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隨著武師傅一聲令下,晏方手持雙斧,向晏洲襲來,威猛無比,每一步都帶著撼地之力。
晏洲則單手長劍,身姿飄逸,腳尖微點,身體以奇異的角度彎曲,避開了他的雙斧。
“你竟然修習了靈力?”晏方一招落空,驚訝道。
“你不廢話嗎?若我手無縛雞之力,會和你麵對麵站在這裡嗎?你傻我又不傻。”
晏方怒火再次翻騰而起,“你敢罵我!”
劍與斧時不時在空中相交,發出錚錚鳴響,火星四濺。
幾個回合下來,晏洲竟然未落下風。
台下眾人麵麵相覷,大殿下這是踢到鐵板了?
“大殿下不會要輸吧?!”一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怎麼可能,不要瞎說。”另一人頓時喝止,這話要是讓大殿下聽見他,還不得扒他們一層皮?
但已經晚了,這話晏方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頓時招式更加凶猛,竟然招招帶著殺意,已經遠遠超過了比武的範疇!
一個空檔,兩人停下微微喘息。
晏洲問他,“你就這般恨我?!”
“是!我要讓你為我胞弟償命!”
晏方瘋了一般再次襲來,晏洲也隻能暫避鋒芒。
“當時我也未出生,叫走你母妃太醫的人也不是我,這麼多年,你就一點兒沒覺得自己恨錯了人?”
“花言巧語,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母妃,我胞弟如何能死?你們都該死!都該為我胞弟償命!”
晏方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斧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恨意。
晏洲則劍法靈動,如毒蛇出洞,讓人眼花繚亂,雙方你來我往,難分勝負。
上百個回合之後,晏方終於顯出疲態,動作之間緩慢了半分,但就這麼半分,讓晏洲抓住了他嚴防死守下的漏洞。
一擊而傷。
晏方捂著受傷的手腕,疼的冷汗不止,雙目赤紅,神色間竟有些抓狂。
“我不服,我沒輸!我還能戰!”
他不能接受,兩三年前還被他欺負的隻能在冬日跳入冰水中的,始終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在他最引以為傲的武功上贏他。
晏洲他,心機竟如此深。
有如此武功,還能忍他欺辱這麼些年。
他太可怕!
見晏方的動作,武師傅嚇得忙躍上台摁住他,不讓他亂動。
在比武前他也沒想到,這兩個兄弟竟然能像仇人一般,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如今大殿下受傷,他是萬萬不敢讓二人再戰了。
晏方掙脫不開束縛,啞著嗓子嘶吼,“晏洲,憑什麼?學問不如你也就罷了,憑什麼我引以為傲的武藝也不如你!憑什麼?”
晏洲收了劍,麵沉如水,就這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薄唇輕啟,“因為你是個懦夫,徹頭徹尾的懦夫,你明明知道應該恨誰,卻因為不敢,便選擇恨我。晏方,你真的看的起你自己嗎?”
說罷,轉身走下比武台。
“啊啊啊啊啊!晏洲,我要殺了你。”
“我等著你來殺我。”嗓音涼的似水,但從來沒將他放進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