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百出的一晚總算過去,這天一大早,整個臨川鎮都比往常還要熱鬨繁忙。
從客棧窗口望出去,大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其中不乏很多的修真者,顯然是在為第二日一大早或是上島或是探聽消息做著準備工作。
房間內,吃完早飯的洛依依和蘇巧巧坐在八仙桌兩端互相看著,相顧無言,最後一起歎了口氣。
洛依依雙手撐著臉頰,無聊地踢著腳。
“外麵這麼熱鬨,好想出去玩呀!”
“死心吧,沒見著走廊那頭房門一直大開嗎?要是被師兄他們撞見,你我立馬就得被遣回宗裡。”
“那個人還沒醒嗎?”
“應該是沒醒吧?也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什麼不把她關進牢裡而是帶進客棧?”
“是啊,為什麼呢?”
兩人對視,然後又是齊聲歎氣。
“唉!”
另一間房內,丁雨柔和姚思妍輪流照顧舒小曼,戚鬼和夏子軒則儘職儘責地輪流守在門口,另一人以大作修煉恢複精力。
及至正午前,昏睡中的舒小曼才醒了過來,慢慢睜開了困頓的雙眼。
“舒姑娘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嗯……你是?”
“我叫丁雨柔,是天衍宗弟子。這是姚思妍,是玄女宗弟子,那邊的分彆是太一宗弟子夏子軒和我宗弟子戚鬼。”
被丁雨柔扶起身後,舒小曼漸漸回憶起了昨晚蘇醒片刻時知道的消息,以及自己拜托之事。現在見到自己所在地方是客棧房間後,心裡頓時安心下來,望向四人的視線充滿了感激。
“謝謝,謝謝你們沒有把我交出去。”
“舒姑娘,你能否將發生了何事告訴我們嗎?若是有什麼難處,我們一定會幫忙。”
眼見舒小曼臉上出現糾結猶豫的表情,其中還摻雜著痛苦難言,丁雨柔和另外三人對視一眼,決定換一種問法。
“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涉及到島上密辛之類的,我們的確不便打聽。隻是,我們有權知道你為何會被催眠後來攻擊我們?這背後究竟是何人所為?”
舒小曼的雙手不知不覺捏緊了被子,眼眶迅速泛紅。眾人耐心等了一會兒,她終是平複下激動的心緒,用手背揉去眼眶中積蓄的淚水,顫抖著嘴唇開口。
“我知道是誰催眠了我,但抱歉我不能說。不過你們放心,我發誓之後你們絕對不會再遇到此類事件,我會確保你們平平安安離開臨川鎮。”
四人麵麵相覷,對這似是而非的回答都很無語。
夏子軒見幾人為難,乾脆自己上前一步追問。
“舒姑娘,你這番解釋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明天我們就要代表各自師尊上島參加你和公孫秋柏的成親儀式,如今你顯然自身難保,我不得不懷疑你的保證全是空話。”
舒小曼抬頭看向夏子軒,眼眶中又聚積起淚水。可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除了讓丁雨柔和姚思妍不忍外,竟是沒讓戚鬼和夏子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