

“公主,必須洗掉。”秦景蹲在她麵前,說服她。

公主“哼”一聲,仰著下巴不理他。

秦景道,“我不希望我在軍營裡一脫衣,你被所有男人都看到。”

“……”公主大驚失色,麵色慘白,如吞蒼蠅般。

她忘了秦景在軍營……她目光與秦景對上,秦景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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