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裡的事物都太淺薄，我不要春天，不要玫瑰，不要你眼裡的淚光，我隻要你，我隻要你一個完整的朝夕。”
這是餘秀華的文字。
當江小北躺在床上，微微側頭看向林九烏的時候，腦子裡便冒出來這句。
冷不丁的，她又樂了。
“你笑什麼？”林九烏抱住她，順便問道。難道是太激烈，給她玩傻了？
江小北的笑點說出來都有些難以啟齒。
但她還是對林九烏張口說了。她傻樂道“我一想到整個世界的人都是像我們剛才那樣蛐蛐拱拱造出來的，我就想笑。”
林九烏“……”
江小北是一個擁有低級趣味的人。
小時候看見身邊有女老師或者女鄰居懷孕，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樣的場景。然後在心裡感歎。哇！原來這麼正經的人也會那樣！
不知道林九烏能不能理解她的笑點。她一邊對林九烏巴拉巴拉，用詞很贅述。因為她確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把她的觀點表達的更簡明清晰些。
但是林九烏聽懂了。
聽懂後的林九烏滿頭黑線，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最後隻能沒好氣地拍她的腦殼一下“你這是什麼想法？”
“這是來自於變態的想法。”被打的時候江小北下意識閉了眼，然後又去拿胯骨蹭林九烏。
“……”
莫勾引他。
“問你個事。”江小北說。
“你說。”
“你為什麼叫林九烏啊。感覺這個名字不太大眾。”
“因為我爹的家庭地位不高。”
“嗯。”
“然後我媽就天天打他。他就天天在家裡喊救我救我。後來我出生後，我爹就腦門一熱，為了表示對家庭暴力的抗議，於是我就叫林九烏了。”
一個諧音梗。
江小北有些困了。
她眯著眼睛搭話道“聽起來有些草率。”
“嗯。”林九烏應一聲，又問她，“那你呢，你為什麼叫江小北？”
“不知道。”
江小北困得要睡著了。林九烏等了好一會才聽見女人的聲音。
“可能是他們沒啥文化水平，隨手取的一個名字吧。”
也許僅僅隻是看見長江奔流不息。
然後她就叫了江小北。
林九烏便開口寬慰道“隨手一取就取得挺好。”
“瞎扯。”
如果江小北現在還有一點力氣。她肯定抬手打他，但她困得快睡著了，因此隻能窩在他懷裡語氣平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林九烏就是在胡扯。
她從小到大都覺得她這名字取得挺敷衍。
“哪裡瞎扯了？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歸君。這不挺有畫麵感的嗎？”
“……”
“……”
無人回應。
江小北睡著了。
林九烏輕輕摸著她的臉，過了好久後，他才在江小北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也卷著被子睡覺了。
……
……
江小北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原本林九烏還給她留了早餐的，但現在看時間她也吃不了了。
該收拾收拾吃午餐了。
窗簾倏的一下拉開，溫暖又明媚的陽光照射了進來。之前用過的火盆被取出來，林九烏開始毀屍滅跡。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
就幾個套子。
這東西雖然也有人用紙巾包起來直接扔，但是也可以稍微想象一下環衛阿姨的心理麵積。所以他還是燒了吧，不麻煩阿姨了。
小夾子他想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