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會會的王爺。”
“吉心,送幾壇酒來,然後你們便退下吧。”
吉心不光送了酒過來,還貼心的端來了好些下酒的小菜,林林總總按照殿下的要求擺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晏洲一把拉住無雙的手腕將他帶到石桌旁邊讓他坐下,自己則坐在另外一邊,輕笑著邀他飲酒。
無雙與之對飲,內心狂喜,機會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酒過三巡,兩人臉上都浮現出幾絲紅暈。
冬日室外寒冷,晏洲不太能感覺到,但對麵之人似是有些受不住一般,瑟瑟發抖。
晏洲起身,從寢殿內拿了他常用的白色狐裘大氅出來,披在了無雙肩頭。
白色的狐裘與皮膚白皙的無雙極為相配,眸光含水,眼睛眨動的頻率都仿佛精心計算過,似是在邀請人吻他一般。
就還真的挺讓人心動的
晏洲看著他時忍不住在想,明明他長得比這個無雙好看,先生怎麼就對他毫無興趣呢?
不顧無雙懇求的眼神,晏洲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一杯接一杯的飲酒,再沒看他。
這舉動惹得無雙咬咬唇,眼神有些幽怨。
要不是第一次見麵時他眼神中顯而易見喜歡,他都要懷疑晏洲是不是喜歡男人了。
“王爺酒意半酣,我們二人枯坐也是無趣,無雙粗苯,但會些簡單的舞蹈,不如讓無雙為王爺舞一曲?”
對麵始終有些冷淡的晏洲似是有了幾分興趣,眼皮微抬,“哦?無雙還有這等本事?那本王今日有眼福了。既然如此,那便煩請無雙替本王去屋內將本王的古琴取出來吧,舞蹈怎可無絲竹聲相配?”
“是~”無雙揚起笑意,攏了攏肩上的大氅,快步向著寢殿走去。
片刻後,殿內突然傳來無雙“啊”的一聲,似是被嚇到一般。
此時,晏洲正仰頭往喉中灌酒,聽到聲響思索了一瞬後,才起身向殿內走去。
卻見無雙正捧著手指摔倒在地上,連原本披在肩上的大氅也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他身下的地麵之上。
指尖幾滴鮮血滑落,白色狐裘頓時染上了幾滴血汙。
“怎麼了?”
晏洲跨步而來,關心的將他扶起。
無雙白皙的臉上幾滴淚珠滑落,惶恐又害怕,“王爺恕罪,無雙不是故意弄壞您的琴的。”
晏洲看去,原本好端端放在桌上的古琴,如今琴弦已經儘數斷開,張牙舞爪的支棱在古琴兩側。
“無雙方才進來,剛尋到古琴想要搬走,結果手剛碰上古琴,琴弦便突然斷了。”
無雙哽咽著,又看向地上的狐裘大氅,“還有王爺的大氅,也被無雙給弄臟了。”
晏洲盯著壞掉的古琴看了片刻,便淺笑著搖搖頭,無所謂道“可能是因為本王許久不碰這古琴,吉心疏於養護,琴弦乾燥,所以斷了。倒是讓你受了無妄之災,是本王應當給你賠不是。”
無雙抽噎的聲音漸弱,膽怯又期待的看向他,“那無雙還能為王爺獻舞嗎?”
晏洲一笑,“若你願意,當然可以。”
說著,他又從書架上的一個錦盒中取出一支巴掌大小的玉笛,“古琴斷了,本王還可以吹笛子,配你的舞蹈。”
無雙聞言,終於破涕而笑。
暗道,這把穩了~
兩人重新返回院中,一人吹笛,一人起舞。
無雙說他會些粗笨的舞蹈真是謙虛了,一招一式都很有功底,穿著月白色衣衫,在月下起舞,當真美不勝收。
陸行止站在殿內,負手而立,隔著窗戶看院中兩人配合默契,相視一笑間“郎情郎意”,真有點般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