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慶走到門檻處,又停了下來,扭頭對秋菊囑咐道“你去看看紹謙怎麼樣了。”
秋菊點了點頭。
以楊元慶對楊景的了解,他這時候出門,不是去找秦沐訴苦,便是去找那群狐朋狗友喝花酒。
“公子,石少爺來訪。”
楊元慶剛要出門,卻見府中丫鬟匆匆來報。
“在哪?”
“正在大廳候著。”
“前麵帶路。”
………
“麒麟兄,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啊。”一見麵,楊元慶便給了石保正一個大大的擁抱。
石保正頓時手足無措,一臉茫然。
“坐,趕緊請坐。”
楊元慶很是熱情,拉著他便坐下,隨後扭頭對著二等婢女夏竹道“小姐姐,趕緊給石公子看茶。”
叫‘夏竹’的婢女早見識過楊元慶的胡言亂語,兩腮頓時紅了,忙不迭地去偏廳給石保正倒茶。
“元慶,聽說你這兩天被刑部的人給帶走了,怎麼回事?”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隨即相視一笑。
楊元慶莞爾道“也不知怎麼就招惹了許進。”
“許進?”石保正輕喃。
“嗯。”楊元慶點頭,道“那小子還雇了人想把我一條腿打折。”
“後來呢?”
楊元慶眉毛輕挑,嘴角微揚道“他雇傭的那個打手被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給說服了,最後棄暗投明。”
石保正豎起拇指,讚道“厲害。”
說話間,夏竹端著茶水回來,給他倆一人放一杯。
楊元慶本想悄悄跟著楊景出門,這會兒被石保正給堵在家中,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小心思說與他聽,隻能任他拉著自己出門而去。
石保正與楊元慶相識在賭場,可惜賭場已經被查封了,石保正也沒機會再見識一下楊元慶的賭技,兩人隻能又去醉仙樓找靈感。
石保正嘴上說得頭頭是道,楊元慶到了醉仙樓才發現,原來他到頭來也是個初哥兒,其實還根本沒踏進醉仙樓過。
他倆在醉仙樓小廝的牽引下,來到二樓一處軒廳。
隻見房中俢屏前有數女或坐或立,一個個衣鮮秀麗,容光美豔,俏麗可人。手中更是抱著蕭管琵琶等樂器。
兩位初哥兒強作鎮定,生怕露怯被幾個俏麗佳人取笑。他倆偷偷打量著諸女,隻覺這些賣藝不賣身的美女一個個身型體態、容顏姿色,皆是上乘。
石保正心中暗道‘這醉仙樓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連侍婢舞姬都有這姿色,那些陪酒陪歡的美人得怎樣?國色天香?’
眼前這等情景,楊元慶隻在前世的電視上見過,他剛還以為一旦進來,立馬便是群雌粥粥的佳麗粉黛爭相投懷送抱,什麼狗屁賣藝不賣身,哪能抵得過鈔能力。但見此景,果真是正兒八經的賣藝不賣身,毫無煙花巷柳的胭脂俗氣,還彆有一番雅致。他剛還如履薄冰的心情也頓時輕鬆了許多,再瞧眼前的姑娘,一個個都是那般順心如意。
沒待他繼續觀魚賞花,身旁已經開始心猿意馬的石保正搶先開口道“嘿,把你們店中陪酒的姑娘喚上來。”
楊元慶乜了他一眼。
但見他嘿嘿一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咱倆喝酒有啥意思?”
楊元慶縱是有異議也來不及,在屋外等候的姑娘們應聲入內,一個個二八麗人生得那是婀娜多姿、嫋嫋娜娜,身上裙拖著地,仿佛踏雲而來,對著他倆福禮,道“奴婢見過公子。”
石保正當即便指著兩個眉目如畫的姑娘說道“來來來,坐這。”說罷,便指向自個與楊元慶身旁的位置。
兩位姑娘施禮入座。
楊元慶瞥了身旁的姑娘一眼,見她秀眼藏媚,嬌靨含春,非庸脂俗粉的樣,也就不予計較。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姑娘聲音嬌柔的說道“奴家姓康,名曼曼。”說著,便給楊元慶斟酒,動作比尋常的大家閨秀還要落落大方。
石保正打趣道“姑娘,我這兄弟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