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瓏瓏。”
“問你正經的。”
“嗯……我不知道。你上次不是說給我捏一個杯子嗎？”
龍騰笑笑的，有了主意。
“再給家裡買點兒蟹，那天吃的真好吃。這邊靠海，再買幾條珍珠項鏈珍珠手鏈。”
“送你媽和姐姐嗎？”
“還有大師姐啊果姐啊樂姐啊玉姐啊小鹿姐啊格桑花姐啊……”
龍騰瞪著他似笑非笑，何歡大笑。
“還有美人穀的幾個姐姐。反正我能想起來的女孩子吧。”
“你想起的女孩子可真多！”
“哈哈哈……男的就不送了。”
龍騰又看著沿街的鋪子，“大閘蟹讓阿姨買就行了。我雖然生在杭州，但我也不知道哪裡的絲綢和珍珠好！”
“有我呢！一個個看嘛！”
龍騰看看他，他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停好車，一家家逛，走進一個綢莊，老板娘熱情地迎出來，“喲！小白龍！龍姑娘！歡迎歡迎！”
“老板娘，我要買幾條絲巾送人，你給推薦推薦。”
“好呀！”老板娘立刻拿出一堆絲巾來。
“這是仿的蘇繡非遺傳人沈奶奶的經典圖案，百鳥鳴春。純手工，針法工整，靈氣卻趕沈奶奶差得遠，但也算是不錯了。”何歡在一堆裡，單拎出一條。
老板娘一聽，“小白龍果然眼光高眼光好！難怪挑中了我們錢塘姑娘！”
這做生意的嘴！何歡笑著看看龍騰，“你要不要？”
龍騰點點頭，“好呀！你送我一條。”
不用說，老板娘把所有好貨都拿出來了，一條條，都是蘇繡師傅的精品，栩栩如生。
何歡十分開心，將每一條絲巾的材質、繡工、針法、繡師，講得清清楚楚。
老板娘詫異地盯著他，明明是導遊，為什麼比她還清楚？好像是他全程監視了一樣！又打電話，讓送了珍藏的精品過來。
挑了幾條絲巾，價格也合適。何歡就付錢，龍騰拉住他，“你隻付我那條的錢。”
“為什麼呢？”何歡奇道。
“你媽媽和姐姐的是我送的。”
“嗯嗯。”何歡笑著點點頭，“那大師姐呢？”
“我付。”
“好吧。”何歡不懂龍姑娘的道理，先讓她付了那幾條絲巾的錢，質檢砰砰亮起幾盞燈。
何歡拿起她看中的絲巾，“這條也付了吧。”
“為什麼？”
“反正你也不缺錢嘛！”
“那是你送給我的啊！你付！”
老板娘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手上戴著百達翡麗星空情侶表，脖子上戴著玻璃種情侶玉墜，爭這幾千塊錢，這就是他們小情侶的樂趣嗎？
好久沒帶團了，燈也好久沒亮了，何歡都差點忘了自己有個a，也不差這一盞燈，付了龍姑娘那條的錢。
包裝好，走出綢莊，又去珍珠店。珍珠不算什麼名貴珠寶，但現在可以培育珍珠，還有冒充珍珠的，魚龍混雜，一般人確實也不容易分辨，會上當。
但對於何歡來說，產地、品級、工藝、瑕疵，都看得清清楚楚，說得明明白白，於是老板微笑著啥也不說，等他開價。
又買了一堆珍珠項鏈、珍珠手鏈，老板一看，“小白龍，你這是進貨啊？”
“我送人的！不是拿去賺差價的！”
“我沒說你賺差價，你有這本事，眼光這麼獨到，賺差價也沒人說你啊！我是說你買這麼多，我再給你優惠點。”
“謝謝老板。”包裝好，何歡去付錢。
看看這一堆，“項鏈你付，手鏈我付。”項鏈是買給媽媽和姐姐的，珠子大珠子好珠子多，貴得多。手鏈便宜很多，不能老占龍姑娘便宜嘛！雖然龍姑娘是百億大富婆！
“我付啊！我把你這些姐姐的好弟弟帶走了！不該我付嗎？”龍騰酸唧唧地說。
何歡大笑。
老板酸唧唧地看著他們。
何歡笑道“老板，我女朋友付，你就不用優惠了，她不喜歡彆人給她打折。”
“啊？”老板看著龍姑娘，真是冒昧了，有些有錢人確實不喜歡打折商品。
“誰說不用？”龍騰紅著臉，“老板，我們買了這麼多，給我們優惠點。”
“好的。”老板連忙讓收銀算賬，讓收銀打折。
何歡看著龍姑娘直笑，現在自己的錢，知道省了。龍家的錢，就使勁兒敗。
滿載而歸。
何歡的腦子裡也滿滿的，全是光。
定好了第二天下午杭州到渝州的飛機。
有人送來了好幾隻大蟹，仙女就去撲，何歡連忙抓住她的尾巴拖回來。
阿姨笑道“何先生喜歡吃，小姐特意吩咐的。今晚吃一隻，另外的明天你們帶走。”
“謝謝。那我得跟您學學怎麼做，不能浪費了好食材。”
何歡到廚房跟阿姨學做蟹。
吃了飯，龍臨不讓何歡陪著散步了，讓龍騰陪著。
何歡抱著仙女去後麵花園玩兒，給他們父女空間。
“瓏瓏，你在外麵學習壓力也不用太大，你真回來繼承家業，何歡肯定會幫你的。”
龍騰無語，開始怕他打主意，現在打他主意。
“他年紀輕輕就平步青雲了，連那樣的機會都可以放棄，卻願意陪你去國外。他也不會看著你獨自辛苦的。”
“他就喜歡自由自在，我也不想讓他窩在公司裡，他在外麵才會開心，才會發光。”
看著女兒眼裡的光，龍臨點點頭，“嗯，爸爸努力不讓你們操心。有他陪著你，爸爸也放心很多。”
“嗯。”
“去他家，你不要說不結婚生子，他願意，他父母不一定願意，尤其是農家培養出這麼一個才子，肯定希望他光宗耀祖。他們問起，你就說畢業再考慮。”
龍騰咬住唇。
第二天，兩人回錢塘江邊的房子收拾行李。
龍姑娘在倫敦有房有車有衣服，主要是何歡收拾。
父女倆看著何歡使勁兒把衣服往箱子裡壓，過了一會兒，龍臨看不下去了，“你要帶這麼多行李嗎？我要不要派私人飛機送你啊？”
何歡無奈地抬起頭，苦惱道“我以前都是輕裝簡行的，您問瓏瓏，我以前箱子都不用，隻背個包。這次出來半年了，沒落過家。初春去炎京瓏瓏給我買一堆厚衣服，後來接待出訪又買了兩套西裝，回來夏天了又買短袖，就越來越多了。”
“那就放這裡啊！回來了再穿，出國了再買就是，你還怕歐洲買不到衣服？”
龍騰嘴角忍不住，轉過頭去。
“欸！”
這父女倆不安好心，把他四季衣服都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