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婚!
沈言嗬嗬一笑,從他懷裡起身,雙手拽著他的一隻手臂晃啊晃的,揚著燦爛的笑容“我是太開心了嘛!周狀謝謝你能帶我來這裡。”
她聲音軟糯,仰頭看著他,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光芒,“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很喜歡一句話‘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周亦揚你看,麵對著這麼美麗的的海,是不是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她轉頭看著天邊的地方,指了指前方的一片碧藍。
“嗯。”周亦揚輕輕嗯了一聲,對她那句‘周亦揚’明顯滿意至極。
好歹在她開心的時候,就忘記了距離,這,是個好開始。
隔天便是周亦揚出庭的日子,可是,沈言一大早起床就開始上吐下瀉,臉色蒼白的好比女鬼,同住的那名女律師被她的狀態嚇個半死,忙將事情報告給了周亦揚。
周亦揚原本在房間裡和當事人談論今天上庭的那些細節,聞聲,他一張沉著峻峭的臉頓時色變。
當事人和助理律師麵麵相覷,對他頃刻間的色變有些慌張,以為是案子臨時出了什麼問題。
好在他們是下午開庭,周亦揚考慮了會兒,二話不說,直接吩咐那名助理律師將手中的材料傳真給了遠在a市的葉黎修,把人十萬火急的召過來接案子。
案子的當事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代理律師的突然變化頓時怒了,他騰地站起身,剛要張口說話。
就看見周亦揚直接丟下材料,冷聲說了句“我保證官司勝訴。”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套房,留下一個處於震驚中的助理律師和瞠目結舌的當事人。
沈言被掏空了,此刻已經毫無力氣的趴在大床上,那名女律師正在幫她順著氣,輕輕拍著後背。
門鈴響了,她便立刻去開門,周亦揚大步走進來,坐在床邊摸了摸沈言的額頭,對站在旁邊的女律師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女律師明顯一愣,隨即回答“好像是後半夜就開始了。”
“那怎麼現在才報上來?”聞言,周亦揚目光一凜,皺起眉,那女律師嚇得往後一退,沈言這時伸手拽了拽周亦揚的衣角,嘟嘟噥噥的出聲,“我肚子痛。”
虛弱無力的語氣,周亦揚沉著臉立即將人抱了起來往外走。
“我,我想上廁所。”眼見著他要跨進電梯了,沈言忙扭了扭身體,幽怨道。
周亦揚抿著唇,低頭掃了懷抱裡的人一眼,沈言立刻老實了,可還是堅持著“我真的很想上廁所,肚子好疼。”她皺起眉,臉色唰得白了下來,周亦揚沉了沉臉,抱著她走到大廳旁的餐廳,放下她。
從廁所出來,沈言堅持自己走,卻被周亦揚一記疾風眼掃過來徹底蔫了,他強勢的橫抱起來,直接丟上車。
“給我老實坐好。”
他的俊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臭,沈言知道oss肯定是不高興了,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癟癟嘴老實的靠在座椅上也不敢說話了。
經過一係列複雜的檢查,醫師下的診斷說沈言因為水土不服加受涼才導致上吐下瀉,需要打點滴。
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可到了沈言這裡,問題就來了。
沈言從小就很怕打針打點滴,不論大病小病一律吃藥。
她皺著張臉跟醫師協調了很久,也沒能說服醫師開出比打點滴更加有效的處方,反而被這個大媽級的醫師一臉鄙視加嫌棄。
這麼大個姑娘了這麼矯情,連個點滴都怕。
周亦揚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他麵無表情的樣子,無形中就給了沈言巨大的壓力,頂著這樣的壓力,沈言還是鬆口同意打點滴了。
可見著護士拿著尖細的針頭朝自己戳來的時候,沈言瞪大眼睛,她怕了二十年的事情,能一夕之間就勇敢麼?心有些懼怕,忍不住往後退了又退。
“哎——先生能麻煩你抱住你的女朋友麼?她這樣我沒辦法入針。”那護士八成也是沒見過這樣的病人,拿著針頭對著周亦揚不滿的說道。
周亦揚聞聲走上前一把拽起沈言,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人摟在懷裡坐在她腿上。
他的一隻手霸道的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拽著她的左手,對護士冷冰冰地說“弄吧。”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沈言瞬間呆滯住了,腦袋中一片空白,他……他居然摟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