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流在噩夢遊戲中成神!
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路雪早已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林挽初躺在她左邊,池渺淼躺在她右邊。
江祁半闔著眸子,透過細密的睫毛淡淡看了陸執一眼,困意襲來,瞬間墜入了夢鄉。
陸執幾近冷白的指骨,摩挲著江祁的耳根。
江祁額前發絲細碎,亂糟糟的,看著比平時少了幾分鋒芒。
眼睛仍然閉著,細密的睫毛覆於其上,沒再有任何動靜。
陸執嗓音低沉暗啞,“哥哥晚安,好夢。”
昨晚是難得的平安夜,沒有玩家死亡,至少表麵上沒有,也許其中有被影鬼替代的,隻是還沒玩家發現。
小唐和另外一位女玩家,是屬於秦森婧那一隊的。
秦森婧死亡被做成了嫁衣,她不在,就隻剩他們兩人艱難扛起重擔了。
用人皮做嫁衣,難不成真讓他們去殺人剝皮。
雖說在噩夢遊戲裡,殺戮是普遍存在的,奈何他們倆都不敢。
所以兩人做任務已忙得焦頭爛額,根本不知怎麼去完成任務,可是不完成任務他們可是會死的!
所以兩人大清早的就跑去寨子裡,物色適合做嫁衣的人選。
隻有江祁五人,和其他忙得焦頭爛額的玩家不一樣,畫風清奇,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江祁難得在副本裡能睡這麼久,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渾身骨節劈啪作響,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鬆鬆垮垮的衣服底下晃出截還算結實的窄腰。
陸執早就醒了,倚在床頭盯著自己的哥哥看。
“哥哥,昨晚睡得好麼?”
江祁聲音寡淡,帶著一點點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該出門了。”
吊腳樓裡,隻剩下被標記的玩家們,江祁和陸執踏上了去墳堆的道路。
墳堆位置有些許偏僻,江祁跟著記號走,一路彎彎繞繞差點迷路。
走過一片荒蕪之地,草叢中還散落著殘破的不知是人還是動物的骨骸。
沿著記號一路往前,路上長滿了荊棘,這裡寂靜無聲,隻有風吹過時,發出一陣陣淒涼的嗚咽。
撥開枯草,道路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就是林挽初所說的墳地。
這裡一片荒涼,成群的烏鴉落在遠處的樹上,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令人心情煩悶。
有些墳堆被雜草所覆蓋,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之氣。
完好的墳墓不多,大多數都被破壞了。
江祁到處看了看,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這些墳墓都是很久之前堆砌的,竟然沒有新的墳墓。
也不是江祁往壞處想,隻是在這麼偌大的寨子裡老人比青壯年還多。
一簇草叢後麵傳來細微動靜,江祁脊背緊繃,一臉警惕看著聲音來源方向。
陸執同樣也聽到了,不過他能聽得更清楚。
踩踏在枯草上的腳步聲緩慢,來人對他們威脅並不大。
人影若隱若現,一雙枯瘦的手撥開了枯草,她看見有人在還微微愣了一下。
這後山墳地平時隻有她一人會來,沒想到今天碰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今天穿著一件乾淨整潔的灰色中式長衫,頭戴一頂簡樸的草帽,顯得莊重而古樸。
右手腕挎著一個用竹篾編織的籃子,籃子裡裝著精心準備的祭品。
籃子裡是一束新鮮的香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一摞黃色的紙錢,還有精致的饃饃、水果和一小罐桃花釀。
她就是一開始見到的老婆婆,同時也是嬰兒塔裡那位的妹妹。
她無視了江祁和陸執,駝著背緩緩繞過了他們。
來到了一處小角落,這座墳墓小小的,但是被打掃得很乾淨,周圍沒有雜草。
老人輕輕地將籃子放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每一樣供品,逐一擺放在墓碑前。
她點燃了香燭,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唇微動,開始了祈禱。
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悲涼。
阿姐,我來看你了,就是今天天氣不怎麼好呢。
隨後,她顫抖著手將紙錢逐一焚燒,火焰在風中搖曳,煙霧繚繞升騰,帶著她的祝福和思念直上雲霄。
而她就半蹲在墓碑前,目光凝視著跳動的火苗,臉上流露出一絲寧靜。
隻要有nc到來,江祁還是需要從中撬一些信息的。
等到老人慢慢起身,江祁滿臉真誠,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
“老婆婆,可以冒昧問您一個問題麼?”
“我們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有些墳墓上會堆著一塊塊的石頭,我們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所以有一些好奇,這是苗疆蠱寨的習俗嗎?”
老婆婆貌似心情不佳,但還是耐心解答了來自外鄉人的疑問。
“這隻是我們苗疆蠱寨裡流傳的圍魂風俗,就是一種喪葬風俗,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