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幾個附近旅遊局可能是串通了，知道能打通了，都打過來。
不管怎麼樣，先把他們忽悠了再說。也沒拒絕死。多個朋友多個人帶路。
他本來就打算雲州的事情處理完，就來杭州的。早點跟他們搭上關係也好。
至於這次，真沒想到工作的事，沒想到他們生怕他閒著就開始給他找活乾了。
聽得出來，他們歡迎小白龍，但並不需要他整改旅遊市場。何歡也不打算再做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了。
人家沒有負麵新聞，他來了倒扯出負麵新聞就不好了。
人家不靠旅遊發展，他也隻要做好自己的團就行了。
他也不準備停留在一個地方做地接，完全可以接收全國遊客，在任何一個旅遊目的地集合，當全國導遊。
哪裡好玩就去哪裡，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反正小白龍團在他自己手上。唯一的問題是，接團資格，到時候找找餘局，讓他全國接團，應該問題不大，不用每到一個地方都去當地旅遊局報到、考試、掛導遊證。
再就是接團的方式。如果杭州沒有合適的旅行社掛靠，繼續掛靠星星旅行社，全國接團也可以的。
以後看龍姑娘在哪裡，隻能費點心思成立個旅行社，反正隻有自己一個導遊，也不用請太多人，隻要個計調和財務就夠了。
看那麼多雲州網友想來，等龍臨好了，他就可以讓齊琪收客，在這兒接雲州遊客。
把華東玩兒差不多，再去其他地方。想著想著何歡想得很美。
龍臨看著他，“往上點兒。”
“噢。”何歡回過神來，又往上移一點。
“準備去哪裡？”
“啊？”
龍臨看著他，他在等他開口留他吧！如果他讓他留在公司，他就會拒絕他們，不去當導遊了。
但是年輕人應該誠實，自己不開口請求，還等著他這老丈人開口？
“打算從哪裡開始改革？”龍臨半開玩笑道。
何歡搖搖頭，“江浙不靠旅遊，靠企業吧。我能改什麼革？您這樣的企業家才是他們重視的吧！”
龍臨笑了，小夥子果然不愧是在領導身邊混的，很會說話。
這麼說來，他的意思也明確了。龍臨並不在意他有目的。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集團公司呢？隻要他對女兒好，也有擔當企業的能力就夠了。但是進公司還有許多障礙需要掃清，他進公司絕對是一件大事，也需要培養。
龍臨也陷入沉思，是為他掃清障礙？還是把他扔到那群狼子裡鍛煉？好像後一種好一點，管理一個企業，必定要經曆爾虞我詐，以後才會處變不驚。商場如戰場。就怕女兒心疼。
兩人一個靠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各想各的，不在一個思路上，越跑越遠。龍臨的思路裡，他指點著小白龍在公司裡與其他勢力明爭暗鬥。何歡的思路裡，他帶著龍姑娘和遊客遊山玩水。
龍騰抱著花走進來，看著兩個發呆的男人，不知道他們腦子裡都精彩紛呈。
把花放到床頭，兩人才回過神來，何歡抬起頭，“瓏瓏，你回來啦？”
龍騰看爸爸一眼，“你天天讓他按摩，你腿酸他手不酸嗎？你找護工啊！你請的護工沒給錢嗎？”
龍臨無語萬分，隻能安慰自己親女兒！
何歡不好意思了，“瓏瓏，沒事兒，我手不酸的。”
龍騰揉揉他肩膀，“你休息會兒，去吃點兒水果。”在龍臨嫉妒心酸萬分的時候，卻坐到凳子上按起來。
龍臨笑了，是親女兒！那個也是她親男朋友！
又看著花，“買什麼花啊？你不是過敏嗎？”
龍騰看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按摩。
何歡解釋“這種大的鮮豔的花，花粉顆粒很大，靠昆蟲傳播，不容易進入毛孔和呼吸道，不會過敏的。她過敏的是那種其貌不揚的細小的花，吸引不了蜜蜂蝴蝶，靠風傳播，容易粘到臉上，進入呼吸道。”
龍臨奇異地看看花，沒想到花粉過敏還分什麼花！又看看女兒，“你媽媽以前挺喜歡花的。”
龍騰沉默，但沒有打斷，繼續按摩。
“瓏瓏在雞足山捐建了一座寺院，供奉了牌位，院裡有很多很多花。”何歡說。
龍臨看著女兒，何歡出去了。
雖然何歡特意給他們留了空間，但父女倆還是小心翼翼繞過了那個話題。
龍騰說“你要乾什麼你叫我，我乾不動你叫護工，你不是請的護工嗎？他是你什麼人？你一直叫他乾這乾那？”
見女兒這麼護著，龍臨不敢喊了。
等女兒不在的時候，又喊何歡。後麵他一個眼神，何歡就知道他要乾什麼了，就不用喊了，變成主動服務了。
按摩啊扶著活動啊等等，說實話何歡也是第一次照顧病人，也算學到了新技能吧！
十天後，龍臨的各項檢查都正常，醫生評估後，說明天可以出院了。
等醫生出去了，龍臨看著何歡，“你會做雲州森林和雲州炒飯嗎？”
“啊？”
“爸！”龍騰忍無可忍。
龍臨低下頭不說了，一臉委屈，“我就問問。”
何歡連忙道“我有看到廚師做，也做過的，可能沒有大廚的口味，但現在菌子大量上市，原料好，做出來應該還是不錯的。”
“那好！出院！咱回家做飯！”龍臨一瞬間不穩重了。
龍騰無語，卻也笑了。這十天，是十五年來，她跟爸爸最親近的一段日子。
第一次，有點想家，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家，但總之是想了。
何歡知道哪裡做得最好，連忙到走廊打給郭師傅，“明天一早，您幫我挑菌子空運到杭州。”
“要不要我去給你做啊？”
“不用，我自己做，那天在您旁邊，我可是偷師了呢！趕不上您，也能有一半吧。”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孝敬老丈人是不是？”
何歡笑笑。
“放心！絕對給你整最好的啊！咱雲州菌子能把外賓拿下，絕對也能拿下你老丈人！”
何歡真給他逗笑了。
又打給張齊山。
航空公司也是旅遊業務，雲州很多線路就是為旅遊而開通的，各大航空公司與旅行社合作緊密，航司老總和旅行社老總都是酒桌上的朋友。
他是沒趕上那個時代，跟他們沒交往，但張齊山在雲州旅遊圈打拚多年，肯定跟他們熟悉。
張齊山一口保證，“行，沒問題，明天早上的航班嘛，我跟他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