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已經撈了兩天的魚了,今天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
河邊站了好些人,手裡都拿著木桶木盆,等著村長按人數分魚。
鐘如意本來還想回家拿木桶,結果翠翠和她說他們家的魚第一天就已經分完了,大嫂二嫂都做成了醃魚乾或者熏魚了。
她有些納悶,“為什麼咱們的可以第一天就分好?”
翠翠說,“因為村長說今年咱們家出了兩個人下去捕魚,所以咱們家和村裡幾戶都下去捕魚的人家都是第一天分。”
原來如此,今年是大哥和三哥下去,所以他們才能先分魚。
畢竟現在還是大冬天,要脫了衣服下去冰冷刺骨的河水裡麵,要拉著漁網在河中間,等著那些被魚藤根藥暈的魚全部跳到漁網以後才能拉。
這在水裡一站就是大半個時辰,很多年輕人即使身體好,也耐不住這麼折騰,經常捕完魚回去會得風寒。
所有很多人就不願意下來,但是不下來就沒人捕魚了。
村長也隻能想出這個辦法,當做是一種彌補,畢竟第一天捕上來的魚個頭要比後麵兩天的大很多。
等村長分完了最後幾戶人家的魚,河邊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鐘如意走上前去,“冬至哥,快到我家去,我給你熬薑水喝,免得風寒了。”
陳冬至不是第一次在人前光著膀子,之前下地乾活太熱了他也會把上衣脫了。
隻是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如意麵前沒穿上衣,他心裡有些忐忑,生怕在她眼裡看到嫌棄。
他低低的應了聲嗯,終於還是沒忍住抬起頭來看她的表情。
但抬眼一看,他隻在鐘如意的眼裡看到了心疼。
他有點呆滯的站著,連後麵她說的是什麼都沒聽清楚,隻愣愣的盯著她看。
鐘如意有點擔憂的看著他一臉呆呆的表情,“慘了,這該不會是被凍傻了吧?”
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試圖把他喚醒。
咦?
好硬的胸肌!
她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說是胸肌在放鬆的情況下是軟的,隻有用力凹造型的時候才是硬的。
原來冬至哥的包袱這麼重的嗎?在她麵前還要努力保持肌肉的硬度。
她沒忍住又戳了一下,果然是硬硬的!
陳冬至一下被戳的回過神來,他耳根子有點紅,感覺自己被如意戳過的地方都要著火了。
旁邊的鐘老三都快把白眼翻上天了,他一直在一旁站著,可是小妹一來就隻看得見陳冬至,隻關心陳冬至。
對他這個親親哥哥反而視若無睹,他心裡嘔的不行。
大聲的咳了好幾下才引起小妹的注意。
“三哥,你都咳嗽了!快些回去喝薑水吧,彆把風寒傳染給冬至哥了!”
鐘老三本來還深感欣慰,小妹終於關心自己了,結果又被最後一句補了刀。
“走吧,冬至哥,到我家去!”
鐘如意挽著翠翠的手,歪著頭看向正在穿外衣的陳冬至。
見他點了頭,沒忍住笑眯了眼。
“三哥!你快彆磨蹭了,冬至哥的衣服都穿好了,你還傻站著!”
她扭頭就見自己三哥還傻站著,沒忍住開口說,“你再磨蹭,我就和冬至哥先走了,不等你!”
鐘老三一臉委屈的把外衣套上了,剛剛下水的時候覺得很冷,現在上來了反而覺得還好,可能是現在快中午了,溫度慢慢上來了。
四人往回走,路上還遇到了在村口大樹下和人說話的吳嬸子。
吳嬸子一見到陳冬至就笑眯了眼,等他們走近了她問。
“冬至啊,你娘前些天問我有沒有剩下的黑菜種子給她一點,我這剛好有剩下的,要不你跟我到家裡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