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般想著,他便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二哥這是銀子多的沒處使了嗎?非要給我的人花?”
陸行止無奈扶額,阿洲這話說的,怎麼感覺有些羞恥?
而少年則一點沒有這樣的感覺,雙手背於身後,施施然踱步而入,明媚的桃花眼中溢滿危險。
晏駱道“三弟的人?三弟這話說的便有些不尊重人了。”
“陸公子是三弟的門客?屬下?還是奴才?怎麼就是三弟的人了呢?難道陸公子連交個朋友,收個禮物的權力都沒有嗎?”
他雖然沒查出來這人的身份,但是這樣的風骨,怎麼可能屈居人下?
於是他笑著看向陸行止,“陸公子覺得呢?”
陸行止看了眼有些炸毛的小貓,隻見他用手指輕點著桌麵的節奏都亂了幾分,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陸行止歎了口氣,小朋友打架,他當大人的還得幫幫場子,要不回家就不得安穩了。
他隻得拱了拱手,“多謝二殿下厚愛,在下現在確實效忠景王殿下,不敢收二殿下的禮物。”
晏洲聞言,嘴角頓時就翹了起來,沒一點往日的沉穩勁兒,要不是身後沒長尾巴,恐怕連尾巴都要翹起來。
“行止啊。”
晏洲開口,引得陸行止眉頭微挑,“行止”二字倒是第一次從阿洲口中聽到。
陸行止拱手行禮,配合他演戲,“殿下。”
“這塊玉你喜歡?本王買十塊送給你,咱不差錢,掌櫃的,把你們的好東西都給本王搬出來。”
晏駱冷哼一聲,不願和晏洲口舌之爭,仍看向陸行止,道“陸公子在京城之中如有任何需要,都可儘管開口,我府上的大門永遠為公子敞開。”
說罷,眼神略過又開始瞪他的晏洲,輕甩衣袖離開。
珍寶堂掌櫃的聞到濃濃的火藥味之後,便遠遠的躲著了,方才聽到景王殿下叫他,很是為難。
京城做買賣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經常接觸達官貴人的,對京中的局勢多少也了解一些。
若是今年之前兩位殿下對上,他自然毫不猶豫的聽從二殿下之言,可如今景王殿下鋒芒畢露,之後繼承大統的還真不一定是哪位,所以他一個也不敢得罪。
如今見二殿下離開,這次鬆了口氣湊上來,躬身行禮後讓小二去拿好東西。
”掌櫃的,不必麻煩了,今日本就隻是隨意逛逛,沒什麼要買的。“
陸行止出聲製止,買玉是用來給阿洲做禮物的,哪裡有讓阿洲付錢的道理。
掌櫃的頓時忙不迭道“是是,這位公子招待不周,是小店之過,這塊玉料便送予公子,聊表歉意。”
“不用了。”
陸行止擺擺手,讓人退下。
晏洲原本見晏駱向先生獻殷勤的一幕就有些生氣,現在他要給先生買東西,沒想到卻被拒絕,頓時更加生氣了。
“阿洲的東西不收,先生難道是想收那個人的東西不成?”
生起氣來連二哥也不叫了,直接便是那個人來稱呼,氣性還是真是大啊。
“我哪裡要收二殿下的東西了?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晏洲哼了哼,“那我過來時,你兩為什麼還聊得那麼開心,他喜歡男人之事先生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他看上先生了怎麼辦?”
陸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