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烏的確有些手忙腳亂。
他手沒拿穩，剛翻一頁書就掉地上了。
江小北“……”
林九烏也沒來得及管那麼多，他十分勉強地轉頭衝江小北笑笑，蹲下去撿書的時候順便隨手翻了一頁。
“空山見人。”林九烏說。
空耳了。
江小北有點沉默“你罵我。”
林九烏“……？”
“不是、我沒，”
林九烏也來不及跟她爭辯，抬手又翻了一頁，繼續跟她對，“來日窗前。”
江小北“……”
林九烏有點沉默。
甚至有點抓狂。
他照著念出來沒感覺有什麼，但他後知後覺地回想，怎麼就感覺有哪不對勁呢？
一定不是他思想汙穢複雜的問題！
看看這詩。
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多美清新唯美的詩啊。
好吧也不清新……
思想突然跑偏之後，林九烏越看越不對眼了。於是他十分心虛地轉頭瞅了江小北一眼。
江小北好像在那邊思考。
她思考了一會，然後就朝著林九烏張開了雙臂“抱。”
林九烏鬆了口氣。
至少這一關在江小北心裡過了。
於是林九烏放下書去跟她抱了一下。
江小北在他懷裡悄悄往上抬了抬眼，她很想踮起腳去夠一下林九烏的唇。
好再跟他親一次。
但是她發現好像就算她踮起來也碰不到林九烏？
“……”
萬惡的林九烏，為什麼要長這麼高？
不過江小北好歹在心裡鬆了口氣。
至少他還願意抱她，她在他心裡的形象肯定沒崩太徹底！
“那……”
林九烏猶疑了一下。
江小北抬頭看向他“……什麼？”
林九烏又想低下頭親她了。他猶豫了一下，忍住了。
“……晚安？”林九烏說。
江小北“晚安不了，我還要背稿子。”
林九烏“……”
好吧。
他的錯。
是他耽誤了江小北的時間，他應該稍微控製一下的。
林九烏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他也不能幫江小北背。
於是他愣了好一會，然後開口說道“那你快點背，背完了早點睡覺。”
“嗯。”
江小北點了點頭。
……
……
這不是一個好結果。
江小北背稿子的時候短暫地驅逐了心裡的雜念。當她用心起來，很快就將那份講座稿記了個七七八八。等明天早起再記一記，應該就差不多了。
但當她收拾好一切閉上眼準備入眠的時候，林九烏的那個吻就又在她心底浮現出來了。
江小北“……”
次日，當江小北頂著一個黑眼圈出現在林九烏麵前時，林九烏嚇了一跳。
“你昨晚沒睡好？”
江小北拍了拍自己的臉“看得出一夜沒睡對嗎？”
林九烏“……”
原本看不出的，江小北說了他就看出來了。
於是林九烏沒吭聲。
“我變醜了嗎？”江小北一臉驚恐地問。
林九烏搖頭，“沒有。還是很好看。”
江小北“騙人。”
林九烏“沒騙你。可能比之前是憔悴了一點點，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江小北“……”
江小北起的很早，原因是她還要早起背書。
林九烏也起的很早。
原因就是沒什麼原因。
總之現在時間很充足，江小北一醒來就去刷了牙然後靠在沙發那邊背書。
林九烏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