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悄摸來的，但也提前給程秀蘭通了氣。
要不然她不能準確無誤地摸到院子裡來。當然她也怕來的時候家門緊閉，不方便進來。
所以江小北還是選擇在來的時候給程秀蘭打個電話，說一下她大概到的時間。
程秀蘭挺高興。
堂屋裡亮了燈，江小北坐在椅子上，由著奶奶拉著她的手將她細細打量。
程秀蘭瞅著她，笑眯眯地說道“模樣長得真俊。”
江小北抿抿唇一笑。
儘量給自己打造出一個羞澀內斂的人設。
“餓了吧？”說了半天後程秀蘭才想起來，然後她邊起身邊說“奶奶去給你弄點吃的。今天有點太晚了，委屈你先湊合一頓。明天奶奶再給你做好吃的。”
“真不用！”
江小北這才忙跟著起身拉著程秀蘭的手阻止她。
本來來的就很晚了。
這是她的打擾。
這也就算了，她怎麼能讓老人家下廚？江小北忙補充，“我來的時候吃過了。”
“真的？”程秀蘭瞟她。
“真的！”江小北立刻點頭。
“那行。”程秀蘭是一個聽勸的老人。因此絕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彆人頭上。
這樣既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
當然如果是她故意的那除外。既然江小北說不用，她也就不堅持著辛苦自己了。
等明天天亮再讓林九烏那小子給他的媳婦準備大餐。
天色晚了該休息了。
這樣想著，程秀蘭便伸手往那邊一指，然後開口說道“他睡二樓，從那邊樓梯上去的右手邊第一個房。”
江小北聞言眼睛一亮，此刻心都飛到二樓去了。她忍住飛奔上去的衝動，搓著手忙說道“那奶奶您睡哪？我扶您過去休息。”
“不用。”
程秀蘭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她道“我還走得動。”
……
……
窗外有雨聲。
沙沙的聲音落到玻璃上，讓人十分好眠。今晚這一覺本該平靜安和，除了最開始他被車燈晃了一下讓他不由得在心裡罵那個亂開車的車主之外，彆的沒什麼毛病。
但是……
林九烏感覺到不對勁了。比如說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有一群耗子從他腳背上排隊經過。
他應該醒來的。
但是夢裡的他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恍然間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睜開眼，接著就一個耗子真從他被窩裡鑽了出來。
“……”
“……”
哦，不是耗子，是江小北。
“嘿嘿！”
江小北見他醒了，直接伸手環著他脖子在他嘴上親一口，“想我了嗎？”
林九烏還沒反應過來。
此刻他的大腦一片懵，突然間意識到了這人是江小北，刹那間他心中的震驚無與倫比。
他瞪大了眼睛，差點叫出聲來。
然後被江小北眼疾手快地拿手捂住嘴。她湊近了壓低聲音跟他小聲地說“不準叫出來，奶奶還在下麵！要是讓她聽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林九烏“……”
江小北又確認了一遍林九烏的情緒，“不準叫知道嗎？”
林九烏沒理她。
他伸出舌頭在江小北手心舔一口。
“……”
“……”
江小北一愣，接著她對上了林九烏看好戲一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