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頓時,幾個打得最凶的內侍有的捂著手腕,有的捂著腳踝、膝蓋,倒在地上不斷哀嚎。
領頭的內侍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意識到不對,但左右環顧下來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隻能顫抖著聲音道,“誰?”
“無論閣下是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裡是皇宮,閣下還是不要引火燒啊!”
話音未落,他便感覺一個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穿過!
頃刻間便感覺身體的每一個骨頭都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一般,再也站立不住!冷汗像是不要錢一般冒了出來。
意識到這絕對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領頭的內侍也顧不得遍及全身的劇痛,忙向著虛空喊道。
“大人!”
“大人饒命!”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們這便走,這便走還請您高抬貴手!小的馬上離開。”
停頓片刻,周圍仍舊是死一般的寂靜,並沒有任何人回答,甚至感覺風聲都寂靜了一瞬。
那領頭的內侍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後背發涼,能在這大雍皇宮來去自如還沒有驚動皇宮暗衛的高手,遠遠不是他一個普通內侍能招惹的。
“走。”
幾個沒有受傷的內侍忙跑過來架著他便向遠處飛奔而走,其餘受傷的幾個內侍,也或爬或跑,很快便沒有了人影。
冗長的宮道之中,一瞬間便隻留下晏洲一人。
看著剛剛還毆打自己的人落荒而逃,遲疑半晌才回過神兒來。
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虛空,猶豫片刻後道,“是鬼大人嗎?”
而這邊距離晏洲足有七八米的陸行止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和指尖捏著的還泛著些微金色光芒的針,也有些崩潰。
剛剛他循著聲音一路跑過來,卻被那道無形的屏障阻隔在距離晏洲幾米之外。
眼見晏洲被人欺負,而他卻怎麼都沒辦法過去。
又氣又急之下,一股如同泉水流過一般的清涼凜冽之感自掌心沁入全身,隨著經脈緩緩流動。
而這清涼之感流動的順序卻讓他感覺很是熟悉。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
掏出身上唯一攜帶的金針向那群人投射而去。
心思所至,金針所達。
幾乎是一瞬間,那群人便哀嚎著躺倒在地。
這是落雨神針十九式?
來不及考慮太多,便聽那領頭的內侍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語氣甚是囂張!
剛剛他是如何辱罵晏洲的,自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回憶剛剛的感覺,清涼之感頓時再次劃過經脈,陸行止又取出一根金針向那領頭內侍射了過去,這次金針準確紮入他剛剛瞄準的一處痛穴。
金針穿體而過,然後又回到他的手中。
“鬼大人?是您嗎?”
晏洲叫了幾句周圍也沒有任何反應,夜色沉沉,無限荒蕪。
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有一種直覺,幫他之人一定是鬼大人。
他忍著身體的疼痛爬起,緩緩踱步到了汀蘭苑外的一處宮牆,然後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狗洞,撅著小屁股默默鑽了過去。
跟在後麵的陸行止
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