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搖搖頭,“你體內的靈力有種獨特的感覺,與旁人都不同,這靈力十幾年前我便在汀蘭苑感受到過,還在景王殿下體內感覺到過。”
“上次你我對戰時我便感覺熟悉了,方才你將靈力傳給我,我頓時想了起來,你就是保護景王殿下的那個人!”
淩越沒頭沒腦,靠直覺胡亂分析,沒想到竟然還分析對了。
陸行止瞥了瞥他,“我不知道淩大人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我…”淩越還想說什麼,石床之上一聲悶哼聲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陛下。”
晏鴻羽緩緩睜眼,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眸中閃過迷茫,難道晏駱那個不孝子把他藏這裡了?
“陛下,你醒了?”
“淩越?”
淩越將方才發生的事三言兩語說了出來,晏鴻羽看著陸行止,“看來朕要好生感謝感謝陸大夫了。”
陸行止淡淡道了聲,“陛下不必客氣。”
三人都不是會找話題的人,一時間密室之中陷入沉默。
這時,密室之外有淡淡的煙氣傳來,淩越猛然意識到,“遭了,他們不會放火了吧。”
陸行止點點頭,“應該是的。”
“那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冷靜?這火就算燒不死我們,煙氣也能將我們嗆死。”
晏鴻羽也點點頭,“確實如此。”
隨後他看向陸行止,“陸大夫將我們帶來,想必是有安排的吧。”
陸行止迎上晏鴻羽的目光,“看陛下這般,在下的安排應當是用不上了,陛下恐怕早有安排吧。”
這密室他算過,封閉的極為嚴實,即便外麵有人縱火,一天之內應該會並無問題。
他進宮時留給晏洲的信中,讓他馬上出發,前去距離京城三百裡之外駐紮的紀成軍前來救駕。
一來一回,差不多需要一日左右的時間。
而信中,還有他曾在皇極殿見過,早就偽造好的兵符。
如今皇帝既然有安排,那他也不必將此事說出徒增麻煩。
晏鴻羽見沒詐出來,心中頗有些遺憾,他方才聽他是受晏洲所托前來救他,他還想試探試探晏洲的打算呢。
沒想到,也是個聰明的。
“現在什麼時辰了?”晏鴻羽問。
“大概未時了吧。”淩越估摸了一下進來的時間。
“那…快到了吧。”
這時,密室輕微震動,陸行止細細聽著,“馬蹄聲。”
晏鴻羽沒有這般好的耳朵,聽陸行止所言,撫手拍掌,“終於趕到了。”
隨後看向兩人,“你們隨朕一同出去吧。”
等三人走出密室,屋外大火已經被撲滅,到處都是燒得焦黑的殘垣斷壁。
空曠之地儘數站立著士兵,見晏鴻羽出來,頓時單膝跪地行禮。
“參見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紀成軍首領道。
晏洲也快步上前,“兒臣參見父皇。”