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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公交色狼(1 / 2)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皇帝老兒想打宋國,那是他的事,老百姓該過節的還得照樣過節,更何況很多的老百姓還不知道在天的那邊海的那角在打仗。

哪怕是一些有門路知道在打仗的商販或皇親國戚,也不管你那麼多,打就打唄,又不是在國內打,著什麼急?要急也是那些提尿壺沒尿把式的人去急。

百姓,沒空,要過節。

因為,這年頭實在太沒有娛樂項目了,隻剩下幾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的節日啊。

打仗?

有搬個凳子坐在天武街看那形形色色不加防腐劑不打玻尿酸的原裝古代美女重要麼?

楊元慶從西陵山回來便聽到城中到處的絲竹聲、鑼鼓聲、鞭炮聲,街道上彩樓彩坊,不管是商鋪還是尋常百姓家,張燈結彩,比丁州一年當中最喜慶的元日節還要熱鬨千倍萬倍不止。

往年這節日,春桃秋菊都出不了門,隻能待在府中做個引路人,給那些前來楊府走動拜節的貴人官人帶路,或陪幾個大管家接送往來的客人。

秦石雖繼承前陳了大統,但朝野上下對陳天王的死有眾多非議,奉元城作為一國之都,平日裡治安管控得比底下的州郡還要嚴。

今天一天,秋菊都沒給楊元慶好臉色,楊元慶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她。

倒是春桃,時不時的引誘他,說今夜不用宵禁,城中很多好玩的。

楊元慶白天沒空到天武街湊熱鬨了,晚上又沒啥事,不用春桃開口就已經蠢蠢欲動了,聽她這麼一說,那更是迫不及待,連夜要買車票……

大手一揮“走!”

得了楊元慶的這個允許,秋菊才給他好臉色。

三人出了楊府,自然是衝著城中最熱鬨的那條天武街去。

此時街上早已一片張燈結彩,人頭攢動,川流不息,摩肩接踵。

擁擠的人流比白天還要狠,也少了平日裡的那些謾罵聲和叫罵聲,畢竟今兒是中天節,大家要的就是這個熱鬨氣氛,而且難得今夜不必宵禁,這擁擠倒也沒讓人覺得那麼不耐煩了。

走上一段路,便是一個戲台,要麼固定的、要麼臨時搭建的、說書的、唱曲的、表演節目的,都是一些生意較好的店鋪老板自掏腰包想要招攬客人的把戲。

人群走走停停,百姓們邁著八字步東張西望,說著張家的曲兒唱得不錯,道著李家的說書聽得令人熱血沸騰,這彩燈好看,那彩燈花樣新。

楊元慶剛還誇晚上的氣氛熱鬨得很,京城百姓的素質比其他地方的高,前方立馬傳來一片謾罵聲“小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哪一隻手去摸這姑娘的屁股,今兒要不說清楚,老子讓你站著出來,躺著回去。”轉眼便被拍拍打臉。

楊元慶踮起腳一看,隻見前方戲台下,一位頭戴方巾身穿青衫的書生正拽著一個大漢的衣領不放,書生的身後一個麵紅耳赤的姑娘正拉著他的青衫,目光躲躲閃閃,似乎連抬頭看大漢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邊上圍觀著一群人,一個個跟楊元慶一樣,伸直了脖子看熱鬨。

“這些擠神仙的,又在欺負人了。媳婦你小心點。”楊元慶身旁,一個書生模樣的藍衫青年拉著他的媳婦悄聲說道。

藍衫書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一字不落的被楊元慶給聽到,他彆過頭看向秋菊,詫異問道“什麼是擠神仙?”

秋菊輕啐一口,道“就是那些市井流氓潑皮無賴,趁著節日人多的時候,跑到街上來占女人的便宜,哪裡人多他們就往哪裡蹭。”

楊元慶四下一看,果然瞧見一些看似和行走的路人沒多少區彆的猥瑣大漢,看似一顆心急著趕路,實際上卻是在到處張望,左右晃動,想要彎道超車時,手卻是東摸一下,西碰一下,被他們接觸到都是一些年紀輕、模樣俏的姑娘。

楊元慶恍然,原來是公車色魔,沒想到古已有之。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楊元慶想想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讓官差巡捕去管吧。

三人腳步微微一緩,立馬被身後喜歡熱鬨的百姓給推著往前走。隻能被迫前行。

人群湧動,春桃忽然“哎呀”一聲,仿佛被電觸到,趕忙往楊元慶身邊靠攏。

“噗!”

“啊!”

一個沉悶的碰撞聲響起,還伴隨著一個痛不欲生的慘叫。

剛還手摸著鼻尖的猥瑣大漢,目光肆無忌憚中帶著挑釁地看著春桃和楊元慶,此時發出一聲慘叫,兩隻眼睛慢慢突了出來,整個身體就像比薩斜塔,在半空傾斜片刻便撲通栽倒,發出“嗚嗚…呃呃呃…啊啊啊啊…”的慘叫,就像沒了信號的收音機似的,嘶嘶啦啦。

宛如一隻躺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腳的野狗,隻能嗚嗚慘叫,發不出平日裡那個“汪汪”響的高音,又像一隻煮熟了的蝦,都直不起來。

‘占便宜占到勞資頭上了,這兩個丫頭勞資都舍不得揩油,還輪到你們了。’

楊元慶緩緩收回右腳,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漢,對自己的“撩陰奔雷腳”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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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桃驚叫時,原想擠到前麵看熱鬨的百姓紛紛回頭,不用再舍近求遠了。

兩個丫頭見自家少爺一腳撂倒潑皮,心中很是解氣,秋菊更是秉承了自家少爺那宜將剩勇追窮寇、痛打落水狗的處事風格,上前補上了兩腳,還同時一邊罵道“叫你占我好姐妹的便宜,讓你占便宜。”

‘這還是平日裡那個我見都猶憐的小家碧玉秋菊姐嗎?這是跟了小少爺近朱者赤了?’

春桃看得目瞪口呆。

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潑皮一個幫。

倒在地上的潑皮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們每逢佳節都會同伴一起結伴出來四處調戲良家婦女。

此時有人發現同伴這邊也在騷動,他們立馬圍過來看熱鬨,同時找機會再占便宜。

發現是自己同伴被人撂倒在地上暴打後,立馬有人站出來喊道“喂,你乾嘛,給我住手!”

話音一落,圍觀群眾的目光紛紛投向那喊話之人,見是和地上的潑皮穿著相似的貨色,廣大群眾連忙自覺的讓出通道。

三個潑皮擠到倒地的同伴邊,一人蹲下詢問同伴傷勢,另外兩人對楊元慶三人橫眉冷對,咬牙切齒。

但聽地上同伴哀嚎著“彆碰我,痛,痛死老子了”,那橫眉冷對的兩潑皮中一人指著楊元慶三人嗬斥道“你怎麼隨便打人?”

秋菊已躲到楊元慶身後,探出半個身子,道“誰叫他占我姐妹便宜,活該!”

“老子沒有!”倒在地上的比薩斜塔捂著褲襠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憋出四個字。

這群潑皮平日裡出來‘擠神仙’,遇到的多是那種吃了虧就當被蚊子叮一口的膽小怕事之人,苦主一般最後都是悻悻離開,隻當吃虧是福,還從未遇到有人敢與他們還手的主,哪怕是像前麵的那個青衫書生,最後也是在同伴的勸說下不了了事,奈何不得他們。

那個探望兄弟傷勢的潑皮,見自家兄弟疼得嗷嗷直叫,扶也扶不得,碰也碰不得,看著他捂著的部位,心疼得替他牙根都酸了,倒吸一口冷氣,起身大聲辯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兄弟占你姐妹便宜了?”剛說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立馬補差道“朗朗乾坤,你竟敢隨便打人,賠錢!”

這群潑皮可不是單純的‘擠神仙’色魔,‘擠神仙’隻是他們的一個副業,主業是幫人收爛賬,收保護費。

同伴的一聲賠錢,地痞頓時想起了自己的主業,立馬囔囔道“對,賠錢,賠我兄弟醫藥費。”

無賴本來還有些遲鈍,一下子就醍醐灌頂,如鸚鵡學舌般嚷嚷道“對,朗朗乾坤,你竟敢隨便打人,賠錢!”

兩個婢女和大多數的女人一樣,都是掉進錢眼裡的主,恨不得一文錢掰作兩文錢用,一聽被人占便宜還要賠錢,秋菊立馬就急眼道“沒門,占我姐妹便宜,打死都活該。”

“走吧!”楊元慶懶得理會,不想跟這種人糾纏,轉身便要走。

“想跑?沒門!”潑皮立馬攔住三人的去路。

地痞跟了上去,道“不賠醫藥費就彆想走。”

無賴覺得他們好像都把話給說完了,不過還是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附和道“對,不賠醫藥費就彆想走。”

“滾!”楊元慶乜了三人一眼,淡淡的吐了個字便繞過兩人要走。

“小子,你給我站住!”看到楊元慶斜眼瞅自己,潑皮覺得很沒麵子,伸出五指抓向楊元慶。

楊元慶的背後仿佛長了一雙眼睛,轉身、低頭、對著潑皮的小腹就是一拳衝天炮。

潑皮摔倒瞬間,地痞抬腳踹來。

楊元慶那一拳衝天炮造成的結果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以衝天炮的寸勁威力,不出意外的話,地上已經多了一隻煮熟的蝦。

楊元慶最擅長的兵器是槍,離開兵器後,渾身上下殺傷力最高的便是他的一雙腿,這些年在河底練功,他的雙腿比同齡人粗數倍,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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